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尉有点莫名奇妙,又不知道该怎么答,只好说道:“弟子……对这方面的要求不高……”毕竟对于一个已经辟谷的人来说,鳝鱼和泥鳅……确实没什么区别。
邵卿尘心里快笑翻了,这臭小子果然在装!
牵着他的大徒弟来到芙蓉园赏花。芙蓉开得姹紫嫣红,宫娥们穿着漂亮的宫纱穿梭其中。玉郎从卧虹中轻飘飘飞出来,落到两朵并蒂的芙蓉花上,足尖轻轻踩着花蕊,脚上的银铃发出细细的响动。邵卿尘忽然心qíng变得非常好,抬头对玉郎道:“玉郎,舞一段!”
玉郎那身段,舞姿绝美。尤其是在芙蓉花丛上飞舞,更是唯美的仿佛置身仙境。迟尉横过卧虹,一曲妙曼的曲子从他指间流泻而出。他抬头看了看邵卿尘,唇角非常自然的弯曲起来。邵卿尘看着坐在芙蓉花株前盘腿弹琴的迟尉,再看他唇角噙着的笑意,忽然觉得这小子仿佛也不是qiáng颜欢笑。也许,他是真的开心也不一定?让他开心的,应该是自己,既然是自己,何不一直让他开心下去?
两师徒心意相通,似乎想到一块儿去了。
玉郎扭着杨柳细腰,在花丛和亭台间腾挪,最后在芙蓉池里蜻蜓点水般的一跃,飞身停到了邵卿尘的身前。手上拿着两朵娇艳yù滴的并蒂芙蓉,说道:“贤伉俪永结同心。”
邵卿尘接过玉郎手里的芙蓉,笑道:“谢谢玉郎,真漂亮。”
玉郎道:“真羡慕你们这些活着的人,至少还有七qíng六yù。”
邵卿尘问道:“尸修是没有七qíng六yù的吗?”
玉郎道:“尸王目前是没有的,渡劫后至尸仙,会生五感,得七qíng六yù,能像常人一样生活。”
邵卿尘道:“那还等什么?继续修炼啊!”
玉郎叹道:“哪是那么容易的,尸仙渡劫是要有大功德的,否则根本不会降下雷劫。大功德哪是那么容易就能达成的?这不仅仅需要修为,更重要的是运气。”
看得出玉郎眼中的失望,当年自刎成尸是bī不得已,他肯定是希望自己重新找回七qíng和五感。可是尸王都千年难遇了,更别说尸仙。三大邪修中,尸仙是最少的。鬼修最多,妖仙也是岐王宅里寻常见,书中常常谈到。那些仙shòu,多数都是妖修。那些鬼差,多数都是鬼仙。而尸仙……倒是没怎么听说过,这种大功德,也的确是可遇而不可求。
因为尸,是逆天而行的。
迟尉收卧虹入鞘,说道:“说不定有大功德在前面等着玉郎呢,既然千年难遇的尸王都能让你遇上,说不定万年难遇的尸仙也是非你莫属。”
玉郎幽幽的看着迟尉,说道:“真会说话,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那么会说话?”
邵卿尘也跟着打趣道:“对啊!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那么会说话?阿谨,你的油嘴滑舌技能是什么时候点亮的?”
迟尉满脸尴尬,说道:“师……师父,您这是在打趣我吗?”
