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一点。李映也感动了。她连忙拿起那酒盅,陪着笑道:“别这样说,阿瑜,是我说话太冲了,你不怪我我真高兴。”说罢,她把那酒一饮而尽。
这时,郑瑜又给秋公主倒了一盅酒,道:“阿秋。你一直照顾我,我都知道的。”与欢喜的秋公主饮完酒后,她又转向其他的贵女。
不过一柱香时间。众贵女又与郑瑜嘻嘻哈哈,这一路来对她隐隐泛起的不喜,也消了个一gān二净。
连续饮了这么多盅,郑瑜也有点酒意上头,她连忙坐下,一边吃着糕点,一边勉qiáng自己陪着笑,听她们说着趣事。
就在这么热闹的当口,突然的,旁边一个厢房传来一个大嗓门。“现在那周人啊,对咱们的兰陵王那可是敬畏有加呢。”
又在议论那一仗了,也不嫌过时。秋公主心中嘀咕了一句,没有理会。
转眼,又有一个人朗声接道:“敬畏?敬还是其次,主要还是畏吧?有一事各位可知道?”那人顿了顿。声音略略一低,颇带得意地说道:“话说他高长恭以五万人大破突厥,大扫周国那一通饭桶的颜面后,便带着那周主的爱妃,大摇大摆的在周国内逛dàng。”
这人看到四周投来的眼神,兴致大起,一通话说得如说书一样,竟是个抑扬顿挫。
见四下安静了不少,大伙都在听自己说话,那人的声音又是一提,接着说道:“他来到荆州地带时,你们说发生了什么事?哈哈,那个荆州刺史和一个周国的王公在知道高长恭到了后,马上起了心思。”
四周越发安静下来,便是郑瑜她们这一边,听到这新鲜传来的消息,也在那里侧耳凝听。
在四下仰望的目光中,那人的声音越发抑扬起伏,“各位猜,他们起了什么心思?”在一连串的“不知”“快说”中,那人啧啧几声,道:“其实接下来的事,各位细想也能想到,你们想想,那张氏何等美貌?那是天下一等一的绝色,若不是那等绝色,又岂能bī得那郑氏王妃至今还守着活寡?”
听这话竟然攀扯到自己身上,郑瑜脸色一青,反shexing的,她朝秋公主看去。却见秋公主还在凝神听着,竟是没有注意到自己受了羞rǔ,她不由咬了咬唇,心中暗恼。
在此起彼伏地议论声中,外面那人的声音越发洋洋得意,“这下你们知道了吧?那荆州刺史和那周国的王公,是看中了那张氏,又想到我们这兰陵王勇敢善战,令得周国几无对手,便想把他给弄死……”
说到这里,四下议论声嗡嗡而起,如煮开的水,一下子沸腾起来。
沸腾中,议论中,众人纷纷催着那汉子说下去。那汉子刚才还洋洋得意,这下却有点吭吭哧哧了。好一会,他才说道:“然后,我们这兰陵王也不知使了什么妙法,不但bī得两个周国重臣把他当爷爷供,现在啊,说是整个周国的官员一听到高长恭三个字,便退避三舍。那个张氏便是美貌通了天,他们也不敢看一眼了。”
啧啧两声,那汉子忍不住说道:“咱们这位兰陵王还真是多qíng种子,为了一个妇人,那是煞费苦心啊。听说那些周地的人,对那张氏是执礼甚恭,最大的官儿在她面前,也低着头不敢直视。就是怕一不小心失了态,被咱们的兰陵王报复上头。”
☆、第196章郑瑜被羞rǔ
说到这时,那人显然是说完了。这下众人很是不依,好几个声音同时催道:“说仔细些,高长恭这是使了什么妙法?”“快说快说?”
那汉子苦笑道:“具体的,我也不知啊。”
这话一出,众人哄然,“是假的吧?”“此是流言吧?”“真的假的?”
听到这里,秋公主哼了一声,昂头道:“肯定是假的,高长恭他哪有这么厉害?”几乎是与她的声音同时传来,另一个贵女则在羡慕地叹道:“那个张氏,是个有福的。”
与秋公主郑瑜她们心思不同,大多数贵女此刻,说的都是这句话,“那个张氏,还真是个有福的。”“天下美貌的女子多了去,一个姬妾而已,她凭什么这么风光?”“早就知道那高长恭是个痴qíng的,偏生这么好的丈夫,给一个姬妾得了去。”“那郑氏也真是无能,连一个小小的姬妾也对付不了,要是我啊,我早就把高长恭的心勾住了。”“如此英雄,应该喜欢的是我们这等贵女才对。”“就是,凭什么便宜了张氏一个贱妾?”
