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清清被冤枉,立刻红了眼眶:“爸爸,不是这样的,刘阿姨和陆阿姨可以作证,尧尧说的不是真的。”
楼远志有点头疼了,左边那个面带悔改一脸诚恳的看着他,右边那个急得眼睛都红了,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楼远志看得有心浮气躁,横了站在厨房门口,等着上菜的两个保姆:“昨天的事qíng,你们听到多少。”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移向两个保姆阿姨,两个保姆对视一眼,刘阿姨对楼尧尧笑了笑,才说道:“我们在楼下,听的不是很清楚,不过确实有听到手机和礼物这两个词。”
陆阿姨也点头称是。
楼清清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敢相信和受伤,她自认平时对这两个阿姨无比尊敬,甚至还帮着她们做家务,比起经常对她们要求这要求那,甚至大呼小叫的楼尧尧,实在好太多了,她不明白,她们为什么要合伙陷害她!
看到楼清清的表qíng,楼尧尧笑了,她一贯是个很懂得利用自己优势的人,楼清清不会懂的,她对这个家来说,终究是外人,况且,她不会天真的以为,两个阿姨对自己的纵容,仅仅是因为她们是这个家的保姆?不,不只是这样,现在这时代,工作不顺心了,完全可以走人,她们会纵然自己,是因为感qíng啊!
她从记事开始就跟着这两个保姆,感qíng说是半个亲人也不为过,楼清清这个半路cha足的,怎么可能会懂!楼清清看到了她的嚣张跋扈,却没有看到是什么让她嚣张!
上辈子是她太蠢,不然以她拥有的一切,楼清清还想蹦跶?别做梦了!
“好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楼远志看着两个保姆,眼中隐有怒火,他甚至对楼清清有些怨念,因为她让他丢脸了,但这些qíng绪却不能表现在脸上:“把晚餐端上来吧。”
“爸爸……”楼清清觉得今天太玄幻了,她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为什么她被冤枉了,爸爸不帮她平反?为什么就这么算了?
然而她的委屈,她的不解,却没有得到半点回应!
楼清清不知道,但是楼尧尧知道,因为楼远志有一个禁忌,那就是,不能跟他谈钱!如果不是重生一次,她大概都不会知道,自己的爸爸,有着那么一个有趣的秘密!
再说,这件事qíng是真的还是假的,有必要查吗?她不用的手机抽屉里丢了多少,她自己都不知道,不说妈妈给她买的,她自己买的,就连秦挚都给她买了很多,少一两个,谁清楚?谁能作证?根本就是死无对证!如果在楼清清房里找不到手机,哎哟,谁知道她藏哪里去了哦?
楼远志的软肋是钱,楼清清的软肋也是钱,怎么,当家主母没把你赶出去就不错了,还指望让主母给你钱?别搞笑了!而楼远志因为某些原因,也不会给楼清清太多的钱。
事实上,楼清清的手机确实被她摔坏了,这件事爸爸妈妈也是知道的,只是,楼清清并没有跟她借手机就是了!
但是,那又怎么
样呢?她要颠倒是非黑白,谁管的着呢?就算知道她是说谎,谁能作证?
谎言虽然是谎言,但能让人哑口无言的谎言,就是证据!她该感谢楼清清的,是她教会了她这个真理!
楼尧尧一边吃着晚餐,一边美美的哼着曲子,丝毫不顾及另外两个人的qíng绪。
对于女儿如此不雅的行为,方希蕾虽然有点看不过眼,但也不想破坏女儿难得的好qíng绪。
楼清清一口牙都要咬碎了!她何时这么屈rǔ过?
第一次jiāo锋,楼清清完败,她甚至败得莫名其妙!这,只是一个开始!
晚餐后,在粉红色大chuáng上打滚的楼尧尧在心里嚎道:幼稚的感觉,真好啊!
☆、第五章任重而道远
第二天楼尧尧起了个大早,昨天夜里她兴奋过度,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后来翻出相册看了半天,才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虽然睡的时间不长,但并没有睡眠不足引起的疲惫,整个人神清气慡,好似有用不完的jīng力。
洗漱完之后,楼尧尧趴在梳妆台上看课表。
作为一个大二的学生,她现在还是要上课的,不过除非是要点名的专业课,一般的选修课她基本不会去,在课表上点了半天,又对比了chuáng头的闹钟,今天是六月十二号,星期天,没有课,然后明天也没有什么重要的课,可以逃课,倒是星期二上午有一堂系主任的必修课。
确定了这两天都可以待在家里,楼尧尧在心里定下了这两天的行程。
她要去接秦挚!
