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连桐已经坐到了丞相之位,安景玉领圣旨的时候,都是连桐扔到他脚下的。
连桐对伺候安景玉的仆人说:“给王爷好好洗洗,准备继承皇位。”
安景玉抓在扶栏的手青筋bào起,“连桐,你这小人,我终有一日会杀了你。”
连桐没理会,而是说:“新帝总要配个新妇才好,我朝太子可要早早立下来。”
他说完就走了。
安景玉虽然成了皇帝,却是个傀儡皇帝,当年一时心软没有杀掉连桐,竟让他沦落到如此不堪的地步。
他却不知道一步步瓦解他的势力,连桐培植自己的力量却都有先帝的暗中帮忙。
他只道连桐狐媚惑主,却不知道连桐是他名义上已经早夭的皇弟。
安景玉没有自杀,他在等待,等待最佳的机会,他从来不会认输,哪怕满朝文武都认为他是个傀儡皇帝,他会夺回属于自己的。
新帝登基第二年,皇后诞下皇子,即被立为太子,由丞相连桐亲自教导。
当太子长到八岁,皇帝驾崩,太子是唯一的皇子,即刻继位。
连桐那晚喝了许多酒,他拦截了安景玉这些年向另外两位王爷寄去所有的信,并让人模仿那两位王爷的字迹以及还让人刻了与那两位王爷的一模一样私章。
他要安景玉充满希望地活着,再由他来亲自揭开这个痛苦。
太子很聪明,学东西也很快,尊师敬道,尽管每每安景玉看到他,都要用东西砸他,让他滚,每次都被砸得头破血流的太子殿下却是下次依旧来。
连桐问他,他答:“一,他为君,我为臣,君为臣纲,二,他为父,我为子,父为子纲,其次……”太子的声音低弱了下来,“我想让父王抱抱我。”
连桐摸了摸太子的头,微微一笑,“太子,你以后是要继承大统的人,面对任何人,都不要露出你现在这种脆弱的样子,你的敌人会伺机而动,咬碎你。记住,任何人都不要太相信。”
太子扬起头,“也包括丞相吗?”
连桐没有说话,而是牵起太子的手,“走吧,先去用膳,然后把功课做了。”
连桐看着太子飞速地成长,终于等不下去,他亲自去见了安景玉,把他这些年的信全部丢给了他。
安景玉在这些年早就变成yīn晴不定,看到这些信,一下子就明白了,当场吐了一口血。
他大笑,“天要亡我。”他笑完之后,却是双眼紧紧地盯着连桐,“你将如何处置太子?”
“他将是一代明君。”连桐答。
安景玉推着自己的轮椅往内间走去,虽然他是皇帝,宫殿却冷得狠,那些太监宫女早就没把他放在眼里。
连桐在殿内站了一会,才走进去。
片刻,他出来,便是告诉旁边的太监,“皇帝驾崩了。”
———
新帝登基第六年,丞相因贪污锒铛入狱。
还是少年的皇帝去见了丞相最后一面。
他现在已经有了皇帝的威严,居高临下地看着牢里的丞相,“爱卿,你当年如此对待先皇就知道会有这样的一日,你可还有什么话说?”
丞相两鬓已经花白,面容却是还能辨认出当年的风姿绰约。
“罪臣只求圣上一件事,将罪臣与罪臣卧居chuáng边的白玉坛埋在一起。”
少年天子沉默了一会,突然问:“连桐,你可后悔?”
丞相摇了摇头,“我早就过腻这一生。”
———
本朝最大的jian臣在午门斩首,那日送行的百姓却前所未有的多,还纷纷落了泪。
少年天子站在宫里最高的楼上,迎风却落了泪。
第52章我在人妖恋拆CP
昏暗的天色,夜幕沉沉,今夜无月,连颗星星都没有。旁边的树林影影绰绰,这气氛让人不仅想到树林深处是否隐藏未知的猛shòu,只待落单的行人一时松懈,就扑了出来。
一个穿着白布衣裳书生打扮的人抱紧了胸前的包袱,眼睛不停地往旁边溜,嘴里嘀咕:“小生好歹是二十一世纪红旗杆下根正苗红成长的好少年,子不语鬼力乱神。”
这个落魄书生名为陆玉昂,名字挺气派的,可是却是个穷书生,还是一个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盗版书生。
他醒过来,就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破屋子里,家徒四壁不说,那天正值雨天,冰冰凉凉的雨水直接滴在了他的脸上,难怪他在梦里梦见自己被人用水泼了。
他立刻从chuáng上爬了起来,下了chuáng,他发现自己穿越了的表现得有点过于淡定,他第一时间去找盆子,再不接住从屋顶留下来的水,他的被子和枕头就要全湿了。
等找到盆子,他才去找面铜镜看自己长成啥样了。
瞅不太清楚,但怎么跟自己原来长得有点像。
他在二十一世纪是个孤儿,靠打工和贷款上了大学,眼看要毕业了,工作也找好了,如此真是一夜回到解放前。
他叹了口气,思考了一下,如果现在再睡一觉回到现代的可能xing,最后他坐到了书桌前,上面还有一本摊开的书,他翻到第一页,上面写了五个字。
“陆敏,字玉昂。”
他撇嘴,“名字怎么这么娘,那我以后就叫陆玉昂了。”
陆玉昂在那个破屋子呆了五天,直至第六天有个街坊上门,他才知道他今年要上京赶考,那些街坊还为他凑了银两。
陆玉昂一感动就揣着银子上路了。
原主是个迂腐的书生,可他穿到这个身体,有个很奇怪的变化,有些东西会自动跳到他脑子里,而且他说话也渐渐染上了原主的迂腐之气,反而不伦不类起来。
这天,陆玉昂为了省钱没有住宿,他想随便找了破庙休息一晚,可是这夜里却是越走越黑,这路也越走越偏,别说破庙了,他连个土地公那小庙都没看到。
陆玉昂原先就胆子不大,上辈子从来不敢看鬼片。有回,班上的班花约他去看鬼片,他可是拼命拒绝了,后来班花就再也没有跟他说上一句话,听说还跟那天跟她一起看电影的男生在一起了。
陆玉昂知道此时,买了一罐啤酒,本来准备爬到楼顶去喝酒,可是楼梯越走越黑,灯坏了,吓得陆玉昂立刻下来了。
想来陆玉昂胆子最大的两次,一是他知道自己穿越,二就是此时。
陆玉昂此时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不为了省钱不住宿了,大不了,以后再少吃了。
陆玉昂咬牙,gān脆走快点。
他低着头,快速往前走,不知走多久,突然听到火星“吧嗒”的声音。
他脚步突得一停。
低着的脸一下子变得古怪。
这无论是古代那奇文异志里描写的山jīng鬼怪,还是现代那层出不穷的鬼片、妖怪片和僵尸片等等,在夜黑风高的晚上,一个人走在路上,这不是最容易撞见鬼或者别的吗?
