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如果单就胤禩在,以他的个性未必会赶尽杀绝,但是多了个胤禛,也才有了今日的局面。
“信呢?”
惠善从怀中摸出一封信函呈上。
胤禛并不急着打开信。“你们先下去吧,切莫打草惊蛇,盯紧一点,明日一早你来拿我的手令,去请噶尔图过来一趟。”
惠善应声退下,将门轻轻合上。
“四哥,如果请噶尔图来,等于跟太子之间没有回旋余地了。”屋内静了一会,胤禩道。
胤禛毕竟年少,还没有若gān年后那般冷心冷性,杀伐果断的决绝,闻言犹豫了一下,道:“这些人都是国之蛀虫,官商勾结,若不处置,只怕官场上就永无清廉刚正之风了。”
这倒像是前世那个冷面王四哥会说的话,胤禩笑了起来,过了片刻方道:“四哥,你忘了还有皇阿玛在,他老人家圣明裁断,不会放过这等臣子的,何况我们现在只是来协助钦差办案,不是真正的钦差,不好越俎代庖。”
他没说出口的是,以他们现在无权无势,贸然跟太子对上,并非益事。
胤禛拧眉想了一会,抬眼瞥见他眉间淡淡疲惫,叹了口气道:“先睡罢,明日再说。”
胤禩眼上还缠着纱布,举止甚是不便,胤禛又不愿喊来外人服侍,将两人好不容易得来的平静打破,只好略显粗笨地扶他上榻,又帮胤禩脱下外衣。
胤禛不放心他一人,特意过来与他同睡,此时两人抵足而眠,身边胤禩的气息淡淡传来,他心跳就莫名快了几分。
如今的胤禩再也不是那个粉嫩小童,身边躺着的这个人,身材修长,俊秀温雅,已经能想象日后成熟的模样。
早知还不如把高明喊过来伺候,让他一个人睡去,何苦这么折磨自己。
胤禛暗叹了口气,望着帐顶发怔。
另一头胤禩真是有些累了,很快便沉沉睡去。
只不过他做了个梦。
一个很奇怪的梦。
梦中的他被绑缚在chuáng上,四肢动弹不得。
而周围幔帐,全是大红的喜色,连同身下被褥,都绣上鸾凤和鸣,鸳鸯戏水的图案。
如同成亲之夜。
隐约中,有人将帐外的烛火chuī熄,掀起垂下的帷帐,半个身体坐了进来。
看不清面容。
胤禩微微蹙眉,觉得有点热,挣扎了一下,绑住他的绳索捆得很紧,完全无法挣开。
“谁?”
那人不答,只是脱靴上榻。
红色的幔帐将chuáng榻围得严严实实,半分看不见帐外的情形。
他只觉得对方的手,在自己的脸上轻轻拂过,又落在脖颈,继而缓缓地,解开他身上的扣子。
胤禩微惊,身体却绵软乏力,无法挪动,便连神智也有些昏沉,只能任由那人施为。
扣子被一个个解开,那人俯下身,炽热的气息喷在耳际,引来肌肤一阵战栗。
那人的手沿着被解开的衣服,慢慢探了进去,指尖滑过他的锁骨,又蜿蜒而下,捻起他胸口的rǔ 头。
胤禩一激灵,他恨极这种无能为力的处境,一遍遍地问那个人,语气从yīn沉,到忍不住带上点慌乱,对方却都径自沉默。
为什么看不清他的脸?
胤禩低低喘息着,微阖上眼,索性放弃了挣扎。
那人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动作愈发轻佻yín亵了些,一只手还在他的胸口处轻揉慢捻,另一只手却伸向他的下身,滑入了亵裤之内。
“住手……”
他的制止之于对方来说,仿佛不过是增加调味的情趣,那人用手描绘着下身的轮廓,时而握住缓缓捋动,时而堵住出口处小孔,用指甲轻轻撩拨。
胤禩被他折磨得只余下喘息而已。
暧昧与yín靡的气氛在帐内蔓延开来,衬着满眼红色,似乎更让人心跳剧烈。
下身被对方牢牢掌控住,连快乐与否也全凭那人指间的动作,他只能暗自咬牙,在这场莫名的疯狂中苦苦压抑。
那人看出他的克制,轻笑了一声,一手摸向他的身后,沾了些前面沁出的液体,插了进去。
胤禩觉得那笑声十分熟悉,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
他的注意力正被对方在他前面施为的动作吸引,冷不防对方突然将手指抽出来,取而代之,是更硕大的灼热。
那人紧紧抱住他,在他耳边轻声呢喃,喊出他的名字。
“胤禩。”
那声音,那语调……
胤禩惊喘一声,忽然睁开眼,全身冷汗津津。
眼前依旧是一片黑暗。
窗外远处却传来稀稀落落几声jī鸣,似乎已经快要天亮。
他这才想起自己还缠着纱布,不能视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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