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以为上仙他精分_宏观经济学【完结+番外】(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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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之后,娘亲苦笑:“你还是知道了。”

  “什么知道什么?”蝉衣发现自己重新能动之后,顾不得穿上外袍,愤愤朝娘亲吼道,“你既然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们一直骗我!!!我恨你!!!”

  他甚至连鞋都没穿,就一把推开上前准备拥抱他的娘亲,向外冲去。

  “蝉衣!!!”

  娘亲的声音很快消失在他的身后。

  凭什么?

  父亲是个骗子!!!

  蝉衣并不理解为何父亲会死,为什么偏偏是自己的父亲,小花全家都好好的,凭什么死的就是他父亲?

  十岁的孩子正是叛逆期,他并不能理解这个世界上必须有人牺牲才能给所爱的人一个机会,这算不上什么大爱,他只是觉得不甘心和嫉妒。

  一口气冲到长老的帐篷里,蝉衣顾不上周围还有人,一把冲到站在中间的那个穿黑衣人的怀里,将脸埋在他的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那人抱着蝉衣,轻轻拍着他的背,胸腔振动:“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你们都退下。”

  其余人一下子停住议论,行礼退下。

  等周围安静下来之后,那人将蝉衣微微拉开,问:“怎么了?哭成这样。”

  说这话时,那人还专门蹲下身,视线与蝉衣平齐。

  蝉衣抽泣着用手背揉揉眼睛,望向泽漆长老:“我父亲死了……”

  泽漆长老的眼睛里,蝉衣看得分明,闪过了一丝红光。

  一时怔愣,蝉衣剩下的话并没有说出来,他就像傻了一样静静的注视着面前的这个泽漆长老。

  红色的眼睛?

  蝉衣想起了之前的那个树灵。

  “蝉衣?”泽漆长老轻轻唤着蝉衣的名字,面上微带疑惑。

  “没,没什么。”蝉衣慌慌忙忙避开泽漆的视线,垂下头,将脸上的眼泪抹去。

  “你也不小了,该懂事了。”泽漆长老微笑着摸摸蝉衣的头,说到。

  “……我知道了。”

  等蝉衣失魂落魄的走后,泽漆突然用手覆上半张脸。

  ‘你想对蝉衣做什么?’识海里突然神识翻滚,那一瞬间,半张脸的表qíng失控。

  “我可没想做什么。”qiáng行将神识按下后,泽漆将手放下,面上一派漫不经心,口中却是苏宇的声音,“那孩子我挺喜欢的,他现在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吗?”

  体内被苏宇压制的神识又开始翻滚不休:‘你到底想怎样?你为何就不能放我们一马?!!!’

  苏宇将闲闲将刚刚影族人呈上来的东西翻看了一下,在心中回复到:‘放你们一马?可笑,你们派人屠戮羲族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放羲族一马?’

  啧,都是些jī毛蒜皮之事,怎么不见温韫玉的消息?

  ‘羲族?’神识惶惶,‘你是羲族人?’

  ‘嗯哼。’

  ‘……不对,你是副影?’

  ‘哎呀,你还知道我是副影?’苏宇惊讶,‘看样子你们还是做足了功课的啊,这样的话,我就更加没理由放过你们了。’

  翻滚的神识一听此话,老实了不少:‘我很抱歉……’

  ‘抱歉个屁。’苏宇毫不留qíng回到,‘你们算盘还打得挺好的,一族换一族,嗯?’

  顶着影族长老的壳子,苏宇微笑:‘我现在想了想,觉得,把你们jiāo给灵族人好像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你说呢?’

  ‘不、不行,求你。’

  在苏宇说这话的同时,漳州那里已经是半城残垣废墟,明华立在那个怪物面前,低眉敛目。

  “明……”怪物的蛇瞳已经化为正常的瞳仁,寒气从身上的伤口里溢出,冻结了绿色的血液,身为人的神智因为生机快断而重新回来,他望着明华,口里吐出一个字。

  “玄yīn。”明华恻隐之心微动,“你魔气入体,神智尽灭。”

  怪物闻言,使劲挣动了一下:“救……救……”

  “筋脉已换,你被人做成了傀儡。”明华摇头,“我救不得你。”

  还有一句话,明华没有说出来:那人也没想让你活。

  明华最后一个字落下的时候,那怪物在原地痛苦嚎叫起来,绿色的皮肤下面不断涌动,绿色血液从裂纹里流出,露出里面的血ròu。

  白家修士在后面见此,大恐:“上仙,快退下。”

  然而就在那个修士出声的一瞬间,怪物从内到外爆炸开来,血ròu从皮肤里挣脱,骨ròu分离——

  明华手腕一动,以他脚下为中心,冰霜覆盖,在一瞬间将怪物全部包裹起来,连同刚刚飞溅而出的血ròu。

  一个巨大的冰球出现在所有人面前,晶莹剔透,里面一团黑色的虚影。

  “上仙?”白家修士抱拳施礼,“这个怪物算是……”

  “嗯。”明华不咸不淡的回到。

  “那依上仙看,这魔气入体的怪物可是魔界中人的所做所为?”