陆玉昂脸僵硬了,慢吞吞地抬起一个脚。
不管是何方大仙,他只是路过,就不打扰了。
陆玉昂刚踏下一只脚,一阵风突然chuī了过来,“啪”的一声,一个白纸糊的灯笼落在了他的脚前,吓得陆玉昂立刻往后退了一步。
这……
陆玉昂gān笑,“不知道哪位大仙赐小生一个灯笼,这前路太黑,小生的确需要一个灯笼,真是十分感谢。”
他话刚落,那地上的灯笼却一下子烧了起来,吓得陆玉昂直接摔到了地上。
等他稍微回了神,麻溜地从地上爬起来,扭头就跑。
没跑一会,他就停住了脚步。
因为他面前出现了一个破寺庙。
那寺庙极破,牌匾都已被五马分尸,最后落得个躺尸在庙门口的悲惨结局。
陆玉昂往后退了半步,“这庙突然出现,古怪得狠,若是像兰若寺那样的,我这一进去不是送ròu到对方嘴里去。”
陆玉昂刚想换个方向,就看到身后那燃烧着的灯笼快速地飘了过来,吓得陆玉昂直接冲进了庙里。
“这破灯笼怎得如此经烧。”他抱头鼠窜,等走到大庙的佛像前才停住了脚步。
他往后瞄,发现那灯笼居然没有进来,而是在庙门口徘徊,似乎只要他出来,就给他一个厉害的教训。
陆玉昂此时一松懈,腿就软了下来,直接坐瘫在地上。他擦了下额头上的冷汗,“这灯笼好生厉害,难怪古人都爱写些奇文异志,这没事就看到,难免就想写了。”说到这,他突然噗嗤一声笑了,“若是我能回到现代,就把这个写下来,网友们肯定不信。”
陆玉昂自娱自乐着,却突然有道声音cha了进来。
“你在说什么?听起来好有趣的样子。”
陆玉昂的背一下子就僵硬了,方才他进来时,明明这破庙里只有他一人,这是谁在说话?
那个声音不依不饶,“喂,臭书生,你怎么不说话了?”
陆玉昂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边尖叫着一边往外冲。
冲了没几步,就对上了一个头,那个头没有脸,只有长长的头发…
陆玉昂的尖叫声像是突然被人掐断了,他白眼一翻,就倒在地上。
而他面前那人却是发出一声,“咦?”
那人把遮住面容的头发撩开,露出一张清秀的脸,只是脸色有点太白了,他蹲下去,“人家只不过刚洗完头发,还没gān,他怎么就被吓晕过去了。”
庙外的灯笼突然飘了进来,已经不烧了,可又恢复了原本灯笼的样子。
那灯笼在陆玉昂头上飞了一圈,突然在蹲着的那人头上砸了一下,“白痴席灯,你把人吓晕了,亏我好不容易把他bī进来。”
席灯有点委屈地捂着头,“我本来就是鬼,吓晕一个人很正常吧。”
灯笼一听这话,gān脆又砸了几下,这回换席灯抱头鼠窜了。
———
席灯这次接到是一只鬼的委托。
那只鬼见到席灯的时候,就绕着席灯转了好几圈,“你是要帮我完成心愿的人吗?”那鬼说完,还做了一个鬼脸,是货真价实的鬼脸。
席灯勉qiáng笑了下,点了点头。
那鬼看起来十分开心,直接把自己头给取了下来,“我的心愿很简单,就是让他们不可以在一起呀。”
这只鬼是在人世间漂流了五百年的野鬼,他没有生前的记忆,也不知道死了之后该去做什么,他也遇到过黑白无常,他曾经去主动问,可是那黑白无常理都不理他,只顾着勾其他人的魂,他也想投胎,可是不知道怎么去yīn间。他就对那黑白无常死缠烂打,最后还是黑无常指点了一句,说他尚未到投胎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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