顾夕颜就呻吟了一声。
又开始了,懋生好像总是那么难以满足似的……
如果不能……恐怕就会如新婚之夜一样。
她qiáng打起jīng神支起身来,去亲吻在她身上狂野驰骋的齐懋生,柔柔的,细细的,密密的,亲吻他的嘴角,下颌,喉咙,肩膀,然后含住了他胸前那小小的凸点……
齐懋生就低低地呻吟了一声,动作也顿了顿。
是这里了,懋生的敏感点,是这里了……顾夕颜的舌尖灵活地舔吮,开始和它嬉戏起来……
黑暗里,顾夕颜的喘息声中偶尔会出现夹杂着齐懋生的低哼。
如果第一次是因占有而淋漓尽致的,那这次就是因分享而酣畅淋漓……
当齐懋生满足地倒在了顾夕颜的身上,炙热的液体不断地涌入夕颜的身体时,顾夕颜已疲惫的无暇顾及什么,她就那样沉沉睡去。
到了半夜,顾夕颜朦朦胧胧之间又被身下的肿胀感惊醒,她不由娇嗔地喊了一声“懋生”,齐懋生低低的笑,身体子却更放肆的进进出出……顾夕颜被撩得火热,含着他胸前的凸起一阵啃咬,却换来齐懋生更加愉悦的笑声和更加狂放的抽动……
当一切都停止下来时,顾夕颜身体绵绵的,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虽然没有达到共舞的目标,但总算比之前好了很多。
她迷迷糊糊地想着。
和懋生……原来是这么累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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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夕颜错过了早餐时间,秋实给她梳头的时候,她问起了齐懋生。
正准备收拾chuáng铺的翠玉望着一旁叠得整整齐齐的chuáng单和chuáng单里夹着的几件亵衣,就抿着嘴笑了一下,道:“太太,爷不让我们叫您,说让你好好睡一觉。如果您醒了,就告诉您,他在隔壁的静室。”
一大早就去了,昨天不是说好了和段缨络分时候用静室的吗?
她就问起段缨络来,翠玉笑道:“段姑娘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说是有一个朋友从什么集木回来了,她去看看!”
段缨络的朋友?是谁啊?等她回来了要问问才是。
顾夕颜思忖着,然后又问起齐懋生早上都吃了些什么。
她早上虽然因故没有能亲手为齐懋生做早餐,但菜单子和菜谱都是jiāo给了红玉的,她相信红玉会按照自己的意思去给齐懋生做早餐。
翠玉笑道:“我还真没见到过像爷这样的,整桌子的菜,就只吃了一碗白粥并着咸菜胡乱打发了。”
顾夕颜微怔。
收拾完了,她起身去了隔壁的静室。
刚跨进院子的门,就看见了立在壁影前的四平。
四平看见顾夕颜,也很是吃惊,忙迎上前来,急急地道:“太太,您看这,国公爷在练拳呢,手脚无眼的,你看这……”
平时齐懋生在静室的时候,应该是jiāo待了什么人都不见得吧!
自己又不是和齐懋生的感qíng出现了什么问题,何必要去证明一些什么!
所以顾夕颜在壁影前站住了脚,笑道:“我找国公爷有些事,现在遇到了你,问你也是一样!”
第一百六十章新婚燕尔(三)
顾夕颜还真猜对了。齐懋生在静室的时候,是谁也不准进去的,包括齐潇在内。
他现在虽然结了婚,却也没有jiāo待四平等贴身的小厮,说顾夕颜就可以例外。作为四平,当然也就得遵照原来的规定。可四平又是知道齐懋生和顾夕颜之间所发生的一切的,所以顾夕颜要是真要闯进去,他还确实没那胆量去拦着。
看见顾夕颜站在了壁影前,四平就松了一口气。
只要顾夕颜不进静室,一切都好说,更何况只是问几句话。
再说了,别说太太现在是给了自己几份薄面没有闯进静室里去,就是平常,叫了自己去问话,难到自己还敢推诿不成!
四平对顾夕颜的态度就有些谄媚了。
“太太请问?小的一定据实以告!”
顾夕颜就支开了跟在她身后的翠玉和嫣红,悄声地问四平:“你是爷跟前贴身的,可知道爷为什么早上只吃白粥咸菜的?”
这么快就发现了?
四平一愣,抬头看见顾夕颜目光锐利地望着她,突然间就觉得眼前的这个人与自己平时看到的判若两人,好像完全不认识了似的,露着jīng明。
不好回答吗?
四平的态度,更加让顾夕颜坚信这个答案不简单。她又追问道:“爷平时也不是忌油荤的人,为什么早上吃得那么简单呢?”
四平额头不由冒汗。
可在顾夕颜那越来越犀利的目光中,他又不敢不答。
顾盼间,他突然望见了敞厦高高的翘角。
“太太,我这话进了您的耳,可就不能出了您的嘴啊!”四平表qíng诡异,然后不顾礼仪凑到了顾夕颜的耳边,“你知道,爷每天早上都要练那个什么功,是不能吃荤的,吃了,说是要什么气血翻滚,什么经脉寸断……还说那个什么入魔的!这事关系大了,对外就只敢说是吃素了……”
顾夕颜笑道:“那中午吃荤就不要紧了?”
“当然不要紧!”太太好像有点接受这种说法,四平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只要过了那个时段,就不要紧了!”
和魏夫人斗了一辈子的徐夫人,送了一张菜单子来,难道就是为了别让齐懋生因为吃了不该吃的东西而发生意外吗?
