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看这部戏的剧本不错,加上他已经签了合同,韩贺老早就撂挑子不gān了。
现在看着戚安然下作的收买人心的手段,韩贺觉得心里恶心的要命,看着戚安然一脸的假笑则更不顺眼。
“好啦好啦,”郑槐也有点不满,这个韩贺怎么跟吃了枪药似地,明明人家好好地在跟他打招呼,回嘴却张口不是人话,“都是一个剧组的,以后要合作那么久,阿墨,你也少说两句。”
戚安然看了郑槐一眼,收到郑槐无奈的眨眼,略带委屈的垂头:“好,我去换衣服了。”
韩贺满以为自己胜利了,翻了个白眼,招呼助手来给他倒水喝。
郑槐看了眼戚安然的背影,又觉得有点愧疚,韩贺和戚安然比起来要任性许多,加上韩贺这一次是因为他的面子少收片酬算作友情出演的,郑槐不得不多给他面子,也只能让戚安然暂时受点委屈了。
想起韩贺的态度,他就想叹气,那个季歌鹤到底有什么好的,又是个男人,年纪又大了,怎么就把他迷得找不着北呢?选角的事情他是导演,自己心里早就有数,演技好或不好大家眼睛雪亮着呢,韩贺老是在他面前提起换人的事情,让郑槐也觉得有点不耐烦了。
这人虽然演技好运气好,却好像不太会做人。
戚安然走了,屋里的几个工作人员也都陆续离开,其实大家心里也都有不满,一大早的到剧组来,很多人都没有吃早饭,好不容易戚安然带了东西来,大家凑合着吃一点说说笑笑的,也不至于一上午饿着肚子,接过原本好好地气氛,偏偏让韩贺给搅合huáng了。
可惜他是个大牌,谁也不敢说他的不是。
众人心中的天平难免就偏向了戚安然一点,觉得他真是隐忍委屈,明明是被针对的那个,却还要顾全大局不闹脾气。
两个化妆师追了上来,安慰戚安然说:“戚哥,你别往心里去,郑导也是为你好,和韩贺gān上了,对你也有影响的。”
戚安然看了他一眼,露出一个感激的微笑,这种深带内涵的微笑他简直信手拈来:“谢谢,我知道的,你们刚刚没吃饱吧?要不我让陶束中午去买点东西来剧组,大家加个餐。”
沿途的灯光师还有摄影也都围了过来,还有人八卦的问:“戚哥,韩贺跟你有什么私怨啊?gān嘛那么针对你?”
戚安然苦笑了一下,摇摇头:“别说这种话了,伤和气,都是一个剧组的,你们在后面说他,当心被听到了。”
他这话一出,好几个人就不服气极了,大牌的明星他们见得多,可祝丙章那个级别的天王跟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也是温和有礼的,戚安然现在一夜爆红也算小有名气了,不是一样对他们客客气气?哪里有韩贺这样做人的?
娱乐圈其实跟办公室差不多,都有那么一种文化,蚁多咬死象,犯了众怒的那个人不管多么离开,总归不可能太舒坦就对了。
更何况恼了他的还是剧组里直接影响演员上镜质量的灯光摄影造型呢?
戚安然暗笑了一下。
韩贺啊,你还是太年轻了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了,既然已经有了点小名堂,就不用那么可怜巴巴的做人啦!混出头真好。
46章
“卡!”
郑槐站了起来,把待在脖子上的麦一把扯了下来,气得要死,指着场内的两个人大骂:“怎么回事!?这一场拍了四次了,每一次都要出问题,你们到底要怎么样!?”
韩贺站了起来,理了理衬衫的衣领,漫不经心的指着戚安然:“问他咯。”
戚安然从地上爬起来,抿了抿嘴,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一眼。
他没想到,韩贺居然会是这么没有艺德的人。
私怨就是私怨,片场就是片场,戚安然从来把这两个场合分得清,就像试镜的时候,面对那个他厌恶的要命的季歌鹤,他仍旧能深情款款的对他暗送秋波,甚至在入戏的时候,还能感受到自己胸口dàng漾着的浓浓的爱意。
但这一切在场记打下卡板的那一瞬就会戛然而止。
然而现在,戚安然知道,自己显然是高估了韩贺的人品。
《墙内花开》的第一场戏,是两个少年在大院里垫脚采摘盛开的槐花的场景,这一幕其实很好拍,难度比较大的一点,就是需要在垫脚摘花的情况下一次性完成近景脸部拍摄,这一幕需要表现出两个少年脸色纯真的微笑和两个人之间毫无芥蒂的友情。
由于挨得非常近,戚安然连续四次在入戏垫脚微笑的时候,被韩贺的胳膊肘顶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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