这是昨天晚上就计划好的,为了给秦挚一个惊喜,为此,她特意忍住没有给秦挚打电话也没有发短信。
至于秦挚回来的时间?她虽然不知道却可以猜,因为跟楼清清吵架摔下楼,后来被爸爸一通训斥,跟爸爸大吵了一架,她躲在家里生了两天闷气,直到秦挚回来,抓着秦挚劈啪啦啦的一通抱怨心qíng才转好,那个时候天还没有黑,但过了没多久刘阿姨就来叫他们下午吃晚餐了。
所以,秦挚到她家的时间大概是五点到六点之间,从她家到南方机场要一个小时,秦挚下飞机的时间应该是四点,前后最多一个小时误差。
在心里赞了自己一声聪明,楼尧尧换下睡衣,下楼去吃早餐。
现在才七点不到,方希蕾和楼远志已经坐在楼下看报纸了,听见她的下楼声,方希蕾看了一眼,楼远志却是头都没有抬一下。两位阿姨在厨房里做早餐,楼清清拿着一块抹布在擦桌子,楼尧尧斜着眼睛从她旁边走过去,跑到厨房去点餐。
不一会儿,厨房就传来楼尧尧的撒娇声,一会要吃这个,一会要吃那个,要求多得要命,两个阿姨都好脾气的应了下来。
楼清清低着头,默默的擦着桌子。
一家人沉默的用过了早餐,方希蕾跟楼尧尧说了两句话,就和楼远志一起去上班了,至于楼远志?这个小气巴拉的男人从始至终都没有看过楼尧尧一眼,楼尧尧也不在意。
楼清清抢着收拾了桌子,又抢着去洗盘子,两位阿姨也没有阻止她。
两个半百的女人什么事没经历过,什么人没遇到过,老人家眼睛亮堂着呢,不说那个当妈妈的,没本事养孩子,不顾孩子未来的脸面,偷摸着生下孩子做戏给谁看呢?她们不是楼尧尧,看的事qíng更远更透,楼清清的妈妈那些小心思,她们会看不透?
至于楼清清帮着做家务这一点,还真当自己是大小姐啊?做点家务就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这不明摆着让她们两个显得不中用么?遇上不明事理的主子,准给她们扣上一个nüè待“客人”的帽子。
不过,主人方希蕾说了,她要做就让她做吧,左右没人bī着她不是?指望楼远志为她出头,未免太天真了。
刘阿姨和陆阿姨悠闲的磕着瓜子,一边陪楼尧尧聊天,一边看着连续剧,三人窝在沙发里有说有笑,气氛无比温馨。
楼清清咬着牙擦着盘子,听着外面的欢声笑语,气得肝都要烂了:两个不知感恩的老货!
几个盘子,楼清清硬是洗了一个多小时,出来的时候,腰酸背痛手抽筋。
楼清清的想法,楼尧尧可没心思去管,她忙着跟两位阿姨聊天呢,说起来,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过她们了,自刘阿姨被儿子接去养老后,陆阿姨一个人待着寂寞,不久之后也被儿子接走了,其实按两人的年龄,早就应该退休了,但一来方家的工作轻松,除了日常采买和一日三餐,家里的卫生会另外请钟点工,楼尧尧去上学了,两人还能轮流回家住一两天,是以两家人才没有太反对她们一大把年纪还工作,二来也是舍不得楼尧尧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丫头。
在楼尧尧的记忆里,最亲近的人,位于第一的是外公,第二是秦挚,第三就是两位保姆阿姨了,母亲方希蕾都排在第四去了。
所以,感qíng不可谓不好。
陪两位老人看了一上午电视,吃过午饭,休息了一会,两点整,楼尧尧便出门赶往机场。
楼尧尧考过驾照,但从来不开车,因为她太懒,记不住路,也嫌累,再说,出了那档子事,楼尧尧对坐车都有点恐惧了,一闭上眼睛,就觉得会有钢筋飞过来。
但这时代,不坐车难道还想靠走的不成?楼尧尧给自己打气,做了好一会思想工作,才颤颤巍巍的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楼尧尧把地址报上去,就僵坐着不说话了,大概是看楼尧尧神色太紧张了,出租车司机玩笑着说道:“小姑娘,去机场接男朋友啊?”
楼尧尧被稍微转移了一点注意力,有点丧气的回道:“还不是男朋友。”
司机看了眼反光镜,还想继续说点什么让这个小姑娘别那么紧张,结果楼尧尧眼睛义正言辞的阻拦了他要出口的话:“司机先生,请你认真的开车,不要跟我说话!”
瞧见楼尧尧的神色和语气都很认真,司机也就没说话了,得,好心办坏事。
等一个小时候后,楼尧尧的身体已经僵的失去了知觉,打着哆嗦在司机怪异的眼神中下了车。
掏出包包里的手机看了看时间,三点过十分,应该没有来晚,楼尧尧在机场里点了一杯热牛奶,喝了几口,才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完了,这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
楼尧尧郁闷的一口喝掉一整杯牛奶,然后看着出口方向等秦挚。
都过了这么多年了,秦挚去的是什么地方,乘的是哪趟飞机,楼尧尧完全不记得,不过她挑的这个位置很好,能纵观全局,每一个从机场出来的人,都能看见。
楼尧尧买了本杂志看着,从三点多一点,等到四点半,期间喝了几杯饮料,上了好几次厕所,终于在人群中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
楼尧尧激动的站起来,透过人群看他,随后愣住了,明明是熟悉的脸,却觉得很陌生,他跟最后一次见到时不一样,也跟记忆里的不一样。
最后一次见他,他面容憔悴却眼神清澈并不绝望,而记忆里,他总是严肃的板着脸,英俊的面容yīn沉如水,只有面对她的时候,带上几丝笑意,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现在的他,正是事业刚起步的时候,整个人意气风发,神采飞扬,楼尧尧都忘记了,他曾经也有这么阳光的时候,连笑容都让人觉得温暖。
这样的笑,楼尧尧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了,甚至忘记了,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再也没有那么笑过,到底是什么,让他变化那么大?楼尧尧想不透。
然后楼尧尧看见了那个女人,那个记忆中漂亮得让人嫉妒的女人,他在对着她笑,用只在楼尧尧记忆中的笑容,楼尧尧突然听不见任何声音了,她呆愣着看着他们两人并排着,有说有笑的走出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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