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不复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没有吭声。
白苗羞怯的笑了一下,gān脆直接去和戚安然说话:“阿墨,你和戚哥的感情真好,我要是也有这样一个哥哥就好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双手紧紧地捏着自己鹅huáng色的纱巾,垂着头,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弱柳扶风的样子,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这要说换做一般的男人,估计脱口就是——你把我当做哥哥……我也可以做你哥哥之类的乱七八糟的话。
然而白苗倒霉的在一天晚上同时碰到了两个对女人不感兴趣的男人。
所以戚安然只是尴尬的“哦”了一声,戚不复则更加不客气,对白苗这种在圈内没什么地位的二线三线他通常连看都不会多看几眼:“你还不走?你不走我们走了。”
白苗的笑容僵了一下,海风chuī在她赤果的皮肤上,又冷又cháo,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忽然觉得自己现在的模样实在是太丢人。
她拢了一下披肩,垂头笑了两声,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跑了。
戚不复看她走了,又伸手去抓戚安然的手掌,这一次顺利的捏住了,他握着手里冰凉细滑的手掌摩擦了两下,没话找话道:“她来gān嘛的?”
戚安然瞪他,gān嘛的?问你自己啊。
他瞪人的时候,眼尾上翘,眉宇之中带起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那双眼本来就是活脱脱的戏,此刻里头水光粼粼的,戚不复一下子就热了起来,手心里冰冷的手掌化作一汪柔软的泉水从手臂上沁进了心口,戚不复被喉头的痒痒刺激的哆嗦了一下,没多想,拔腿就跑。
戚安然的手此刻被他拽在手里,他跑,戚安然自然也躲不过,立刻就茫然的被带着飞奔起来。
“喂……!”
戚不复把他拽进了浅滩边的一大丛休息躺椅里,那周围栽了一圈假丛植,一到了晚上就显得yīn气森森,戚不复却好像着了魔似的,一使劲儿就把人按在了其中一个躺椅里,埋头就吻了下去。
“哥……唔!”
唇舌jiāo触的那瞬间,戚不复只觉得自己的一切都圆满了。
什么莫名其妙找来的剧本什么两地奔波的赶工啊都已经不算什么,就是嘴里的这股体温!就是怀中的这个人!
着一定是种魔障,怎么就会喜欢到这种地步?好像摸到了对方的肌肤嗅到他头发里的香气就得到了整个世界那样,什么坚持和尊严都算不上什么,什么兄弟,什么道德,都被抛诸脑后。
只要能喜欢他,只要能抱着他,只要能这样顺心所欲的接吻。
或者说gān些别的什么,但理智告诉戚不复,这种场合还是不太出格的好。
戚不复抬起头,盯着戚安然被自己吮吸到红肿发胀的唇瓣,他伸出手,浅浅的摸了一把,嗓音低哑:“安然……”
月光似乎就有这样的魔力,逐渐安抚下了戚安然不镇定的情绪。
“……哥?”他伸手,摸上了戚不复的后脑,一下又一下轻柔的安抚着,他力气没有戚不复大,硬拼肯定拼不过人家,还不如走知心姐姐路线,“你怎么了?”
戚不复呆了一下,然后抬起头,把目光从诱人的唇瓣上挪开,转而盯着戚安然的双眼。
莹白的目光照在戚不复的侧脸,将他棱角分明的骨骼柔化了许多,戚安然能从他的眼球里看到自己被月光笼罩到飘飘欲仙的模样。
于是气氛就这样沉默了。
戚安然的脸不自觉发起热来,后背也开始出密密的小汗珠,耳畔还能听到自己胸腔中一声重过一声的心跳声。
这是血液加剧了流速后的正常反应。
直到戚不复缓缓的叹出一口气,伸手向后——慢慢握住戚安然的手掌缩回来,贴在自己心口。
触碰到那温暖有力的肌肤,戚安然像被火烫到似的一下子缩了回来。
然而那一种和自己的紧张一般无二的跳动却永久停留在了他的手心里。
戚安然那一瞬间甚至是慌乱的,因为他察觉到了自己心底悸动的声音,那么多年之前,他第一次看见季歌鹤的时候,就曾经有过这种悸动。
然而他知道,戚不复和季歌鹤是不一样的。
他是那种认定了一条道死也要走到黑的人,从这么长时间以来对戚安然的不放弃不松手就能看出端倪,这个固执的男人从来不听从任何人的意见和建议,他只用自己的方式霸道的插、入戚安然的生活,然后在某些戚安然需要帮助的时刻,毫不犹豫的出手相助,过后从不提起一字一句,但那种感激却无时无刻不在蚕食被帮助者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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