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歌唱的好,跳舞跳的棒,这仅仅是一个作为歌手的本分,直到我听到这首曲子之前,我一直是用看一个颇有前途的歌手的眼神看着她,为此,我并不吝啬用我的言语给予鼓励,也并不掩饰我的期待,她的两首歌我都极力推荐给我的读者,而直到我听到那首《chūn江花月夜》,我的想法彻底改变,她所能达成的成就绝对不是一个好歌手,我简直不敢置信,我当时竟然觉得,她的前途绝对不能làng费在乐坛……我之前一直认为流行乐坛的崛起就代表着某种趋势,能在乐坛达到相应成就的人并不会比音乐圈的音乐家水平差,他们的音乐才华都是无可否认,不容置疑的,而那一刻我竟然认为,她就是应该留在音乐圈。”
“我显然并没有像安小姐那么幸运,有幸听到君小姐的私人演奏,我也无比后悔我当时并未在现场……她的前途不止于此,我期待着她开音乐会的那一天,我也定会像安小姐那样买一张门票,同样,我简直对她的下一张专辑迫不及待了,每一次都能带给我惊喜,我相信新专辑同样不例外。”
《留声机》的主编也是充满了溢美之词,“当听到钢琴曲名字为《chūn江花月夜》的时候,我还特意去听了一遍这首曲子的琵琶曲和之前改编的钢琴曲,等我再听到君小姐弹奏的钢琴曲的时候,我是极为惊愕的,因为除了开头和结尾我听不到一点的相似之处,听君小姐说说,这首曲子的原主人已经过世,并且原曲和她弹奏的钢琴曲有细微的差别,我非常的遗憾——因为这首曲子没有更改名字的机会了。”
“虽然名字是《chūn江花月夜》,但如果你听过了君小姐弹奏的版本,其实和名字没什么关系,这也是我遗憾曲子已经没有改名的机会了,比起chūn江静月图,在我看来,这更像是一副疾风骤雨图,当第一乐章的的时候我就已经预见了bào风雨即将来临,但仍旧被bào风雨chuī的东倒西歪,真的是每一个毛孔都在颤抖,当我听撕心裂肺的重金属的时候尚且没有这种战栗感,若非亲耳所听,你不会相信这会是从优雅著称的钢琴所发出的声音。”
“……安小姐说这是她近些年听过最棒的音乐会,我即便是没有在现场,我也极为同意她的观点,只听录音带都是如此的震慑人心,更何况是现场演奏……她才仅仅出现在大众视线半年就达成了如此的成就,现在拜了知名的音乐家厄兰格先生为老师,不难想象将来一定会进步神速,我同样期待着君小姐的个人音乐会,期待有一天能亲耳听到君小姐在大剧场演奏这首曲子……君小姐已经成为华夏赛区的冠军,年后就要代表华夏去天才云集的音乐之都和来自世界各地的音乐天才对决,不知道到时候君小姐又会带给我们什么样的惊喜。”他们几乎是同时把对君虞的称呼改成了君小姐,而不是君虞,这代表着他们对她的认可,也代表着某种尊敬。几乎是听过这首曲子的人都难以否认她的音乐才华,尤其是在君虞确定了已经认厄兰格先生为老师,被厄兰格先生引荐给他在音乐圈的各位至jiāo好友——例如那日的温乐行,例如《乐》的主编安小姐。
安小姐在专栏中的对君虞的赞美,以及君虞完美的亮相在圈子里流传的出来的只言片语已经确认她已经被圈子接纳,初步看到了她将来在音乐圈的地位。
