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宇气极,她恨恨的嘟囔道:“我没有被柳伤着!我,我一点也不在意那个!我也没有想从一而终!”至于好色那一点,她没有分辩,因为欧阳宇知道自己是真的好色。
她的声音越是气急败坏,钎和及越是一脸的了然。欧阳宇嘟了几句后,忽然发现这两人根本就没有听见自己的分辩,当下悻悻的住了嘴!
及定定的看着欧阳宇,慢慢的,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来:“原来她就是大名鼎鼎的妖女?妖女一出,大人们应时而动,天下也会大乱。看来我的逍遥日子不多矣。”
钎懒洋洋的说道:“这次应机而发动大乱的是柳,以现在的qíng形看来他还忙得很,只要你偏安一角,暂时是没有麻烦的。”
“是吗?”及冷冷的说道:“你把妖女带到我这里来,却是什么意思?”
钎哈哈一笑,他冲及挤了挤眼,很有点笑眯眯的说道:“我只是想不明白,你守着这些看了恶心庸脂俗粉过日子有什么意思,所以想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美人!”
钎这句话一说出,不但及的脸色不好,连及身后正侧耳倾听的众女。也是脸色发青。
及身后的这十几个女子,是他百来个妻妾中最为出色地十多个,极得他的宠爱。因此常年跟他游历天下。她们都是及从各地各国搜罗来的美人,在当地都是享有大名地绝色,还真的没有想到过,自己有一天,会被一个这么出众卓雅的大人,说是:看了恶心庸脂俗粉!
因此。她们是越想越气。直气得脸色青中带黑。身子也颤抖了。看向钎和欧阳宇地眼神中。带着憎恶。
欧阳宇从来不知道。钎居然有这么毒舌地一面。她诧异地看向钎。见他笑得好不舒畅。心中更是不解。
及伸手揉搓着额头。长叹了一口气苦恼地说道:“钎。你这小子可真记仇!不过是五六年前把你地族子族孙们拐了几个出来欢乐了一把。何况。我玩过后不是还回去了吗?你用得着时不时地来上这么一次吗?”
钎笑容有点冷。喝道:“可他们到现在还记着你。修为停滞不前。整个人都废了!哼。你玩女人就玩呗。居然连男人也感兴趣了。还动到我地孩儿们身上。哼哼。这样地事你以为你说两句好话就算了?”
钎地喝声响亮。带着好大地怨气。欧阳宇瞟向钎。闷闷地在旁边说道:“可你对他记仇。也用不着拿我说事啊!”
一句话刚吐出。钎便瞪了她一眼。吓得欧阳宇连忙把嘴闭紧了。
钎的怒气转眼便消了,脸上又露出那笑盈盈的表qíng,他朝怀中的欧阳宇的头顶亲了一下,颇有点得意的说道:“你这小子看女人的眼光一直不怎么样,哼哼,那些丑态百出地女人也好意思纳了上百个。要不要现在开开眼,看看真正地美人?”
欧阳宇在他的怀中闷闷地接道:“我不是玩物,别拿我显耀!”
钎低喝道:“别多嘴。”
欧阳宇听话的把嘴闭上了。
及错愕地看着钎,忽然他仰天大笑起来。他一边笑一边眯着双眼,徐徐的说道:“看来今天钎大人,是非得让我不痛快了。我说钎啊,妖女又没有成为你的女人,你在这里显耀个什么劲?”
他朝欧阳宇扫了扫,声音放冷:“天下很大,我逍遥自在得很,妖女再美又怎么样?她可是混乱和烦恼的象征。钎啊钎,你以为她只要一露脸,我就成了你这样的傻瓜?天天搂着她像老鼠一样的到处窜,生怕给别的大人追上了?”
现在轮到钎轻哼了!
欧阳宇无比的郁闷,这两个人都拿她说话,一点也不尊重她的人权。
钎轻哼了一声,徐徐的说道:“我的法术许多年没有过长进,自从对她有感觉后,法术便出现增长,前不久还隐隐感觉到了天境的边沿!”
他这话说得慎重,及与钎相jiāo多年,自是知道他有些话是绝对不会乱说的,因此及的双眼瞬间睁得老大,一眨不眨的盯着欧阳宇。
钎懒洋洋的笑了起来:“我说及啊,你们这一脉老是避qíng而就xing,都忘却了直指本心的意义。这样下去,你的法术可会在大人中垫底呢!到了那个时候,应机而动的柳怕是真会拿你来立威!”
及的脸色一变!
欧阳宇的脸色也是一变。她暗暗叫苦:好端端的钎为什么要这样说?难道他想把及也卷进来不成?
及盯了欧阳宇一阵,看向钎皱眉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想我也和你一样,放弃这自在的好日子,过老鼠生活?”
钎哧笑道:“你我联手的话,又怎么会担心过老鼠日子?”
啊?欧阳宇的双眼睁得老大,她霍然抬头看向钎,急叫道:“钎,你”
她的急问钎压根就没有听到耳中,他悠悠然的说道:“这个提议,我跟希狩和柳提过,不过那两个人入了qíng障,对我的话根本听不进去。当然,最重要的是,我发现妖女大人对那两个人也有qíng意,这可是不妙了。因此我想到了你。”他一字一句的说道:“你的祖爷只告戒你们要远离妖女,却忽视了,他当年要不是因为妖女,也不会法术大进,还悟得了子孙传承法术的窍门!及,你难道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下去,守着身后的这百十来块臭ròu,也不图突破天境,也不指望领悟“直指本心”的奥义,直到过个百来年归于尘土?你这样下去,你家这脉子孙传承的法术,怕是真会一代不如一代,直到退出大人的队列。”
他娓娓而谈,一点也没有在意,及身后的那十几个“百来块臭ròu”已双眼如刀,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
这个时候,欧阳宇已经完全明白了钎的意思了。她的心中又气又急,这个钎还真是对自己完全无视。他把自己当成了什么?
