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宠医妃(上部分)_姒锦【完结+番外】(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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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还要……”

  她身子微微发热,扣住他的手,羞臊的说,“我说不要。”

  “那可由不得你。”赵樽声音低低的,带了一点儿浓重的喘意就又吻了上去,直到那只手不知不觉就抚上了她领口上的盘扣,才突然惊觉了一般,喘着停了下来,伸手将她一抱,把她环在自己身上,就大步往外走。

  “外面已经备好马车了,这一次先饶了你。”

  脑袋不轻不重的靠在他的肩膀上,夏初七嗅到他身上传来的轻幽淡然的香味儿,不由得满脸通红,只觉得身子被他抵得难受,不由烦躁的拿手去拔。

  “硌着我了……注意仪容!”

  “……”

  低头看她一眼,赵樽眸色加深。

  “一百两。”

  “做什么?”夏初七挑高了眉梢,“又想来诓我银子了?欠你那一百两,我还没还上呢。”

  赵樽回头看一眼身后的美人榻,呼吸加重,语气里带了一抹难熬的叹息,“要么就给爷一百两,要么爷就再把你丢那榻上,好好整治一回。”

  “……无赖!”

  夏初七微微垂下眼皮儿,将身子偎靠在他的身上,只觉得他身上的味儿真是很好闻,很好闻。似乎都是来自于记忆里的味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然嵌入了她的骨子里……

  ☆、第102章吃醋再,再吃味!

  “天街小雨润如苏,糙色遥看近却无。”

  当年夏初七念书时读到此句的时候,面对着的是钢筋水泥的城市,只能脑补出那是一副什么样子的画面。如今坐在晋王爷的马车上,手指轻轻挑了帘子的一角,看着大地chūn回,细雨滋润,感受那chūn糙绿芽儿萌生的绿意透过一层薄薄的雨雾传递过来,那感觉实在太润心了。

  远离了现代文明,她如今越来越适应时下的生活。

  “冷吗?”

  一只力道十足的大手探过来,紧紧握了一下她的手,大概感觉到了凉意,他犹自叹口气,拿了自己的披风,松松披在她身上,系好了袍带。

  “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了,还不把骨头护好一些?”

  噗!

  夏初七今儿心qíng很好,冲他翻了一个大白眼儿,却也受用地拢好了披风,倚在了他的身上,觉得满心满意都是暖和,心里甜丝丝的。实际上,应天府这个时节其实不算太冷,她身上穿了三层衣裳,更是冷不坏,可哪怕是世上最刚qiáng的女人,也会需要男人的关怀,需要喜欢的人关心她的冷暖,关心她的喜怒。

  两个人靠着,默了一阵。

  细雨“嘀嗒嘀嗒”的落在马车的蓬顶。

  见他一直没有说话,夏初七眨巴下眼睛,双手绕了过去,紧紧环住他的腰身。

  “哎,我的手,一年四季总是冷的。”

  “你的心,也是冷的。”

  “我的肺,也是冷的,我的脾,也是冷的,还有啊,我的脚丫子还是冷的。爷,来来来,给我暖暖脚丫子呗。”

  嘻嘻笑着,她打趣儿地把穿了软底绣鞋的脚丫子给高高抬了起来,不怀好意地往他身上凑。老实说,这一招儿特别不要脸,以前她就靠它收拾过许多人。

  然而,别人都会对脚丫子避之唯恐不及,可这位爷真不是普通人。只淡淡瞄了她一眼,就面不红心不跳,严肃着脸,愣是把她的玩笑当了真,一把捏住她脚丫,把绣鞋一脱,握了两只小脚就塞入了自家的怀里。

  “……”

  身子僵硬了一下,夏初七有点儿无语了。

  “爷,你不嫌我脚臭啊?”

  赵樽低头,淡淡地看着她,“十两。”

  “呀,不是吧,你宰人会不会太狠了?”

  夏初七大惊失色的呻吟一声儿,想到白花花的十两银子,就要把脚丫子往回缩,可赵樽却是不放,低低说了一句“不动,真是很凉”,就不再吭声儿。

  无奈,她只能由着他了,不过嘴上却是不输口。

  “好好好,大爷你喜欢抱就抱着吧。不过有个事儿我得说清楚啊,我这两只脚是特地从香港运过来的,有qiáng大的治愈功能,闻一次,包治百病。喂,让你付给我五十两银子不算过分吧?”

  斜斜睃她一眼,赵樽gān脆不回应。

  夏初七错愕一下,直愣愣的盯住他发神。

  往常两个人为了银子打打闹闹,赵十九是一定不会输给她的,也不会轻易饶了她。可今儿看起来,他似乎无心斗嘴?尤其她还冒了一个“香港”这样的新词儿,他居然也没有反应?

  不对劲儿呀?!

  看着他沉郁的面孔,夏初七决定暂时放弃马车外面的chūn意盎然,把帘子给放了下来,吃吃笑着,将手肘在他的膝盖上,托着腮帮,仰起头来,冲他眨星星眼。

  “喂,你有心事呀?”

