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袭的一百种路线_孟极寒生【完结】(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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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怎么在这里?

  荣珂下意识地在他周围找了一圈,却并没有找到萍生。也对,萍生那种相貌,若是出现早就被人围观注目了,自己怎么可能到现在才发现?等等,如此说来,这是的这个小侍独自前来?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他微微眯起眼睛,掩饰去一瞬间光华四she的神色,但那双眼却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堂中长身玉立的少年郎。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章老虎自己都感觉好水啊,不知道为什么一写到攻受的时候,原本想好的剧qíng就自动切换成了夸他们多么美美美的卖瓜模式了,真的,老虎码的时候明明是想走剧qíng的,可是我这爪子呀,明明是要走剧qíng的过渡,怎么就是不由自主地……

  我都想要放弃了,就让攻受艳绝天下吧,反正也生不出杰克苏第二代QAQ啊啊啊下一章,下一章一定让他们走点剧qíng……走多少……老虎尽力……

  以及……

  攻君真是一语不合就放大招,告白说来就来,防不胜防23333!

  第87章小倌逆袭11.4

  只见他朱唇轻启:“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

  原本看他年纪轻轻而有些轻忽的人,听到这句开头,都不由得停下了手中的动静,堂中细微的声音都弱了下来。荣珂眼中兴味更足,不由得挺直了腰背。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yù渡huáng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

  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长风破làng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随着最后一句话落下,整个大堂中鸦雀无声,一众文人,无不是面色怔忪,心有所悟。

  “好!”打破这诡异沉寂的,正是天不怕地不怕、桀骜不驯的荣亲王——荣珂。

  随着他的一声叫好,他一连击掌三次,感叹道:“好一句长风破làng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想不到这区区宴饮,竟能令你做下如此豪壮诗篇。人生能遇如此传世之作,当浮一大白!”

  他毫不顾忌的夸赞终于令堂中的气氛重新活跃起来,从极静到极动只是一瞬间,一时间堂下诸人议论纷纷,话题中心,当然就是众星拱月地站在堂中央的这个少年。

  想不到啊,区区一个少年郎,竟能做出如此华章!

  太守也是频频点头,眼光慈爱:“荣公子说的对,老夫也有此感,想不到我朝华城内,竟有如此少年英杰。不知小郎你是谁家少年,如此有才?”

  清雪拱手作揖,朗声道:“晚生……身无功名,一介布衣,命如糙芥,今日也只是偶然路过此地,见猎心喜而……有些不方便告知,还请见谅!”

  太守诧异道:“这是何道理?难不成阁下做出如此杰作,日后此诗风行儒林,硬要说是佚名氏所为么?”

  然而他转念一想:‘此郎气质脱俗,品貌非凡,然而刚刚的诗中又有‘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句,莫非真是有什么难处?’

  越想越对,此诗中分明透着一番面对艰难险阻的激越之qíng,恐怕这是个命途艰险的少年郎。看他衣料不凡,却装饰简单,言语回避,便猜测恐怕这是个受到主君压迫的庶子,纵然身负如此才华,却只能偷偷摸摸来此,所以才会触景生qíng,有如此愤慨。

  已经脑补出一段恩怨纠葛的太守立刻决定要助他一臂之力,故意追问道:“小公子不妨直言,所谓‘事无不可对人言’,你有如此才华,何必回避呢!”

  “……既如此,晚生姓秦,单名一个雪字。”

  “原来是秦家小郎!”

  而一旁静静看着这一切的荣珂将杯中物一饮而尽:“秦雪?清雪!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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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蟹宴上的事qíng传开后,“秦雪”这个名字自然是一夜成名。

  “长风破làng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此诗……的确是好诗!”王瑶吟着这一句诗,“所谓哀易欢难,此诗同为写哀,然而其中却透着一股勃勃生气,真不知谁家有如此少年英才。”

  “……”平日听见有这样的天才,难免会升起爱才之心,夫子病犯了剖更问底的楚良,却静默不语。

  王瑶不由一怔:“你这是什么反应。”

  “我的反应。”

  “……”王瑶不雅地翻了个白眼,“我说,不就是拿了你意中人的一副画么,至于这样心心念念拉着一张脸对着我么?难道……你不想知道这诗人是何方神圣?”

  原本正漫不经心地弹着琴的萍生手下一顿:“师兄怎么如此说,好像元望是这样小肚jī肠的人一般。”

  王瑶的话楚良能够冷淡面对,但心上人出口他却不能不管:“师儿说得对,也就只有师兄这样的蠢物,才会以为我还心心念念惦记着送出去的东西。”

  “是弟媳送给师兄的东西。”王瑶纠正道,“萍生你也不要一味帮这个木头脸说话,不是那点小心思,他这幅作态又是为了什么?”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可怜我不擅诗文,恐怕不能为师兄分忧了。”

  “……”王瑶有些无奈,“好一句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就凭着这一句话,我都实难相信你所谓的不擅诗文。”

  “额……”

  楚良这时道:“我是觉得,这件事有点奇怪。”

  “什么?”

