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程处默拿出王珏的奏折恭敬递给李世民。
在场的都是人jīng,虽然李崇义未说出事qíng经过,但是想着需要他俩亲自运送回来的凶犯定然不是普通案件那么简单。家里有祸害并且在涟水县晃悠过的都开始紧张,那些没有这个烦恼的人也怕被牵连,涉及到王县公的事qíng咋滴咱都赢不了。
看完奏折,李世民沉默不语。瞅着他脸色变幻莫测又跟中毒一样,大家都知道事qíng不小。然而,这人等会笑等会怒,有病吧,这样俺们如何观察事qíng是好是坏呢。
片刻后,李世民又将奏折递给李道宗,“这个事qíng你去负责,现在就去,安排人将凶犯严密看守再回来。”
瞅着俩报信的娃同qíng看过来,李道宗心脏一紧。
待李道宗离去后,李世民又换上笑眯眯的模样对刚进来两人招手,“到你们爹爹身旁坐着,既然来了也跟着听听吧。”
随着李世民话落,二人也接到微妙的眼神,怎么感觉他俩也被甩锅贴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265章饿汉子饥
对于饥饿的人来说,适时被甩个锅贴反而是好事儿。
起先一群大爷们瞅着他俩笑得比他们对李道宗的笑容还猥琐,弄得俩被派回来押解犯人的倒霉娃以为刚爬出一个坑之后又进坑里了。后来听得虽要费些力气却是好事儿,俩娃赶紧跟各自的爹回去换行头准备晚上的演出。
鹦哥们走了,李总先为关键时刻有两个小帮手回来高兴了一下,之后再次拿出王珏的奏折细细看起来。为啥方才李总的脸似变色龙一样,他一方面开心可以趁机打击李家,最好能一次让他们老实起来别再动歪脑筋。
另一方面嘛,郁闷伴随着憋屈。咱顾及那家毕竟是血亲想要给他们砍砍枝节好好发展,这和因为上皇的存在不得不容忍他们完全是两回事儿。搁李世民来说,汉王的事qíng李家没参与他挺欣慰,至于这次若不涉及谋反他也不想背着对族亲动手的坏名声。
然而,他就觉得李家这么有恃无恐是以为只要有上皇在咱就不敢动他们,这让习惯了做主的老中二很不自在。不敢拿爹怎么样,所有仇都记在李家身上了,此次必要让他们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想完这个事qíng再想guī壳。按王县公信上所讲,guī壳并不是第一次出现,不过阿绿也只是写信回来并未让人将guī壳送来。啧啧,猪写信,该是孙行者代笔才对。估计他也给赵德言写信了,只不过老赵出使倭国还没回来。
同二小一样,自藏宝图事件后李世民看到这类东西就想着宝藏。王县公说接连出现这个东西很是奇怪,不敢随意让弟子们带回,待她先研究一下若无危险,再在回长安时呈上来。
李总很惜命,对于王珏的谨慎安排还是比较满意。唯一担忧的,万一王县公参透什么玄机再加上那东西太好她想独吞咋整,这么一想心里挺不安。然而,快到晚宴的时间了,还是先解决眼前事儿再说吧。
就在李世民刚吩咐完人去看看准备得如何时,方才被吩咐去审问凶犯的李道宗来了。瞧他满脑门汗的样子,李世民皱眉问道:“怎么了,可是出什么意外?”
李道宗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心里在骂娘,“跟王县公奏折上写的一样,那个可能知道最多内qíng的文人已经不承认他传信的事qíng,怎么问都说他们是普通民间商队,再加上他们有平民户籍,微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好不容易自我缓解消消气,听李道宗这么一说,李世民的怒火急冲脑顶,“都看住了,别让他们自尽。审,上刑去审!你不是看了奏折嘛,就用王县公摆平李家私生子的方法对付他们,朕不信他们都是从石头fèng里蹦出来的!人总有软肋,便是找不到他们的家人也可以从旁处入手,你就按照这个思路想办法就对了。”
“那……李家可以召来询问吗?”
李世民思索片刻回道:“不要往外泄露消息,你只秘密审讯这些人就成,过些日子朕再告诉你下步怎么做。”
李道宗很头疼,他跟李世民出自一脉,同李家宗族自然也带着亲。好不容易弄完汉王的事qíng才消停几天又是李姓人给他找事儿,日子没法过了,想想方才崔智贤幸灾乐祸的眼神就心塞。若不是因为姓李不好让外人查办,他早像往常一般将事qíng推给崔智贤了。
成吧,麻烦推不出去,再有圣上也放话可以严刑,李道宗只得再回去继续审讯。看圣上的意思,今日晚宴他也不用出席了,本来还很期待这场热闹,真够倒霉!
李道宗走后,李世民叫来暗卫去涟水县找王珏,让他负责监视小跑堂。关于如何对付李家李总还没想出来,想着这个小跑堂没准能用用,王珏的仆从又都是往武艺方面训练,还是咱自己派人去比较放心。
正巧暗卫离去小内侍来找李总开席,想想等会儿即将上演的好戏,李世民紧抿的嘴唇终于上扬。
来到宴客专用的大殿,李世民的视线往下一扫,瞅着无论是两国来使还是己国演员都已经到齐,千呼万唤始出来的某人很满意地往首位上坐去。
李世民坐下后装么着摸了摸肚子,“有客自远方来,朕甚欢喜!来来来,乐音奏起,酒菜快上,咱们开席了!”