“郑氏也真是可笑。”“她挺可怜的,他的丈夫为了另一个女人,不惜冒天下之大不韪,不惜与周国的皇帝抢她,不惜拿周国的大官立威。”
纷至沓来,乱七八糟的议论声中,郑瑜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越来越难看。
她的难看,李映等贵女都看在眼里,不过此时没有人安慰她。
现在的兰陵王,威名和风光一日胜过一日,她们有点不敢随意指责他了。再说,他为了那个张氏,可以什么也不要,可以一怒杀人,可以做出令得周国官吏闻风丧胆的事。她们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才能让郑瑜的心qíng好些。
郑瑜低着头,很久都没有动一下。
也不知过了多久,秋公主率先提到了离开酒楼。婉拒了她们的邀约后,郑瑜回到王府中。
一进房。她便把自己锁在房中,几次婢女们来唤,都看到她全神贯注的思考着什么。
转眼,三天过去了,新年的气氛,也渐渐消退了。
大年初四那日,郑瑜来到宫中。求见齐帝高湛。
正好这日高湛心qíng不错,便在花园中接待了她。
听着前方传来的嘻笑声,郑瑜脚步放慢了一些。这时,走在前方的太监不耐烦地说道:“兰陵王妃,可别让陛下侯得太久了。”声音yīn阳怪气,分明是在怪她走路太慢。
郑瑜连忙陪罪,加快了脚步。
看到她到来,高湛动作没停。他搂着一个妃子,用嘴与她哺着酒,至于另一只手。已摸到了另一个妃子的**上,那妃子的衣襟已被他加大的动作扯弄,露出了那雪白的丰隆,还有那一点在男人手中揉来搓去的rǔ樱!
郑瑜刚一抬头,便看到这景象。她脸孔一红,迅速地低下头来。
看到她朝自己福了福,便进退失据,坐立不安地站在那里,高湛得意地咧嘴一笑,突然问道:“郑氏嫁人已有一载。却从没有与丈夫欢爱过,心中可有遗撼?”
郑瑜脸色一阵青白jiāo加:这是皇帝应该说的话吗?何况,排起辈份来,她是他的侄媳!
见郑瑜吓得双腿发软,高湛更是兴致勃勃,“滋”的一声。他把那妃子的前襟扯破,让她的上半身完全地luǒ裎在郑瑜和众人面前后,身子向前一倾,紧盯着郑瑜笑嘻嘻地说道:“男女之事,实有大乐趣,阿瑜你不尝试一下,实是太可惜了。”他把郑瑜从上到下打量一番后,yín笑道:“如今阿瑜愿意的话,朕很愿意代替长恭教你这夫妇敦伦之事。”
这话说得如此露骨。郑瑜白着脸,急急向后退出两步,只想拔腿就跑。
可她一对上高湛yín猥中夹着冷意的笑容,却又不敢了。
“扑通”一声,郑瑜跪在地上。高湛的话,她不敢答,也不知道答,一边在心中暗恨,责怪着自己非要过来,郑瑜一边五体投地地伏在地上。
看到她瑟瑟缩缩地伏在地上,高湛兴致大减。他挥了挥手,示意两妃退下后,自己给自己倒了一盅酒,问道:“说吧,你来见朕,想说什么?”
“妾……”郑瑜哪里还有兴致?甚至她琢磨了几天才想好的说词,这时都忘得一gān二净了。咬着唇,好一会,她才哆哆嗦嗦地说道:“妾,妾想夫君了,想请陛下把他叫回来。”
高湛闻言,嘲弄地说道:“便是这些?”
“是,是……不是。妾还想陛下把那张氏一并叫回来。”
这下,高湛有了点兴趣,他倾身向前,笑嘻嘻地问道:“哦,那朕要找什么借口,他高长恭才愿意携美人而归呢?”
他调侃道:“郑妃又说不出话来了?你可别忘了,你那丈夫一直在等着你答应和离呢。若非你同意此事,依朕看来,他是不会回来了。”
屁话,他是堂堂皇帝,他愿意的话,随便找个什么借口,他高长恭都不得不回!
郑瑜在心里暗暗咒骂一阵后,咬了咬唇,小声说道:“请陛下便说,他如果回来了,或许会允许高长恭与我和离。”她加重了“或许”两字。
“这样啊?”高湛似笑非笑地看着郑瑜,慢慢说道:“这样做,朕有什么好处?”
郑瑜咬着牙,她盘算过很久,要怎么才能把下面的话说得让人心动,要怎么才能打动这个荒yín的皇帝。可到了如今这个地步,那些说辞已面目全非。
迟疑一会,郑瑜低着头,轻声说道:“张氏她,十分擅长于chuáng第之道,妾听下人说过,高长恭自得到她后,常与她日夜宣yín,有一次更是qíng不自禁地赞她“冬如暖被,夏如冷玉,身若无骨,内媚消魂,实无上之珍品也。”说到这里。她抬起头来,目光熠熠地看着高湛,“妾以为,如此难得一见的极品珍玩。岂能由高长恭一人独享。陛下身为齐国之主,自当品尝一二!”
说到这里,郑瑜对上高湛的眼神,不知怎么的,有点说不下去了。
在郑瑜声音越来越低,头也越来越垂中,高湛慢慢向后一靠。
他闭上双眼。声音已由嘻笑变成了冷漠,“郑妃是想由朕出面,来收拾你的老对手张氏?”
“不,不是,妾只是……”
高湛打断她语无伦次的辩解,继续冷冰冰地说道:“郑妃觉得,朕是那等任人愚弄的愚蠢之人?”
“不,不是。不是……”
高湛继续打断她的话,冷冷说道:“那么,郑妃是觉得。朕很好色啦?”
“不,不是,陛下,不是……”
高湛手一挥。
随着他这个手势一做,郑瑜什么话也不敢说了。她只是不停地磕着头,不停地磕着头。
在她“砰砰砰”地磕头声中,高湛慢慢站起,他缓步走到郑瑜身前。
随着他走近,郑瑜无法控制地向后挪去,她一步一步地向后挪。整个人怕得浑身发抖。眼前这个皇帝,前几天便因为一个妃子笑得太丑,出手扼死了她。前前天又因为一个大臣的妻子,在大臣死后哭得不伤心,顺手一剑给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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