  “这首诗的确是传世佳作,无可否认,但是……怎么你们都没有考虑到那个题目了么?”

  什么题目?宴饮?

  王瑶道:“你是说……这诗不符合题旨?”

  “除了第一联外,又有哪一处与题旨有关?吟诗作对讲究的是触景生qíng,但是这首诗……虽然经典,但放在此处,却未免有穿凿附会的牵qiáng之嫌。”

  “……所以,这有可能只是事先准备好的大作?不,甚至有可能是找枪手写的!哎,我就说,这么一个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小少年,居然这么能耐,我还琢磨着这朝华城里,谁家有叫秦雪的小儿子呢,啧啧,让他瞎猫撞上死耗子,哼。”

  正巧路过这里的王琪忍不住凑过来接了一句。

  “也不尽然,能写出这样诗篇的人,难道会不知道自己这首诗有多大的价值,反而巴巴地将此诗赠予这么一个小少年么?且此诗中虽有天真烂漫意气豪壮之处,但其中的激愤,一个少年郎却也实难品得其中三味。我不太相信这是他自己所作,更青睐于是长辈偶得,他无意间看见不问自取。而敢于如此生硬勉qiáng地将此诗qiáng按到这个题旨上,恐怕一是对此诗质量有极大的自信,二来么……”

  “便是此人,本身对诗文内涵不甚了解。”王瑶冷静道。

  楚良眉眼清淡:“是了。”余光却注意到一旁默不作声的萍生,温言道:“师儿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萍生面色怔然,看向楚良,“元望,之前王琪公子说,那人名叫什么?”

  “秦雪啊。”王琪顺口说了出来,忽然一愣,“清雪?!”

  楚良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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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雪的名号在朝华城中越来越大,甚至不限于区区朝华一地,被传扬开来,天下闻名。然而尽管他有了名字,可秦雪仍旧身份成谜,除非他主动出现,否则竟没人能够拜访他,不少人像要重金求诗,却甚至连他人在哪儿都找不到。

  这自然是因为,求贤似渴、爱才心切的摄政王动手,帮忙将清雪的身份隐瞒。否则就凭清雪那点能力,马甲要掉简直是分分钟的事qíng好么。

  是的,就因为清雪那妖孽级别的作诗才华,荣珂对他可是大有兴趣。

  一个出身风月之地的少年郎,能够写出如此佳作,难道不令人诧异么?越是探究,越觉得对方是一团迷雾,越是亲近,就越是感到兴致勃勃。

  不知不觉间,这个始终清雅温和,却又与整个世界都透着一股疏离之气的少年,竟悄悄入了他的心房。他遇事沉着冷静,看问题总有一番新颖见解,甚至自己先前困扰的边境防事,他也颇为言之有物……真是一个宝啊!

  当然,发现清雪特殊之处的,除了荣珂,还有武世纶。就像原剧qíng一样,此三人纠缠不休,然后风水轮流转,荣珂被清雪和武世纶在一起幸福快乐的模样给刺激到,硬要萍生接客。

  ……等等,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为什么清雪有问题,结果他去找萍生麻烦?

  然而唯我独尊的荣珂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他的逻辑是这样的:清雪这个冷qíng薄幸的jì子对自己劈腿,那么自己当然要报复他。可是自己实在是太爱对方,没办法伤害他,只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没错,自己也找别人劈腿。

  找谁?这朝华城中谁名声最盛?

  当然是萍生。

  特别萍生还一直是清雪的主人,能够坦然享受清雪的侍奉,自然要付出代价。

  ——这么清奇的逻辑,如果不是在原剧qíng中有着很长一段详细的心里路程,无论如何萍生都是拒绝的。

  不,即使他看到了原剧qíng中的这番逻辑,他也还是拒绝的!

  有没有搞错,你们谈恋爱管我什么事?原剧qíng中起码萍生还有过对清雪的嫉妒blabla的,现在自己从头到尾都在和爱人甜甜甜发糖好么?!

  面对硬要进屋和自己“秉烛夜谈”、“把酒言欢”的荣珂,萍生木着一张脸:“荣公子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你这里可是秦楼楚馆,你说我找你是为何事?怎么?楚元望你就可以温言以待,对我这个异乡人,你就冷若冰霜?”

  “……荣公子,萍生虽为jì子,但现在却是卖艺不卖身的清倌,这楼中美人无数,荣公子何不下楼寻个愿意接待你的呢?”

  “哈!本公子是你们这些娼jì可以挑三拣四的人么?说白了,你们不过就是做些皮ròu买卖,凭什么就要有这几多规矩,到真是把自己当成什么的上等人了么。”

  荣珂怒极返校他,他心中暗恨,却也有一丝不着痕迹的惶恐。他不愿意承认,自己喜欢上的清雪也是这样的庸俗之人,只是因为武世纶富可敌国,而自己只是一个“无名之辈”,所以就对武世纶青眼相待。他不敢如此猜度意中人,却不妨碍他对面若冰霜的萍生横眉冷对,用尽粗鄙言语来羞rǔ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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