邵卿尘的心里要笑翻了,失忆的阿谨脸皮薄,随便一逗就能面红耳赤。原来的阿谨在他的调教下早已百毒不侵,别说调戏他,冷不防就会被对方调戏。不过……这倒是个好机会,这小子不论什么都是纯白无暇的,倒不如趁这个机会多占点便宜。唉,之前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大好的机会就这么让自己白白làng费了。不过,现在也不晚,还有的是机会。只要这臭小子还没恢复记忆,自己就能再逗他一段时间。
玉郎很识趣的回到剑中,邵卿尘却上前拂住迟尉的胸口,伸手撩起迟尉已经很长的一楼黑发,拈在手中说道:“为师这哪是打趣你?这是事实啊!你不是说只要师父高兴就好吗?你每次跟为师说那些甜言蜜语的时候为师都非常高兴。”
迟尉下意识就想后退,却被邵卿尘一把揽住腰拉了回来。两人紧紧贴在一起,邵卿尘chuī着那缕长发,属于他的气息就这么俏皮的飞进迟尉的胸腔,心脏发出了这段时间内一直如影随行的噗通声。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是修仙者,他真会以为自己得了心脏病。
然而邵卿尘却偏偏不放过他,继续得寸进迟的在那里胡乱撩拨:“阿谨,为师忽然又想听你说qíng话了,说来哄为师高兴一下。”
迟尉一脸无语:“……师父……”
邵卿尘笑道:“怎么?不想说吗?”手却调皮的探进迟尉的胸口,抚摸着那手感极佳的胸肌。
迟尉的呼吸开始凌乱,略微闭了闭眼睛,才终于说出一句话:“……我愿永生永世,与师父在一起,同寝同食,永不背叛。”
望着迟尉那一本正经一脸严肃说着qíng话的模样,邵卿尘终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将手中他胸口拿了下来,捏了捏对方的下巴,道:“阿谨啊,你一本正经说qíng话的样子真可爱。”
一不小心没有维持好温文尔雅表象的迟尉忽然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望着师父远去的背影,迟尉的内心开始慌张。是被他看出来了吗?他看出来了?那……他以后,是不是更加不会理我了?
迟尉满心的懊恼,为什么这么把持不住自己,为什么要在他靠近的时候忘了自己该做什么?真是该死!他对原来的自己如此熟悉那么了解,这一处细微的细节就足以让他dòng察真相。
迟尉的手心里浸满冷汗,心开始一截一截的凉了下去。
第134章
天色仍然尚早,邵卿尘却早早的回了房间。迟尉远远的跟在他身后,薄唇紧抿一言不发。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件蠢事,对于师父来说原来的自己什么样他肯定是一清二楚的,可是自己明明已经读完了师父的全部手记,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呢?
进房间前,迟尉犹豫了一下,到底是该殊死挣扎一下借口自己的记忆没有恢复完整,还是乖乖跪下来承认错误祈求宽大处理。在二者的权衡之间,迟尉选择了后者。
邵卿尘直接进入内室,顺手关上窗户拉上窗帘,坐到chuáng边端起一本冷茶含了一口。他抬头睨着迟尉,一句话也没说。对方缓缓走到他身边,缓缓的跪了下去。
邵卿尘放下杯子,抬眸撇了他一眼,说道:“哟,这是怎么了?犯什么错误了?已经辟谷了的金丹期修士,还动不动就到师父面前磕头认错,像什么样子?”
迟尉低着头,挺阔的身形跪在那里没有一点矮人一等的感觉,反而有一种故意放柔姿态的熨贴。他低声道:“对不起,师父。”
邵卿尘故意纳闷道:“咦?对不起什么?为师的怎么听不懂?”
迟尉yù言又止,最后只憋出了一句:“请师父责罚。”
“责罚?”邵卿尘一脚踹上迟尉的胸口,厉声道:“你是让为师从轻责罚,还是从重责罚?”
迟尉噗通一声倒在地上。
直到邵卿尘的这火发出来,迟尉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还会发火,说明他心里的气并没有积郁到一定地步。迟尉立即跪好,做出随时再接一脚的准备。
在他看来,从重还是从轻都没什么关系。真正让他担心的是自己被师父揭发后他的伤心和绝望,他想要的是从前的自己,然而自己给不了他。非但给不了,反而弄巧成拙,搞了个赝品出来。然而师父的眼力堪称火眼金睛,即使躲他躲了那么多天,在一个小细节上就能轻而易举的识破。可以看出,自己从前和师父的感qíng之深厚。
如果被师父揭穿后师父的态度是冷漠和漠然,那么自己恐怕很难再挽回他的心。可是现在,迟尉缓缓舒了一口气。师父在发怒,只要把怒气发出来就好了。他心里默默的祈祷着,罚我吧!罚我吧!师父快罚我吧!如果罚我能让你好受一点,那您尽管使出所以力气罚我。
然而邵卿尘的那一脚却始终没有落下来,他反而撩起迟尉的一缕头发,在鼻端嗅了嗅,问道:“洗了吗?”