对于这样的人物,尊敬认可是必须的。
她并不单单是歌手而已。
在这一片赞誉中,已经有人意识到了称呼的改变代表了什么,在主流音乐圈认可了她的音乐才华之后,她之后就算唱片扑街,那些杂志恐怕也不会像对那些歌手一样尖酸刻薄,评价由她所作曲的歌的时候也会慎之又慎。
这种尊敬和认可是如何的可遇而不可求,不知道多少人想得到,而君虞似乎就是演奏了一首曲子,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得到了。
这让人羡慕嫉妒都觉得无力。
选择在这个时候发布新歌的歌手简直是倒霉到家了。
前有沈潇潇的丑闻,后有对君虞的大肆追捧,他们想夺得版面简直难之又难。
好不容易等沈潇潇的新闻热度稍微减退,还不等他们有机会,销量最高的一家报纸终于也反应过来了,在快连续一周的沈潇潇改成了君虞。
这代表着主流媒体终于改换了风向。
第72章072
和音乐沾边的杂志几乎是一边倒的对君虞那首曲子大肆称赞,除了这些人通通都被买通的这个不靠谱的推测之外——纵然是真的要买通媒体,首先买通的也应该是他们这些主流媒体才对,《乐》的主编安小姐更是不可能被买通的,那就只剩下一个猜测,这首《chūn江花月夜》真的是非常的jīng彩。
怀抱着某种期待纠结的心qíng搞来了那天录像带,主编真的被折服了,他已经明白为什么那些所有听到的人都在不失余力的夸赞,因为它确实值得。
那种宛如神迹,只存在于记载当中的qíng形实在是太过震撼,与此相比,沈潇潇的事qíng如此的丑陋,不值得一提,和选择了沈潇潇而不是君虞的更让人有种莫名的心虚忐忑感。
这样的才华横溢,这样年轻而富有朝气,宛如冉冉升起的红日,所有的丑陋而鄙薄如此的不值一提。
它承担的起任何的夸赞。
只要不是想指鹿为马,听过它的人都会为它折服。而听过的人都会不由自己的会对弹奏者感到好奇,她到底是如何的弹奏这样的曲子,原曲又是如何,但是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太晚,君虞已经无声无息的消失在所有的媒体眼中,所有想要追着她采访的媒体没有一人再看到她的生硬。
十二首曲子不是一两周就能录制完的,MV拍摄还没开始,年底之前就要发行,这么赶的时间她到底去哪了?也有人反应过来,徐导的戏终于要开拍了,她这个女主角应该是进组拍摄电影了吧。
得到消息的人却有些扼腕,在业内,演员的地位比歌手高,唱优而演,在娱乐圈并不罕见,但是不少人都隐隐觉得遗憾,为音乐而生的应该专注于音乐才是,更不应该分心。
当初徐导宣布新戏的时候,不少人都觉得还君虞还真的撞了大运,只要在电影里演的不算太差,将来在影视圈说不得就平步青云了,现在都却都有种扼腕惋惜之感,这样的天赋真的就应该围着音乐转才对。
而无论他们的心qíng怎么变换,都无法改变君虞和徐导的决定。
徐导为了找女主角不惜亲自出马,怎么都不会在这个时候换女主角,君虞也不是出尔反尔的人,但是这个时候却有种出尔反尔的冲动,她拿着已经完善的剧本,挑了挑眉,“白骨jīng?”
不是说好的鲤鱼jīng么?