顾夕颜非常的怀疑。
她望那四平极力表现出来的蠢钝,若有所思地笑了笑,道:“四平,你在爷身边当差多久了?”
四平憨厚地笑道:“回太太的话,翻过年,已经十二年了。”
“嗯,已经有十二年了!”顾夕颜有些感叹,“那么久了,爷一定很相信你吧!”
四平就谦虚地道:“小的蠢钝,蒙爷不弃,平日里帮着跑跑腿!”
顾夕颜就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四平,你恐怕还不知道吧,徐夫人送了一份菜单子给我,上面全是青菜萝卜……你说,爷因为练功不能吃荤,这么大的事,徐夫人是从谁嘴里听说的呢?”
四平就怔住了。
顾夕颜语重心长地道:“四平,你以后说话,还是要慎重些的好!”
望着顾夕颜那亮晶晶的眸子,四平就只觉得背脊发凉。他勉qiáng露出一个笑容,道:“太太教训的是!”
顾夕颜就朝着他笑了笑,转身而去。
所以当齐懋生从静室里出来的时候,四平“扑通”一声,就跪在了齐懋生的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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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懋生若有所思地回到了屋里,顾夕颜正坐在炕上和红玉、翠玉两人说什么,炕桌上还摆着笔墨笔砚。
顾夕颜听到动静,抬头见是齐懋生进来,笑意就浮上了脸:“翠玉,给爷倒盆热水来擦个脸。”
翠玉应声而去,红玉则忙屈膝给齐懋生行了礼,然后收了桌上的东西出去了。
齐懋生上了炕,笑道:“在gān什么呢?”
顾夕颜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正在算我们每年的支出是多少,我心里总得有个数,以后有什么,也好看着办。”
齐懋生就笑道:“这有什么好算的。以后我们屋里的嚼用都是公中给,你又有陪嫁,可以留着自己攒点私房钱。”
顾夕颜就笑道:“话虽如此,还是算一算的好。一年有多少收益,多少开支,总不能糊里糊涂的吧!”
齐懋生就想到了四平提起的那份菜单子。
徐夫人既然出了手,就不会善罢甘休。
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自己不可能保护她一辈子。
虽然不用像魏夫人那样厉害,但至少要支撑到他能回过头来……
齐懋生望着顾夕颜净白如梨花般的面孔,不由迟疑地道:“要不,回去了你把府里的事掌起来吧……”
齐懋生的话音未落,屋外就传来翠玉的脚步声。
她端了洗脸水进来。
顾夕颜很没有自觉xing地坐在炕上仔细地考虑着齐懋生的话。
齐懋生在翠玉的服侍下擦了脸,神色轻松惬意地上了炕,挤着倚在了顾夕颜身后的大迎枕上。他继续着刚才的话题:“当家是有点辛苦,不过,辛苦也有辛苦的好处,至少买个针头线脑、珠花脂粉的不用动用自己的私房钱……”一边说,手一边玩弄着顾夕颜背后的青丝。
顾夕颜忍不住回头笑了起来:“我们自己当家,自然是好,说不定我还可以左盘算右盘算的,每年给你余件大麾的钱出来。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总要看看徐夫人的意思。就是要接手,也不要把矛盾摆到面子上才好。不管怎么说,齐家上上下下大几百口人,各支各房的都盯着我们过日子呢!”
人qíng往来,不外钱帛。徐夫人当了几十年的家,突然让她把齐家的财政大权jiāo出来的,这就等于是折了她的双手一样,她怎会甘心。而且齐府是百年世家,仆从众多,关系复杂,徐夫人又经营多年,不别说的,就是到时候来个消极怠工,自己就会陷入进退两难的困境里。所以,掌家,还是有找个契机才行!
“左盘算右盘算的,给我余件大麾的钱!”齐懋生眉梢轻挑:“看不出来啊,竟然还知道这些。”
“你就小瞧我吧!”顾夕颜娇嗔着笑了起来。
“那你算出来我们屋里每年多少开支了没有?”齐懋生笑道。
“嗯,”顾夕颜有点儿得意,“不算人qíng客往的,照着魏府的惯例,每年只要一千五百两左右就行了,如果照着我们顾府的,还要少些,一千二百两就够了。不过,我想齐府的规矩大些,满打满算,也不会超过二千五百两啊!”
齐懋生就脸上的表qíng就有些古怪。
难道我算得不准?
顾夕颜就有些忐忑地道:“怎么了?是不是算得很离谱?”
齐懋生望着顾夕颜的眼神就有点严肃:“你算得可准?”
顾夕颜也不敢肯定:“应该是准的吧。月例钱、每季的添衣钱、柴米油盐钱……该算的好像都算了啊!”
“原来府里的支出分两大块。”齐懋生的脸色就有些凝重,“松贞院这块是由国公府的账房里管着,其他各院各屋都由德馨院管。我刚承爵那会,几位叔叔都闹着要分家,我也烦了,就分了。现在德馨院只管我们这一房。父亲在世的那会,松贞院每年的支出是两万两银子,德馨院的支出是每年五万两银子。分家后,刚开始的几年是依着旧例的,熙照二百九十一年,我要用钱,松贞院改为每年一万两,德馨院改为每年三万两,后来又依次递减,现在松贞院每年是六千两,德馨院每年是一万八千两。就是去年,徐夫人掌管德馨院的开支,还跟我说钱不够使,我前前后后一共拔了一万二千两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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