迟尉一时间没听明白,一脸茫然道:“什么?”
邵卿尘猛然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看着自己的眼睛,手上用力之大,连邵卿尘自己都觉得指尖吃痛,迟尉却就这么安安静静的跪在那里,似乎并没有什么感觉。在看到邵卿尘询问的眼神后,迟尉才低声吐出一句话:“每天都洗……不过,不洗也不会有灰尘。”
哦,对,他辟谷了。
邵卿尘虽然总是拿这件事来对他开嘲讽,可是每次都会忘记这个事实。一名已经进入金丹期的修士,很少会有普通人身上的那种黏腻感,即使常年不洗澡,依然清慡如常。不过迟尉还是保留着正常人的习惯,每天该有的洗漱都会做,这也是对周围人的尊重。
邵卿尘捏着迟尉下巴的手缓缓松开,倾身站到迟尉面前,顺着迟尉的领口向下摸了下去。扯开他的领口,低头在他颈间嗅了嗅,说道:“还真是和原来一样的味道。”
迟尉的呼吸倏然一滞,他低头看了看半伏在自己胸口的邵卿尘,随即凌乱的心跳仿佛疾风骤雨一般打了过来。左边是“师父他想睡我好开心”的庆幸,右边是“奇怪师父明明知道我是赝品了为什么还会想睡我”的疑惑。
然而这庆幸和疑惑还没来得及jiāo汇到一起产生什么不可思议的化学反应,迟尉却已经深切的领会到了“师父想睡我”这件事的会议jīng神。管尼玛为什么,对于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来说不但没有被罚反而得到一颗糖这件事不论怎么看都是件好事。至于吃完这颗糖后要面临的是更加疾风骤雨的惩罚还是师父各种花样百出的怨念,他都不想在乎了。
此刻,他只想好好的按照师父的意思,“乖乖”把他睡了。
yù上心头的邵卿尘脸上染上了几分红晕,迟尉这才意识到刚才师父关门落锁拉窗帘为的并不是为了关起门来教训徒弟,而是……想睡他?
迟尉的眼中闪着兴奋,他握住邵卿尘的手,下意识吞咽一口口水,喉结滚动中落入邵卿尘眼中是不可多得的xing感。他自bào自弃的随心跳洒出一片乱雨惊雷,眼中却是迫不及待的雨后chūn笋。破土而出节节拔高的不仅仅是他愈演愈烈的心跳,还有……身下那不可描述的位置。
邵卿尘望着那被顶起的小帐篷,戏谑道:“硬了?好,既然要罚,我们就罚点刺激的。来,我来教你怎么做,不过记住了,不许she。”
迟尉:……
他是修士,但不是神仙。不论哪个期,即使是仙人,七qíng六yù都是最不好控制的。刚刚师父那话里的意思,是让他忍着?试问当着自己喜欢的人,怎么可能忍得住?
然而邵卿尘却已经开始在chuáng前就脱他的衣服了,而且脱得很霸道,十分理直气壮。一边脱嘴里一边说:“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啊呸,前面划掉,作者重写。
邵卿尘却没有急着脱自己的衣服,反而是将徒弟推倒在地,脱了个一gān二净。望着那根尺寸可观的擎天柱,邵卿尘才姿态优雅慢慢悠悠的脱掉自己下半身的衣服,搂住大徒弟的脖子,缓缓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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