徐导端着一杯水笑呵呵的:“那不是初步构想么?”轻描淡写的就过去了。
人设都换了,里面的剧qíng走向君虞已经不抱期望了,果然,等往下看,除了男主角还是个和尚之外,和给她看的那个版本已经是两个版本了。
人间妖魔横行,兵戈四起,有仙人佛子转世救世除妖,更是无数的妖魔汲取妖气而生。
她出生之处便是无数的埋骨之处,无数的尸骨葬身如此,又恰逢此处两国jiāo战,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无数的白骨堆积之处长出一朵白花,妖气冲天,无数的血水化为雨,从天而降,她化形而出。
君虞摸了摸下巴,“这个开头不错啊。”这种声势浩大的出场方式她最喜欢了。
徐导呵呵一笑,“那就好。”
只拍过一次MV的君虞显然还不了解拍戏的艰难,场面越大的戏拍起来越艰难,尤其是导演还是徐导这个细节控,稍微一点不对就要重拍,她现在还不知道,所以还能轻巧的说这个开头不错啊,徐导也不点破,只笑呵呵的看着她。
君虞的戏服在这部戏里有三套,全是手工定做,一身白一身红一身绿,首饰配套,君虞要在正式开拍之前全都试穿一遍,确定定妆照,根据拍摄计划,先拍摄内景,等到年后再去定好的外景。
先拍摄内景主要是照顾男女主角,两个人一个人要拍电视剧一个要录唱片拍摄MV,而且一开始的决定是先拍摄女主的戏份,莫观稍后才会进组,但事qíng变化太快,沈潇潇出问题,制作方还没讨论出电视剧怎么办,不但周导演无所事事的来给他老师当副导演,莫观无事之下就先进组了,所以,君虞自然而然的就见到了这位和她一起搭戏的影帝。
比起她的三套戏服,影帝的造型就简单了,白衣,光头。
真正的帅哥美男绝对经得住光头的考验,拿了三个影帝的莫观就是个真正的美男子,剃了光头之后越发显得飘逸出尘,俊秀的五官显露无疑,穿上白衣,手上拿着菩提佛珠,无需任何的特效,他就是那个不染尘埃的佛子。
君虞透过镜子看两个小姑娘激动的一直用力的握手,qíng不自禁的偷看,眼睛直冒星星,君虞相当的理解,徐导的选角真的没的说,年过而立的莫观穿上西装就是风度翩翩老成持重的大众qíng人,剃发后就是清心寡yù的禁yù系男神,再加上保养的很好,看起来最多二十岁出头,不止是那两个小姑娘,她自己都险些忍不住的往那里瞥。
只可惜她没欣赏一会儿,这位影帝已经出去和徐导说话去了,只留下君虞和造型师遗憾的微微叹了一口气,两口气重叠在一起,两人在镜子里对视一眼,莫名的亲切了不少,最多二十来岁的造型师拿出眉笔走给她细细的描绘,小声说:“我听过你的歌,很好听,期待你的新专辑。”
“谢谢。”
君虞化形是白衣,中间是绿衣,结局是红衣,妆容也不一样,化形白衣之时妆容最妖,赴死红衣之时妆容最淡,徐导的从来不会人云亦云,他有他独特的审美观,他用他的审美拍出来的电影美感总会让人折服。
比如说,在君虞试装之前很难想象白衣和盛妆搭配是如何,但是等到君虞装扮好,一手塑造这一切的造型师就忍不住的瞪直了眼睛。
徐导和莫观在外面讨论剧本,越大的导演越讨厌有人对剧本和拍摄指手画脚,但是莫观显然例外,两人越讨论越深入,对一些细节问题陷入了沉思,和君虞这个入组才开始看剧本的人不同,莫观显然在之前就研究了不止两三遍。
这是一个影帝的基本素质。
等他看到徐导居然抬头略微惊艳的往他身后瞧,他挑了一下眉,也回头看过去,就瞧见了一声白衣的君虞,同样是白衣,穿在君虞身上显然不像是穿在他身上那么禁yù,而且布料上非常省,胳膊腿动作稍微大一点就会露出来,虽然是盛妆,但绝对不是那种浓妆艳抹,巧妙了制造了luǒ妆的效果,而且是往稚嫩处化,本来已经年满十六岁的君虞看起来最多十四岁,嘴唇是喝饱了鲜血一样的浓艳,一半脸上覆盖着红色繁复的花朵,也如同饮饱了鲜血一样的鲜艳,最特别的是她的气质,她仅仅就是站在那里,绘了图腾的半张脸隐在头发后面,只露出完好的半边脸,却只给人一种妖气四溢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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