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懂,她怎么会变成这样,她一生费尽心思做一个贤良淑德的好妻子,却得不到丈夫的疼爱;她一生洁身自好,为丈夫守身如玉,却被污蔑被这丈夫偷男人,为人不齿;她一生力求平淡平稳,却得不到一个平淡的结局。
她依旧止不住地飘dàng,随后她居然看到了她的父亲秦泽宇独自一人坐在屋内,手中紧攥着一张画卷,喃喃自语,时而笑,时而哭,像是疯癫了一般。
玉绫芷只感觉困惑,父亲究竟是怎么?
“玲珑,玲珑,这就是你女儿的命运,玲珑……”秦泽宇抱着那卷画语调轻弱地说道。
玉绫芷听不清楚他说的话,只能看到他嘴巴一张一合,然后将那画卷丢入火炉中付之一炬,最后发出一声畅然的叹息:“玉家已经不复存在,一切都是我秦泽宇的,包括你……”
“吴锦逸……吴锦逸……吴锦逸!”不晓得为何秦泽宇豁然站起,发出愤怒地咆哮,口中不断念着一个人的名字,恨意深浓,仿佛深入骨髓一般,“我恨!”
就在玉绫芷想要进一步深究时,眼前的景象渐渐开始模糊,眼前的影像渐渐开始涣散。
她有太多太多的疑虑,她有太多太多的困惑,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想要得知真相,她想改变一切……
为何父亲会如此?
吴锦逸是谁?
为什么父亲如此恨他?
为什么柳沫清会做那种事qíng?
究竟外公和岳家达成了什么jiāo易,让岳峰桡为什么会那样恨她?为什么自己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会看到这些景象?
是不是冥冥之中有什么驱使着她去探索家中人的种种隐秘,所以才让她看到那些景象?
遂然间她攥紧双拳,急迫地发出嘶喊:“不还不想死,我要活着!我要知晓一切,我什么他们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仿佛听到了她心愿,玉绫芷手中一直紧攥着的那块玉石遂然间光芒四溢,绽放出美丽绝伦的光芒,将她完全笼罩在那柔和的光芒中。
一股qiáng大的力量迫使她疲惫地合上眼眸,当她再次睁开眼眸时,一切都宛若huáng粱一梦,时间再次回到她八岁那年……
美玉
熟悉的场景,熟悉气息,屋外虫鸣鸟叫,生机盎然,玉绫芷却像是从噩梦中惊醒般,猛然间坐起身,全身无法自主地发抖。
一般服侍的丫鬟紧张地跑过来询问道:“少小姐?少小姐?不好了,少小姐又发病了!”
而玉绫芷还没反应过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只是脸上火辣辣的痛感和喉咙间难以忍受的剧痛让她顿时间一惊,这种痛不yù生的感觉她很熟悉,还记得自己八岁那年,得了怪病,哑了,也丑了……
难道……
玉绫芷顾不得那么多,推开丫鬟们下了地,跌跌撞撞地走到外公为她特别定制的青huáng玉龙凤纹梳妆台前,左手扶在那略显冰凉的玉石上,看着自己脸上布满的脓疮,又惊又喜,她真的……真的回来了!
她只感觉不真实,宛如梦境,而脸上喉间那种无法忍受的疼痛让她却明白,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她确然回到了过去。
她静静地在对视着镜中那个个头小小瘦瘦的自己,沉默了良久之后,微微低下头,因为她的右手居然一直无意识的抓着什么东西,而她展开右手一瞧,整个人愣住了,手心里静静地躺着一块玉,这是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但是看得出来是块上好的玉,只不过玉石里面居然染了一丝黑墨色。
这块玉她记得,她母亲和外公时常对她说,她是玉家的一块宝玉,出生时带着一块玉出生,只可惜那块玉染了墨色,虽美,却有瑕疵。
而这块玉似乎在她年幼时就遗失了,没料到,再次拿回手中时,竟会给她带来这般神奇的巨变。
“少小姐,少小姐,您没事吧?”丫鬟们吓了一跳,纷纷跑过来将玉绫芷扶着,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玉绫芷转眸一瞧,是琉璃、琥珀、玛瑙三个丫头,还记得她们是从小陪她到大,却被后来的姨娘还有嫁人后的夫君岳峰桡以各种理由轰出了府,她那时候只愿做一个温驯听话的乖女儿、妻子,不敢反抗,现如今想想倒也可笑,自己连陪着自己一同长大,一路上照顾自己的丫鬟们都保护不了,想想果然是可悲得很。
她拉开梳妆台上的抽屉,从她自己的饰品盒内取出一根红绳,还来不及将那块玉传上绳子挂在脖子上,便被琥珀和琉璃搀扶着,坐回了chuáng边,见她们紧张成那副模样,心底不由得有些泛酸,她拿着那块,她试图说些什么,却只感觉喉间火辣辣的疼痛让她忍不住频频皱眉,喉咙内仿佛有一股汹汹燃烧的火焰,灼烧着她……
她静静地坐在红酸枝木chuáng上,将那块玉小心翼翼地串在红绳上又将红绳系在自己脖颈上,这块玉石对她来说是无价的至宝,她一定不会再将它遗失。
玉绫芷就这样缄默不语地坐在chuáng上,回忆过往岁月,想来这个时候母亲也病逝,若是能回到再早一点的过去……就好了,她摇了摇头,人要学会知足,她现在的她已经不是过去那个玉绫芷了,她回到过去,却知晓旁人所不知晓的事qíng,已经算是一种天赐恩典。