及盯着钎,一脸的沉呤。
风chuī着轻帆猎猎作响,这时,画舫和两人只隔了百米不到,还在迅速的靠近。
及沉默时,他身后的众女都是又惊又怒又怕又恨,她们恶毒的盯着欧阳宇和钎,那眼神,似是恨不得把她给撕成碎片!
欧阳宇只看了一眼,便吓得全身冒冷汗。她连忙转移了视线。
及还有沉呤,而钎则好整以暇的等着他。
欧阳宇想了想,慢慢的开口了,她沙哑的声音如chūn风拂过沙滩,令得沉呤中的及抬起了头定定的看来:“天地之道在自然之间。入世也好,追逐qíng字也好,那是一种方法,可行走于山水之间,品着美酒美食,坐看日起日落,与清风相伴,与明月为伍,那才是一种真正的天道!”她笑了笑,冷冷的,嘲弄的扫了钎一眼:“qiáng迫自己违背自己的本xing,qiáng迫自己卷入尘世中进行自己所不喜欢的追逐,那是愚人行为,这样的行为,怎么可能帮到自己“悟道”?”
这席话,纯是她前世看多了乱七八糟的书,临机凑出来的。她就是不想及被钎给诱惑了,不想因为及的加入,使得自己混乱的生活更加不堪。因此在这里大提特提隐世修炼的好处。
可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一番话说出后,及立马双眼大亮!一副若有所悟的表qíng。连她身边的钎,也微皱眉头,一脸的沉思。
第184章
欧阳宇这番论调对她来说虽然简单,对这个世界的人却是新鲜的,奇异的,充满了哲理。
及双眼晶亮的盯着欧阳宇,渐渐的,他的嘴角浮起了一抹笑容。
双手一合,“啪”地发出一声脆响后,及兴奋的说道:“说得好!很有道理!钎啊钎,你这小子这次倒是帮了我一个小忙了。来来来,到船上来。来人,摆宴----”
说到这里,及哈哈大笑起来。
他高兴的时候手舞足蹈,仿佛一个孩子。那种欢喜劲让欧阳宇看了都有点替他高兴。
钎慢慢抬头,若有所思的朝欧阳宇看了一眼,伸手托着她的腮下,轻飘飘的飞上了离岸二三十米远的画舫。
在及的笑喝声中,钎带着欧阳宇大赖赖的在一个shòu皮大椅上坐下。这椅子很大,可以容纳两人并排而坐。钎一屁股坐下后,把欧阳宇朝膝上一搂,让她坐在自己的身上,然后深深的陷到了椅子里。
伸手在椅把上拍了拍,钎轻笑道:“你这椅子不错,坐上去很舒服。”
及乐呵呵的在旁边同样的shòu皮大椅上坐下,他看着低眉敛目的欧阳宇,身子微微凑前,以一种讨好的口气谄媚的笑道:“妖女大人,你还有什么见解吗?再说说?再说说?”
欧阳宇摇了摇头。及搓着双手,颇为遗撼的看了她一眼后,转头对着钎笑道:“钎小子,刚才她这句话令我明白了一些以前想不透的事,哈哈,原来妖女是这么聪慧的女人,怪不得你这平素绝qíng冷xing的老鹤连窝也不呆了。哈哈哈。”
他笑得不亦乐乎的说着,直到说完后也不见钎有反应。不由诧异的盯着他叫道:“钎小子?”
钎伸手抚着欧阳宇地头发。低下头在她地发丝中深深一嗅。低叹道:“聪慧?”他嘲弄地笑道:“她只怕才聪慧了这么一回!”
修长白净地手抚向欧阳宇地脸。bī着她抬头转脸对上自己后。钎轻轻地揭开面纱。在她地唇上印上一吻。
这一吻。只唇在她地樱唇上。吻完后。钎把面纱照样盖上。目光迷茫地盯着欧阳宇说道:“我一直看不透她。每一次当我以为她地xing格便是这样地时候。她又会令我刮目相看。及。我现在可不是为了她地聪慧而不放手。我只是。只是放手之后心里便空dàngdàng地。闷得慌。”
他转头看向及。轻声问道:“我对她动qíng了!”
在钎刚才揭开欧阳宇地面纱轻吻地时候。及迅速地低下头。但那水嫩白玉般地肌肤。还有那粉嫩地红唇。还是清楚地映上了他地脑海中。
真是。真是一个有着惊世骇俗地美貌地女人!千年前地妖女也是这样么?怪不得老族长他。他迷得那么
及思cháo起伏着,便没有怎么在意钎的话。直到钎转头告诉他“我对她动qíng了!”及才颤抖一下,从那美色地旋涡中清醒过来。
他摇了摇头。一抬头把玉杯中地酒一饮而尽。不无感慨的说道:“妖女光是美艳,便可令世上地男人动qíng。你动qíng了不是应该的吗?”
钎顿了顿。片刻后哈哈一笑。
钎嘲弄地笑道:“说得倒也有理。只是你一定想不到,刚才在岸上我提出的建议。可是我犹豫了许久才说出来的。哎,我发现自己对她起了独占心了。”
及一怔,他皱眉道:“这下可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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