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忠说完,叫上段锦禾、段锦云先离开了,于是段孝也起身离开。段义站起来,想走时突然记起方耀还守在段诚房内,推门进去,见方耀坐在桌前,静静翻看一本书。
段义走近了,看到方耀翻看的是一本讲解兵器的书,于是道:“锦凡,你今天也累了,回去歇着吧,这边先让丫鬟伺候着。”
方耀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段义,道:“不用,我等他醒来。”
段义道:“可你怎知得等多久?”
方耀关上书,认真答道:“一天或者两天,等他休息够了,便该醒了。”
段义只觉他在痴人说梦,心里那不安的焦躁越发浓重,说了一声“你!”便气急般说不下去,转身离开了。
等段义也走了,屋子里只剩下方耀一个人还在守着段诚。片刻后,紫绢端着一碗药进来,她走到chuáng边,一时不知该如何喂昏迷的段诚将药喝下去。
方耀起身,走上前将碗接了过来,“我来吧。”
紫绢道:“多谢凡少爷。”
方耀点点头,“你先出去吧。”
等紫绢出去,方耀一手端着碗,一手扶起段诚上身,让他靠在自己怀中。他自己喝了一口药,然后捏着段诚下颌让他张开嘴来,便凑上去将嘴里的药送过去,然后用手在他喉头轻轻一推,让他把药咽了下去。
就这样喂完了一整碗药,方耀扶着段诚躺回去,帮他把被子盖好,轻声道:“段诚,你别让我失望。”
一整夜过去,段义仍是心绪不宁,此时对方耀的担心竟不比对段诚的担心要少。他来到段诚的院子,看见紫绢手里拿个空托盘从段诚房间出来,便问道:“已经喂过药了?”
紫绢应道:“是凡少爷在喂当家喝药。”
“哦?”段义眉头紧皱,走到段诚房前,也不敲门便直接推门进去。
方耀正用嘴把药渡到段诚嘴里,见段义突然推门进来,不慌不忙将最后一口药喂了段诚喝下。
“锦凡!”段义不自觉提高了声音,“你这是在做什么?”
方耀看段义一眼,道:“喂药。”
段义听方耀说得坦然,好像真就是单纯喂段诚喝药而已,一时到不那么确定了,纷杂思绪转了几圈,终究忍不住道:“锦凡,我有话问你,你老实告诉我。”
方耀扶着段诚躺好,说道:“你问。”
段义深吸一口气,问道:“你与我三哥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方耀动作一顿,低头看了一眼段诚,道:“什么怎么回事?”
段义上前一步,“你们是不是……是不是……唉!”他重重叹一口气,“我只听过别人豢养小倌男宠,你与三哥,我实在是不明白怎么一回事!”
方耀握了握段诚的手,道:“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段义道:“你不必再瞒我了,若说你与三哥没什么暧昧,我是如何也不会信的。”
方耀转过身来面对段义,“四叔,无论你信不信,没什么便是没什么。”
段义道:“你可敢对天发誓?”
方耀摇摇头,“我不会对天发誓,因为我不信天。”说完,他拿着空碗,走出了房间。关上门时,方耀才觉松一口气,他不愿撒谎也不屑撒谎,他不告诉段义,只是因为他想段诚应该是不愿别人知道的。段诚不愿,那他就不会说,他宁愿这三年过得平静一些,免得多生枝节。
因为方耀的一口咬定,段义越发不确定起来。从心里来说,他更宁愿方耀说的是真话,然而事实摆在眼前,他又怎能一直自欺欺人。
段义走到chuáng边,帮段诚裹好身侧的被子,“三哥,你一定要快些醒来。”
下午,大夫来替段诚扎针。
方耀和段义都在chuáng边守着,不多时,段锦鸣也来了。他把段义请了出去,说山上矿dòng又塌了几次方,彻底掩埋起来了,这些日子矿工自然是不敢开工的,而且纷纷吵嚷着让矿场工头结算工钱,说是山上太危险,他们不肯做了。
段义听完,怒道:“怕是有人在煽动闹事吧!”
段锦鸣道:“我已经让工头答应给他们计算,先拖住他们。四叔,可能你得亲自去一趟说服那些工人,如今当家躺在chuáng上,你说的话他们才信得过。”
段义道:“好,即刻就去。”他回房里jiāo待方耀照顾段诚,便领着段锦鸣又一次冒雨赶往矿场。
等到大夫给段诚扎完针,方耀送人出去时,见到缠绵几日的bào雨竟然小了不少,方耀回到房里,坐下来翻了几页书,抬起头来对段诚道:“你看四叔忙得焦头烂额的,还不快些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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