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不是电视剧_抽风的漠兮【完结】(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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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边送东西的一个看着像是个总管样的太监狠狠瞪了曾缺鱼一眼说,“三王爷嘱咐皇子要好好休养。”

  “三王爷的?”曾缺鱼一听就叫了起来,这个老家伙一向没有什想法,按葬泪和静真法师的说法,当初不就是因为他所以才换皇子的吗?他会这心?她正想着就见大脚端起碗慢慢凑到嘴边,喝了下去,空碗才放到桌上,大脚一抹嘴,突然他眼睛一下睁迪大,似乎很吃惊的样子,一手还没有离开那碗,另一只手紧紧揪着桌布,鲜血就从他的嘴角慢慢渗了出来,一边的太监得意地一笑,“就你?还想进宫和三王爷斗?简直就是找死!你那没用的爹都斗不过三王爷……就凭你?”

  “不!”曾缺鱼摇晃着脑袋回过神来,没错!这个里面一定下了药!她一看大脚已经端起了碗,赶紧上去一把把碗打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哐!”

  曾缺鱼激动地笑了起来,三王爷厉害又如何?难道能玩过她这么畏先知?“哈哈……”

  一边的太监果然露出形迹败露的愤怒表qíng,瞪着仰天笑的曾缺鱼说,“竟然敢打掉皇子的补品,给我拉出去打二十大板!”

  “不要啊……”曾缺鱼叫着就已经被架到了一个在电视剧上她看见过很多次却一次也没有躺过的长板凳,第一板打下来的时候,曾缺鱼想为了保护皇子她的牺牲是光荣伟大的!

  第二板下来的时候,曾缺鱼想到了很多伟人,江,方志敏……

  第三板下来的时候,曾缺鱼想到了很多叛徒和汉jian,“我都说……”

  总管模样的太监走上来说,“你要说什么?”

  “我是迎因的啊!”她是用心良苦啊,她主动招认,这样会减轻惩罚吧,“我觉得三王爷在里面下了毒,我觉得他要害皇子我才这么做的!”她纯真地看着太监说。

  太监眉头一挑好象明白什么一样,一挥手说,“还敢诽谤王爷!再加二十!”

  曾缺鱼知道了,和皇子认识是件好事,不过她应该认识一个有点权力的皇子,起码不是一个连宫里规矩不知道只听人说话的皇子,因为她听见大脚说,“别打了。”可是太监回道,“皇子,您不知道,这是宫里的规矩,这样坏了规矩可不好。”大脚想了想,走过来说,“鱼啊……忍忍吧……”纯真的大脚果然什么规矩都不知道,连自己是个主租个规矩都不懂。

  “哇……”曾缺鱼的宫生活就在这一声声尖叫中开始了。

  

  第二卷女配篇像是番外的东西

  我是一个乞丐,对,一个乞丐。这是一个和我一样穿着破烂的老人说的,他用他乌黑的手指抠着他的牙齿和我说话,我看见他的口水向我脸上喷来,但是我没有躲,因为他说,“小子,你和我一样,一个乞丐,乞丐只要管好他的嘴能吃到东西就行了……”

  我点点头,因为我是他拣回来的,他说我原来似乎还裹着一块不错的布,不过他把这个布卖了去买一个馒头泡了水给我吃,我才活了下来,所以我就成了一个乞丐。老头说跟什么长大学的就是什么,老鼠生的儿子一定会打dòng,我不知道我是谁生的,但是我是跟着一群乞丐长大的,我只会要饭。

  我和一群乞丐住在一个小山dòng里,每天睡到太阳当头我们觉得饿了就出去要点吃的东西,有时候也能要到一点钱,一个或两个铜板,我把这个给老头,他把这些大家零碎讨来的钱放在一个dòng里,在实在要不到吃的东西的时候,我们会用这些钱去买一些最廉价的面或者是米。

  我已经忘了真正的生活是什么,那时老头说我七岁。

  我有时候拿着半个别人吃剩的冷馒头在路上走的时候,看见那些穿着gān净衣服的人总是在说说笑笑,匆匆忙忙,他们在做什么呢?可是我只要管好我的嘴就好了,我只要能吃到东西就可以的,好象我的存在就是喂好我的嘴,不过似乎仅仅是喂饱而已。

  山dòng里有好几个和我一样大的孩子,都是拣回来的,我很好奇,为什么那些穿着gān净衣服的人不拣我们呢?他们可以用买十个馒头的钱去买一个很小的东西,可是我只要馒头就能活了。

  可是他们然拣我,偏偏只有这些买一些廉价的东西都是用手在dòng里掏半天才能抠出几个铜板的乞丐才愿意拣我呢?

  人多了就要有个名字,虽然这个名字只有我们自己之间才会叫,在外面我们只有一个名字叫乞丐。

  有一天我发现自己漆黑的脚底竟然有七个痣,这是我不小心踩到水沟里才把脚上的脏洗掉后才发现的。我兴奋地给老乞丐看的时候,老乞丐咧着他的黑牙说,“我就琢磨着是见了鬼,怎么拣的几个娃脚上都有这个!”说着旁边一个叫猪头的乞丐抬起他的脚,抓起一边的稻糙使劲擦了一下,隐约就能看见脚上的痣了,猪头说,“大脚,我也有哦!”

