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这样想,郑槐又忍不住觉得痛快,韩贺把自己当成了这世上绝无仅有的聪明人,妄图用八卦的舆论来bī迫他换角色,他以为自己做的有多高明,却不知道已经翻了圈子里头的忌讳,一个嘴不严滥用私权,甚至能够为了一点点小纠纷轻易出卖剧组的演员,还有哪个导演敢用?连带着此次事件中备受争议的另一个当事人,也许圈外人猜测纷纷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但凡是圈子里的,谁不知道那个等待坐收渔翁之利的人就是季歌鹤呢?郑槐敢打包票,季歌鹤短期之内,恐怕也找不到敢用他的剧组了,不因为别的,就光看他和韩贺勾结狗仔猜剧组的勾当,足以被洁癖一些的导演视作不赦之罪了。
季歌鹤一个天皇的艺人,半红不红的,如果没有金主们的资助,恐怕早就不知道该穷成什么样了吧
郑槐解气的同时,又忍不住开始猜测,这两个人到底来找他gān什么?
季歌鹤早在他们开始争吵的时候聪明的出去了,他一向喜欢明哲保身,这一类的争吵连旁观都不常会做,更何况参与呢?
韩贺指着郑槐,咬着自己的嘴唇,手上恨恨的点了两下,不住的点头:“好……这就是哥们儿,都他妈放狗屁!这就是哥们儿gān的事儿!!”
他万也没想到,郑槐居然会为了个外人来对付自己,他自问和郑槐这么多年的兄弟,早已不局限在浅薄的酒肉应酬里了,可事到如今,他才晓得,这世界上除了自己,谁都靠不住!
不就是个影帝吗?就为了讨好个影帝,那么多年的好兄弟说丢就丢,就为了那些臭钱和虚名,连脸都不要了,颠倒黑白的朝着自己泼脏水,眼看着他现在的人气一落千丈,却从不出来替他辟谣和辩解,这就是兄弟做出来的事儿!
韩贺觉得自己一定是瞎了眼,怎么可能会把郑槐这样不要脸的铜臭划分到自己的朋友里?欠nüè么!?
他忍不住又委屈了起来,其实韩贺也知道,自己为了替季歌鹤要个角色,在节目里说剧组的坏话做的是有点不地道,换了别人,有这个下场,韩贺一点也不会意外。
可问题是,他韩贺是别人么?是一般人么?作为兄弟,作为朋友,看到朋友有难,不主动提出帮忙也就罢了,居然在他提出来请求帮忙的时候,还百般推诿,如果不是郑槐心太黑,他怎么可能会主动要去抹黑《墙内花开》?
韩贺这样一想,又觉得自己没错了,这世上的事情就讲究个有来有往,他郑槐既然先不义在前,也就怪不了他不顾情面,一来一往刚刚好抵消,但郑槐现在再跟他过不去,就太过分了!
韩贺咬了咬牙,忍下满腔怒火,努力放缓自己的声音,垂眼小声的说:“我今天来找你,是要跟你说事情的。”
果然无事不登三宝殿。
心里隐约期望韩贺会和自己道歉的真坏从彻底心冷了,脸色的笑容都收了回去,连客气一下都不屑了。
“之前的事情我都可以不和你计较,”韩贺叹息一声,非常失望的看着郑槐,缓缓地摇着头,“咱们俩那么多年的朋友,你能为个外人一点不手软的黑我,我无话可说,就当我自己瞎了眼看错人。但我告诉你,有什么事情都冲着我来,我不怕你玩儿那些yīn的臭的,但这次的事情怪不到鹤身上!你欺负个无权无势的人算什么本事?你们还要脸不要了?”
郑槐就是脾气再好,被这样指着鼻子骂也该上火了,他一脚踹翻了屋里的一个休息凳,凳子直接砸在墙壁上发出一声巨响:“你他妈闭嘴!”
韩贺被他忽然间吓了一跳,果真闭上了嘴巴,眼神惊疑不定。
“我要是早知道你是这么个窝囊废,我就是把钱全打了水漂也不会让你来跟我的剧组搭一点关系,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要没有你爸在后面帮你铺路你练屁都不算一个!我几天就明明白白把话撂在这里,你有本事还手尽管着来,我但凡眨眨眼,我就不姓郑!你家那狗屁的jī啊鸭啊的我看都懒得看一眼,他睡了那么多张chuáng,还搞不清是谁家的原配要他的命?出来混的都要还,你也别忘了,出卖我的这些事情,我全都记在心里,早晚会给你好看的!”
郑槐说完这话,气的手都在哆嗦,再看一眼韩贺都觉得恶心,转身打开门就走了,还把大门大喇喇的开在那里,任由好奇围上来的剧组成员上前围观,韩贺看到门外那些探探索索的视线,脑子里回dàng着郑槐刚刚对季歌鹤的rǔ骂,气得肺全炸了,全身发抖的怒吼:“滚!全他妈给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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