程咬金端起酒盏自己先喝了一杯,而后又倒满对两国来使说道:“你们也饿坏了吧?别着急,等会儿就上菜了,咱们先走一个。”说完痛快饮尽三盏酒。
卧槽,咋回事儿?!
瞧着李世民跟乡下地主一样的做派,闻名大唐的程将军居然越过君主先饮酒,其余人都是习以为常的样子,怎么大唐的qíng况跟探子汇报的完全不同?!
话说高句丽和百济的使者今早到达后就被鸿胪寺的人安排去休息,他们此行的目的非常明显,知道倭国发生的事qíng特来解释清楚。本以为稍作休息就会被唐皇召见,再不济明日早朝也能得机会出场,没想到竟掠过朝堂觐见直接晚宴了。
这可咋整,由于鸿胪寺的人临近用餐时间才通知他们后续安排,让早就准备好一套计划的两国人完全乱了阵脚。再加上大唐君臣的做派举止与得到的信息完全不同,两国使者没私下商量的qíng况下完全不敢轻举妄动。
见程咬金已经放下酒盏瞅他们,两国来使赶紧都gān下三盏酒回敬。据说程将军不止战功多,他做出的荒唐事qíng比战功多得多,咱们正事儿没办完可不能先把重要人物给得罪了。
谁知,他们刚放下酒盏就听到几个怒哼声。首当其冲的就是李世民,其余人多半是文臣,两国来使集体傻眼,这又是怎么了?
不用他们问,程咬金自动来解答,“都说能派出当使者的都接受过正经的礼仪培训,你们瞅瞅,方才我越过大家直接敬酒,人家来使也没觉得奇怪吧。故此,我昨日越过你们先饮酒的事qíng就那么过去吧,可别再说降职的话了。”
菜还没吃到嘴里就摊上事儿了,两国使者直接懵圈。似他们这样战力不如人家的小国,出使被要求完成大王jiāo代的任务之余也被频频嘱咐不要参与人家内部争斗。这下可好,他们不止被动参与了,还弄了个不懂礼的名声。
大唐的程咬金是什么样的人物几乎无人不知,若今日的事qíng传出去,旁人顶多说句程将军越来越没规矩,而他们则会被吐沫喷死。无它,人家是武痞,咱们则是专门正经受过培训的一国颜面。
两国使者从懵圈中走出来后第一时间朝李世民下跪拜大礼,高句丽正使先说话,“我们初来大唐,一路走来被大唐的繁华所震惊,到现在还没缓过劲儿来,竟将礼仪都给忘了。”
百济的正使赶紧接话,“我们也是如此!若让国主知道我等如此失礼,回去恐失了xing命,请唐皇原谅!”
大嘴巴程咬金又越过李世民发言,“艾玛,你们的大王那么厉害呢?可是弄得不让人言的苛政?!”
如果手上有针线,两国来使恨不得一拥而上将程咬金的嘴巴给fèng起来。瞧瞧原本目露同qíng的人听到程咬金的话被带走思绪露出惊恐表qíng,他们知道方才的大拜和恭维话算是白搭了。
然而,李世民再次不按套路出牌,他对着程咬金轻斥道:“别乱说,你当谁都跟朕一样拿臣子当家人吗?”说完又笑眯眯看着跪成一片的来使,“朕恕你们无罪,毕竟我大唐的繁华非它国能比,朕完全能理解你们的心qíng。说说看,你们来此所为何事?”
虽然又背了个指责自家大王亏待大臣的锅,但两国使者听到李世民最后的问题时都不约而同兴奋起来,终于有机会好好将事qíng说出来了。
谁知,又有人cha话,程铁牛说道:“禀报圣上,糙民见他们似饿得紧,饭菜也上案了,不若咱们先吃饭呗。”
由于程铁牛没有官身和爵位,遂只能坐在宴席末尾处,再加上程铁牛比他们晚到,故此两国使者先前都没注意到这么个人。这会儿听到又有人破坏好事儿,两国使者循声望去,这一看可不打紧,两个正使差点没吓得喊出来。
这个面相,倭国人怎么在大唐?他们家不是都死绝了吗?
各种思绪在脑中来回穿梭,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李世民说道:“程咬金,瞧瞧你将徒弟教得什么样子。若不是看在他为人淳朴的份儿上,朕可要打他板子的。”
程咬金闻言嘿嘿一笑,“圣上还不知道我们师徒嘛,虽然面上不会做戏,然而可没人比我们更衷心了!”
李世民赞同地点点头,而后说道:“程铁牛说得也有道理,如今正是饭时,你们有什么事qíng明日早朝再说吧。”
这样一推,两国使者只能再次归位。心惊胆战又违背大王的jiāo代给唐皇拜了大礼,结果弄一圈还跟方才的qíng况一样,太愁人了。还有更愁人的,那个倭国人怎么姓程还是程咬金的徒弟,是长得像还是他隐藏身份混进大唐,甚至唐皇已跟倭国那派达成某种协议?
最后一种可能最让人恐惧,然而想想若真如此必然不会让程铁牛明目张胆在咱面前蹦跶。想到此处,提起的心又稍稍落下。两国正使隐晦对视,所有一切都跟他们合计好的不一样,如今又出现这么大的危机,今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不求达成什么目的,只别再丢脸就成,待晚上咱们再重新商讨策略。由于两人经常被派去倭国一同办事,他们只jiāo换一个眼神就知道彼此的意图。
众人面前的案上已经摆满美食,音乐也渐渐奏起,李世民聚起酒盏说道:“你们送上来的贡品朕已经收到,咱们先遥敬二位大王一盏酒。”说完,哗啦将杯内的酒往身旁一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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