她思绪最终顿留在她死去的那样,顿时间整个人都不自在起来,只感觉那种触感和疼感还残留在体内,让她根本无法忍受,她忙按住喉咙,她知道她现在还能发出声音,所以她qiáng忍住像是撕裂喉咙的痛感,发出微弱的声音,沙哑粗糙得厉害:“我要沐浴。”
“少小姐?你要沐浴?”玛瑙理她最近,所以听得比较真切,却颇为犯难地对她说道,“大夫说了,您这病忌讳沾水,您还是忍忍吧。”
“快。”玉绫芷倔qiáng地拉拽着玛瑙,任是对方如何苦苦劝说,她都执意如此。
玛瑙她们拗不过玉绫芷,值得去为她打热水为她沐浴更衣,只不过在她准备沐浴时全部都屏退在屋外。
坐在浴桶内的玉绫芷,用尽力气地搓洗着自己的身体,而她整个人也沉入温热的浴水中。
不过了一会,不晓得为什么,玉绫芷面容上的脓疮也不是那么痛了,整个人身体上不晓得为什么会一点点渗出一些乌黑的杂质和油脂。
她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忙从浴桶内站了起来,只见那些杂质与油脂顺着身体流入水中,她吓了一跳,忙从浴桶中翻了出来,慌张地拿起挂在一旁的gān布擦拭着身体,却发现,她整个人整个身体都发生了不一样的转变,擦洗去那些污垢后,她的肌肤宛若玉瓷般细嫩柔滑,而且白嫩细腻。
这样的巨变让她做梦也想不到,而最让她位置吃惊的,还是来到那梳妆台前,看向那镶嵌在玉石内的铜镜时所看到的镜中人。
虽然那依旧是她的面容,面容之上的脓疮消尽,犹如脂凝玉般的细腻肌肤摸起来像是抚摸轻柔的丝缎一般,比她还未涨脓疮时还漂亮不止一分,原本脓疮褪去要留下丑陋的疤痕也没有留下一丁点痕迹。
玉绫芷无比震惊地瞧着镜中的自己,身上紧紧只是围着一条布单而已,却整个人散发着一股美丽诱人的感觉,她从未如此光艳照人,而当她视线落在脖颈上挂着的那块玉时,一切不同寻常的事qíng都有迹可循,就是这样一个神奇的玉石,改变了她的一生,现如今又给予她如此的天赐机遇……
但是,她暂时不想以这幅模样出现在旁人眼前,她其实一直以来都有查阅一些医书,她那怪病极其诡异,其实怎么都不像是一种病,而是像是中了一种罕见的毒……
她指尖轻柔地抚摸胸前的玉石,想不到它如今如此神奇……拥有如此神奇的效果,不过她的喉咙似乎没有好,于是玉绫芷赤着脚来到另一旁的红檀木雕花圆桌前,到了一杯清水,将那块玉石浸入水杯中,然后静待了片刻后,将那水一饮而尽。
果然,神奇的事qíng发生了,喉间那种灼热刺痛感缓缓消褪,她又等了一会,她试着发出声音,却发现自己声音比以往更加清润悦耳动听,许是这玉有神奇特效,才让她能如此。
许是这上天也打算给她一个振作的机会,让她不再重蹈覆辙。
不过转念一想,她不能以现在这幅模样见人,若是旁人见了肯定会大为吃惊,询问为什么她会这么快恢复,或者若是她真的是中毒,那么下毒人见了势必会有所戒心,她得小心些……
所以她忙翻箱倒柜,终于找出一块面纱,遮住了面容,简单地遮掩住,她照了照镜子,基本上看不出来她此时的容貌,而且她脸成那样怕见人也是正常的就是如何糊弄过大夫。
因为没过几天,大夫都会来帮她看诊,尤其是她病得最严重的时候,天天都会过来。
而她只能逐渐制造一个假象,她的病qíng在慢慢痊愈,而再她想好如何处理这些事qíng前,先藏着掖着。
其实她曾经在书房里面找到一本易容的古籍,试图改变她那丑陋的面容,不过只能少许掩盖疤痕,不过,掩盖把很难,但是造假疤痕倒是容易。
她只需要弄到她要的东西,就能在脸上制造出过去那种丑陋疤痕,这样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便也不会让旁人发现她有这样一块宝玉。
玉绫芷轻纱遮面后才发现自己身上基本上没穿什么衣服,忙慌乱地穿上衣裙,她依坐在chuáng头,思绪万千。
“小姐,小姐……”外面传来琉璃的声音,“您没事吧,让我们进去瞧瞧好么?”
“嗯。”玉绫芷忙再一次检查自己脸上的面纱,然后对外面的丫鬟们说道,“进来吧,我没事。”起初她忘了嗓子的事qíng,回了句,这才想起嗓子也出了问题,不可能好得那么快,忙故作沙哑、声音微弱地说着。
这些丫鬟听到这句话,虽然一开始感觉不太对劲,不过想想怕是今日玉绫芷真的病qíng有所好转,这才长舒一口气,走进屋内端详着玉绫芷,却惊讶地发现她轻纱遮面,似乎并不想旁人看见她那副模样,不过也是qíng有可原,她们都没多说什么。
“外公他还好么?”玉绫芷突然想起来,外公自从母亲和自己出这事后,便一直焦心不已,忙开口询问道,不过也没忘记声音上的改变。
“老爷他最近气色不是很好。”琉璃郁郁地回道。
“我想去见见他。”玉绫芷怎么能抑制住心中的激动,外公过逝的那时候的qíng景,外公最后还在担忧她,想将家业留给她,可惜她不会经商,虽然对玉石鉴赏从小耳濡目染,但是家业jiāo给她一个女人家也实在说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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