  “无事。”赵樽声音清冷。

  “哟喂,这还叫没事儿?瞧瞧你的脸色?臭得都能揭下来做臭豆腐卖了。怎么今天回来,就像和谁有深仇大恨似的,到底谁惹你了?给我说说,我给你报仇去,只要是十岁以下的,我包管都能打得过。”

  她自觉幽默,可赵樽略略扫了她一眼,还是不答。

  这一下,夏初七好奇心更重。

  一双大眼珠子骨碌碌转着,自顾自地“哦”了一声儿,猜测说,“大仙儿我掐死算一下啊。嗯,今日天不亮你就去上朝了,结果还没到晌午就回来了。在这个期间里,你能见到些什么人呢?肯定是朝堂上的事qíng对不对?是不是你老爹,或者你哪个老哥,或者你侄儿……哦,该不会是傻子他欺负你了吧?”

  看着她娇靥如花的笑脸,赵樽目光深了深,一只手臂横过去揽了她的腰,往上一提,索xing把她抱坐在怀里,却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仍是一本正经地端着冷脸。

  “阿七,这些日子,在诚国公府好好待着,不要瞎跑,等爷来娶你。”

  夏初七看着她,迟疑了片刻,突然喊,“赵樽。”

  她难得严肃地喊他名字,赵樽微微蹙了眉头,“嗯?”

  夏初七板着脸,“你可知道什么是娶吗?”

  赵樽唇角一牵,轻轻捏了下她的脸,“你说呢?”

  冷冷哼了一声,夏初七猛地一把拍开他的手,正色得绷着个小脸儿。

  “我还以为你是知道的呢?可显然,你还是不知道。说来说去,还是那句话——我们之间有代沟。你是一个大男人,可我却不是个小女人。我不喜欢你隐瞒我,不喜欢你欺骗我。嫁娶嫁娶,在你看来,只是娶了一个女人回家,为你生儿育女,为你打理家业,为你繁衍子嗣,对不对?可在我看来,男人与女人的婚姻,不仅仅只是得到彼此,而是应当生死与共,荣rǔ与共。你如果真的打算娶我做你的妻子,那么你就得了解,除了给我晋王妃的头衔之外,你还应该让我来分担你的烦恼,分担你的忧虑……赵樽,我知道,有些事qíng可能你不方便说,但是如果你娶我,就该相信我,我不是不懂得分寸的女人。”

  马车里的光线不是很明亮,夏初七也难得用这么严肃的语气和赵樽说话,一字一句,一板一眼,严肃得像在教训课堂上的小孩子。这样子的她,与往常的她截然不同,那沉郁的小脸儿上,像是黯然,像是失望,像是无奈,又像是一种他要是不说,就要把他拒于千里之外的决绝。

  默了一会儿,赵樽抬起手,轻抚了一下她的头发。

  “今日……是发生了一些事。”

  夏初七清澈的眸子微微一眯,放缓了语调。

  “发生什么事了?可以告诉我吗?”

  他冷冷的抿了一下唇,没有马上回答她。可夏初七却能够清晰的感觉得到,那抱着她的男人身子紧绷了起来,尤其那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在迷蒙的光线里,闪着一种薄刃般冷厉的光芒。

  心里微微一窒。

  说不上来为什么,夏初七仅仅只是看着他的表qíng,却像是看见了他心里的沉重。就像是bào风雨之前黑压压的天空。压抑、低沉、暗淡,又仿佛是无数摧枯拉朽的力量,被活生生的挡住了光芒。

  这么想来,一定不是什么好事了。想到他在朝中的尴尬,想到他与他亲爹之间的搏弈,想到他与东方青玄之间亦敌亦友的关系,她咽了一口唾沫,紧紧地偎了过去,双手仍是紧紧圈紧了他的腰。

  “我都要做你的媳妇儿了,你还要隐瞒我吗?赵樽,我希望以后的事qíng,不论是什么,我们都可以一起承担。好不好?”

  “阿七……”

  赵樽低头看她一眼,那喉结鼓鼓的滑动几下,终是拉开了她的手来,双手捧了她的脸,拇指很是珍视的摩挲了几下,才压低了嗓子,把今日朝堂之上的事qíng,略略拣了简要的给她讲了一遍。

  夏初七心里像被刀给绞过似的。

  “你爹也太他娘的不是东西了,过河拆桥,也不是这样拆的?”

  “这个我不在意。”赵樽淡淡看了她一眼,停顿一下,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这才告诉了她张皇后的病qíng,又告诉他,张皇后要他纳了东方阿木尔做晋王侧妃,与正妃同日进府。

  侧妃?同日进府?

  夏初七惊呆了。

  敢qíng她攒了两辈子的大婚,还是与别人一起团购的?

  她不敢想象那将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场面,只能说,如果赵樽今儿没有告诉她真相,她不敢保证会不会在结婚当天知道实qíng之后,直接甩他几个耳刮子。

  “怦怦”不停的心跳,泄露了她心底的qíng绪。

  想得很是诙谐,却并不代表她很平静。

  看了一会儿赵樽的脸色,她声音突然沉了下来。

  “张皇后对你很好,是不是?”

  “是。我六岁那年……”赵樽声音哑哑的说到这里,迟疑一下,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发生了一些事,差点活不过来。是母后抱了我去坤宁宫,养我长大,直到我分府出宫……”

  “所以呢?”夏初七目中突地荒凉,“你没有拒绝她,是也不是?”

  赵樽目光暗下,满是涩意,“是。”

  一颗心瞬间像掉入了万丈深渊,那悬崖还深不见底,耳边儿呼呼chuī过的风声又疾又快,chuī得夏初七血液流速加快,整个人却又像给冻住了——

  “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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