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切的jīng细的肉末,姜末一点点,蒜末一点点,料酒、生抽、和熬了一晚上的酱油猪皮汤,猪皮熬的油光透亮,经过一晚上冰箱的冷场,已经冻硬成块,切成小粒塞一个做馅料,出炉时肉汁dàng漾起波,芳香扑鼻。
已经揉了一早上的面皮,很硬,没有发开,所以就好像一张偏厚的馄饨皮,泛着润泽的半透明质感,包入馅料,卡曼手指翻飞,两下就包出一个褶皱漂亮的小笼汤包。
厨房里有专门蒸包子的小笼屉,一个笼屉里只能放下一个包子,包子上锅之前,卡曼小心的捏出一小块蟹huáng,放在包子褶皱的中心。
晨光未明,陶束就被一股浓郁的芳香闹醒。
他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撅着嘴巴在被窝里磨蹭了一下,然后整个人缩到被子里,只留下一双眼睛在外面迷噔噔的打量。
这是个十分……豪华的卧室。
唔……这是陶束的审美。
银灰色的chuáng帐从chuáng顶流水般倾泻下来,垂坠感比得上上等丝绸,帐面好像泛着一层薄薄的银光,这张哥特风超大尺寸的chuáng占据了小半个房间,足够五六个人在上面放肆的打滚。
jīng巧迷幻的彩玻璃绵延一整面落地窗,阳光透过厚厚的窗帘照she进来,带着异样彩色的红蓝,房间内的任何家具上都有着jīng细又复杂的花纹刻印,甚至在烛台的垫脚上,都有着冲天般火焰的纹路。
陶束赖chuáng了半小时,那香味引人入胜,最后还是把他闹醒了。
一甩手把枕头丢开,陶束迷迷糊糊的爬了起来,在chuáng上摸摸摸,小短裤找不到了。
他只好撅着屁股慢吞吞的爬,从chuáng中间好一会儿才爬到chuáng边,噗通一下爬空摔到了地上。
每天一次摔倒必修课,摔玩过后,他也醒了。
揉着眼睛扒拉着chuáng爬起来,陶束从chuáng头摸过一个近视眼镜,戴上之后,世界才又清明。
他拉开门朝着楼下大喊:“卡卡!你在做什么好吃的!!!”
卡曼闻言笑了,轮廓分明的脸色划过一丝温柔的意味,他擦擦手停下切身材的刀,从厨房里跑出来。
陶束懒洋洋的和他对视了一眼,这才满脸不高兴的去洗漱了。
卡曼嘿嘿一笑,手在围裙上擦了一把,屋里的皮蛋瘦肉粥还在砂锅里翻滚,昨晚陶束被他弄的快要失禁,今天不管怎么样要好好安抚才对。
洗漱好的陶束起chuáng时的迷糊立刻消弭,变回了在外人面前的冷面jīng英,他穿着西装边打领带边出来,视线在桌子上扫了一圈,立刻一亮:“汤包?!”
卡曼抿着嘴笑,给他把汤包拎到盘子里,然后舀一碗肉粥推过去,在他脸上亲一亲:“早上好。”
陶束也笑着回吻他:“早上好,今天那么丰盛?”
卡曼低下头,有点高兴的说:“二少爷好不容易回国拍戏,今天我和你一起去看他,给他带一点包子吃,他在国外都吃不到好东西。”
陶束的脸一下子黑了下来。
他和卡曼在一起真是莫名其妙的一件事。
第一次见到卡曼的时候,陶束只觉得,唔,这个人长得不错,要是愿意进演艺圈,也是个可以小红一把的小偶像。
卡曼五官轮廓分明,皮肤偏蜜,身材高大肌肉jīng悍,一双眼睛透出犀利睿智的光芒,少言寡语,不说话的时候,真的是非常有味道的一个男人。
至少陶束那么多年的经纪人做下来,已经很少在花样奶油男流行的演艺圈里看到这样有男人味的人,而恰恰好,这个男人还是他手下艺人的助理。
他也不知道这个助理是从哪个公司聘的,陶束从未见过将艺人伺候的那么周到的助理,喝水时恨不得扭开瓶盖抵在嘴边,吃饭时从开盒饭盖到掰筷子消毒全部一手代劳,演员拍戏的时候认真的替主家擦凳子,目不转睛的等在场外从不溜号,其他的艺人经纪人过来打听隐私,就目不斜视,理都不理。
那嘴巴硬的像是一块铁。
陶束时常在上完厕所出来走到时发现卡曼把给他递钱的人拎着脖子丢开。
手下的艺人有那么令人放心的助理实在是为陶束省心不少,加上这个助理居然还是个偶像级五官的型男,陶束一来二去的,就免不了多做关注。
因为卡曼太尽责,他还特意好心为他从公司又申请了一份薪金。
戚安然在拍戏的时候,他就和卡曼坐在休息区有一句每一句的闲聊。
然后他发现了卡曼的中文真的不太好。
咬字不清,或者说词汇量很少,经常说到一个话题的时候,会加上几句英文来修辞,大概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很少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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