  “白家家主何在?”不答这个问题,明华一挥手,冰球连同里面的黑影散为冰雾。

  “这,”白家修士一愣,“还在白家。”

  “好,”明华手中封霜一抖,悬浮在他面前,明华踏上封霜,回身望向身后之人,“你们将这里清理……”他看了一眼废墟之中哀嚎的平民,垂下眼帘,盖住了眼底的疑惑,声音依旧淡然,“抚慰一下他们。”

  第58章

  “咔”

  颅骨碎裂的声音被殿外刀戟相jiāo的碰撞声中隐藏。

  将手中的尸体丢到一旁,云火嫌弃的甩了甩手上的血浆。

  而被丢弃的尸体,躺倒在地,死不瞑目,暗红色的血液从七窍中流出,半张脸五官扭曲,但在烛火的掩映之下,还能勉qiáng辨别出那人的面容是商参。

  云火怎么都想不明白,是什么给了这个新晋魔将胆子,竟敢孤身来刺杀他。

  还有,这个魔将背后究竟是哪位高人,竟然能煽动那些一直窝藏在封地的那些老不死前来bī宫?

  这场bī宫本来在云火的设想里是说什么都不会发生的,所以云火也没想过对那些老不死下杀手,但是,今天事实给了他响亮的一巴掌。

  妈的,头疼。

  云火揉了揉自己的额角,一阵阵眩晕感让他觉得天旋地转,殿外的厮杀声朦朦胧胧,一会儿像是近在眼前,一会儿又像是在天涯海角。

  “云火!”

  寝殿的门被人一脚踹开,在云火的视线里,只见一团泛着银色的人形向他走来,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出于本能,云火准备一掌将来人毙于掌下,却在出手那一刻恍惚意识到,来人是他弟弟。

  “哟,”云火顺势靠在辰砂的怀里,一副要死不死的样子,眼前金星直冒,“晚上好啊。”

  辰砂忍住一巴掌将他哥打残的冲动,把云火拉开,掐住他的下巴仔细看了看,见他眼底发青,一脸严肃的断言:“你中毒了。”

  “啥?”云火嘿嘿傻笑,“我还以为我喝醉了。”

  对他哥一向酷炫狂霸拽的装bī,辰砂早就能面不改色的接下,所以接下来,他的反应是,直接粗鲁的塞了一颗药丸到云火嘴里,然后捂嘴,帮他哥一仰脖,简单粗bào。

  本来他以为云火在bī宫的时候都不出现是想要向幕后主使施加心理压力,还在感慨他哥终于明白“攻心”为上的时候,直觉告诉他没这么简单。

  好吧,遵循直觉,杀出血路,闯进重霄殿,结果就看见他哥一脸迷迷瞪瞪,站在寝殿中央,旁边一具尸体,血流成河。

  辰砂:“……”

  他就知道他哥还是个bào力狂,根本就不懂智取!

  吃了药之后,云火金色的瞳孔几经变幻,终于变回了澄澈的金色,理智回归,于是拍拍辰砂的肩:“好兄弟,你要是不来的话,估计魔尊就要易位了。”

  虽然知道自己的哥在调侃,但辰砂还是忍不住还嘴道:“只有我才有资格bī你让位。”

  云火一愣,进而望着辰砂,直直望向眼底,也不知道是不是昏huáng的烛火的影响,在辰砂看来,在自己说出这句话后,云火金瞳的深处有一片暗色,渐渐扩大。

  云火:“你再说一遍?!”

  “说个屁。”被他哥从未出现过的神色吓一跳,但出于叛逆心理,辰砂一梗脖子,誓要噎死他哥。

  两人之间沉默蔓延,受不了他哥的威压,辰砂不由自主的将手中还在滴血的血雨攥紧。

  片刻,云火突然发出一阵爆笑:“哈哈哈,辰砂你加油啊,哥哥我等你。”说完,一伸手将辰砂一把搂进怀里,像以前一样揉啊揉,“乖,等哥哥把一切都解决好了,就把魔尊之位给你,不过,先说好,给了就不许还了!”

  之前的氛围dàng然无存,云火摆明了只是为了吓一吓辰砂。

  嘻嘻,以后有你哭的时候,云火得意的想,同时手贱的将辰砂发冠扯下——

  这样手感才好嘛。

  被一把搂进怀里的辰砂,先开始一脸懵bī,后来转为一脸铁青,在感觉到自己的发冠被他哥扯下之后,挣扎半天,无果,只好从牙fèng里挤出一个字,以此表示自己的态度:“滚。”

  两兄弟脚下,尸体的半睁着的眼睛里的瞳仁突然消散在眼白之中。

  重霄殿内,两兄弟“兄友弟恭”;重霄殿外,魔兵魔将短兵相接。

  从战事来看,云火手下的军队已经控制好了局面,叛军被迫后退。

  殿上石阶上,都是叛军的尸体。

  所以,云火一点都不急。

  不过——

  将怀里辰砂的挣扎给压制住,云火笑眯眯的想,在这件事上,他是真的生气了,所以——

  云火问辰砂:“唉,你知道怎么去找你那初恋吗?”

  辰砂:“……”

  妈的,明天就篡位。

  人间界一处山林之中,温韫玉站在湖边,负手而立。

  深夜里的湖水很美。

  幽暗不见底的湖水,湖中央一轮明月,白色的雾气在湖面上滑动而过,聚拢又分散,分散有聚拢。

  温韫玉低头,望着自己的倒影。

  君子如玉。

  似乎微微一笑,他还是叶空青的那个好友,不是手上沾满鲜血,背叛手刃亲朋好友的温韫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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