  我的生活只有要饭,睡觉,要饭,睡觉……直到有一天,我记得那天我意外地拣到一个只被咬了一口的菜包子,一个孩子捧着这个白白的包子,他咬了一口觉得不好吃就伸手扔了它。白包子在地上滚了好多圈落在了我脚下,我拣了起来,虽然上面沾了灰,不过包子还是温热。

  我捧着包子跑到一个小巷子里,我踹着气抹了几下上面的灰就张嘴咬了下去,然后我觉得有人在看我,我抬起了头,在那里我看见等我的人……

  一个我炕见脸的人,后来我才知道要用什么词来说,这叫蒙面,他对我说,“你知道你是谁吗?”

  我点点头,“我是大脚。”其实我不想说话,我想吃包子,我的包子都快凉了。

  可是那个人却还要和我说话,他问我如果我知道我自己的母亲被人害死了,我的家被人据为己有,我要做什么。

  我想了想,举起包子说,“我要吃包子。”我不明白,我不知道什么是母亲,什么是家,我只是一个想吃包子的小乞丐。乞丐只教我要饭,没有教我怎么回答问题。

  他问我如果一切都是真的,我有没有仇恨,我又摇摇头,我没有,因为我不懂“仇恨”是什么意思?或许是包子的一种?那里面也像我手里这个包子一样夹着馅吗?如果是这样我或许会想要。

  那人没有说话,这时从他背后走出一个和我一样大小的孩子,我看呆了。我要饭这么久见过很多的孩子,可是他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一个孩子。他穿得很普通,但是他的脸非常的好看,我甚至不由自主地咧起嘴笑了起来,我看着他向我走近,他白净的手伸了过来,我看着自己抓着包子的脏手,我突然觉得一种我从没有感受过的窘迫,直到后来我才知道那叫羞愧。我为我的不堪而觉得羞愧,他就这样一个漂亮的人。

  可是他抬起他的手,“啪!”地一声响起,我看见他白净的小手离开我的脸颊,他转身对那个男人说,“师傅,这样的人我们不要管他,就让他这样烂掉好了!”然后我看见他们两个就跃上墙不见了。

  他说的话和他的脸真不相称,还有他的动作,我感觉脸上一阵火烫,我把包子放到脸上,这样我的冷包子是不是就能变热了?烂掉,就让我烂掉好了……

  直到很多年以后,我还过着这样腐烂的日子,我们煮了一锅面,我拿着碗要装,突然在山dòng的dòng口我看见了她,我不由自主地说,“你也来吃一碗吧。”

  她说乞丐不能这样过,她带着我进入了一种别样的生活,我不知道她是谁,就像她也不知道我是谁一样,我知道一点但是又那么模糊,对于我来说,一种我不知道的生活开始了,当我迈出那个山dòng的时候,我迷茫了,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走出去,我突然有点迷恋那个地方,那个我成长的地方,可是他们都在外面叫着我,我还是走了出去……

  大脚翻了一个身从上起来,周围一片金huáng,做梦了吗?为什么他觉得脸上的感觉那么清晰,他已经多净过那样等着烂掉的日子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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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尹日青,但是这个名字只有我自己记得,我跟着师傅姓古,我叫古日青。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就和师傅在一起了,当我有点记忆的时候,我就和他在一起,他让我叫他“师傅。”我叫了,我有时候在想,我第一次说的话是什么呢?应该不是像别的孩子那样叫“娘”吧,或许是师傅,或许是报仇。

  师傅说尹家的仇等着我去报,所以我才活下来的。

  我是为了报仇而活的。

  照顾的是一个父亲原来的部下,父亲被杀了以后,他也离开了军营,我的师傅带着我找到了他,告诉他我是尹家最后留下的人。

  师傅虽然教我很多东西,可是他然是一直在我身边,有时候来看我一次,有时候就一个月也不来。

  师傅告诉我很多事qíng,我问,“我不是已经死了吗?”

  师傅说有些事qíng我要自己去知道,我跟着师傅学会了用懦弱的样子来掩饰自己,师傅说“懦弱是qiáng者最厉害的武器。”

  我要报仇所以我要懦弱,让人看了我都不会有防备的心理,那就是我的成功。

  我七岁那天,师傅相隔了有一个多月那么久之后又来见我了,他说带我去见一个人,他说我和他有一样的仇恨,我们都是要报仇的人。

  可是我真的不能相信师傅说的人是这样的。他简直就是一个没用的人,他的眼里什么都没有,我看过这样的眼睛,在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我照着镜子,我看见自己和他一样的眼睛,可是现在它们已经消失很久了。

  他没有仇恨他只想吃包子,我觉得心里一阵说不上来的感觉,我走了过去,狠狠给了他一个耳光,尽管我看出他眼里对我的那种激动的光芒,我说“你就烂掉好了。”然后我和师傅离开了。

  其实我不是生气,我是妒嫉,我也想要那样的眼睛,可是无论我怎么做,那样的眼睛都回不来了。

  那天以后师傅告诉我,我必须去我的仇人那里,权倾朝野的三王爷——诀罂。忻月国的皇族的名字都是一种植物,而他的名字是一种毒。

  师傅送我走的时候,我想说点什么,可是我没有说,我只是看了师傅一眼,师傅说以后他不会再见我了,我要自己活下去,在我仇人那里生存下去,然后得到他的信任,最后报复。

  那些日子里我很多次都想放弃了,可是我总是想起那样的眼睛,如果我复仇成功以后,我会不会又重新找到那样的眼睛呢。如果可以的话,这样的苦又算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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