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黎锦板起脸的时候这么吓人呢,比宋先生拿着戒尺还让人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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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锦去了杏林堂,经常来这里的病人认识他,一个个热情的打招呼。
“黎大夫来了啊,今日可会坐诊?”
周贵急忙过来打圆场:“黎大夫就是来歇脚的,你们可别眼巴巴地盼着了。”
周贵接过黎锦的背篓,放在内堂,吴大夫还在给患者诊脉,让周贵先行跟黎锦说。
“黎大夫,这消食丸今日一早上卖出了八枚,共有三个人来买,其中两人每人买了两枚,盈利八文,另一人直接买四枚,盈利七文。一共盈利十五文。
虽然吴大夫和我一直在说消食丸好,但很多人还是觉得这药丸没有汤药靠谱,只是来问问,并没有买。”
黎锦说:“不急,总要循序渐进。”
周贵见黎锦一脸的淡定,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着:“我听了您说的效果,真恨不得这些人全都买点带回去,是我太心急了。”
黎锦说:“那我明日依旧带三十枚过来,等到哪日可以很快的卖完这些,消食丸就可以真正的开张了。”
“都听您的。”
昨日买的药材还有剩下,黎锦今儿也没买药材,问过消食丸的售卖情况后,就回去了。
下午到家的时候,少年罕见的没有在厨房和院子里忙活。
黎锦放下背篓,去了卧室才发现,少年坐在床上,正给他做夹袄。
还没拿针开始缝,而是比对着布料和棉花的用量。
外面一层布料用的是买来的棉布,而里面的夹层就直接用粗布。剩下的布料,正好可以给小包子做一个内外都用棉布缝制的棉衣。
小孩子皮肤细嫩,再加上又是哥儿,自然得精细着养。
黎锦净了手,换了一身干净的外袍,坐在床边,少年对他抿唇一笑,继续手上的活儿。
黎锦的手带着凉意,伸进被窝,准确找到少年衣摆处,从下探上去。
秦慕文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眼睫飞快的眨几下,像纤巧的蝶翼,脆弱又美的惊人。
他小声说:“阿锦,我一会儿还要做饭。”
但却也没敢阻止黎锦的动作。
黎锦的手找到少年的腰,贴上去,不轻不重的给他按着。
他早上就看到少年不自觉地揉腰,这会儿也只是想给少年按一下,缓解他的酸痛。
毕竟,如果少年今儿腰不疼腿不酸,大概不会选择坐在床上。
秦慕文被黎锦这么按着,刚开始还有些紧绷,后来发现真的很舒服,而且阿锦的手也没有乱来。
他耳朵尖尖都红了,刚刚他还以为……
幸好黎锦没在意他之前的那句话,要不然他真的可以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黎锦见他舒服的手上动作都停了,索性让他趴下来,说:“还有哪儿疼?”
秦慕文又指了另一侧的腰,黎锦按了大概半盏茶的功夫,少年已经舒服到眼睛都要眯起来。
黎锦觉得这样的秦慕文像一只乖巧的萨摩耶,又软又白,真的让人很想去欺负一下。
不过他现在确实没有欺负的念头,给他拉了拉被子,说:“困了就睡一会儿,我去练字。”
秦慕文的确很困,他一边嘟囔说:“我要做衣服。”一边就睡着了,惹得黎锦哭笑不得。
但黎锦也知道,今儿少年本来就起得早,这会儿也确实累了。
黎锦练完字,又联系了一会儿作画的基本功。
等到太阳渐渐西斜的时候,屋外也传来村里汉子们的口哨声和说话的声音。
黎锦去李大壮家里借了杵舀,用这个捣碎山楂和药材就很方便。
家里那个捣蒜的坛子虽然重,但还是太小,得一点点的研磨。而杵舀用起来就轻松许多。
李大壮说:“今儿早上我跟柱子去镇上卖柴,茶楼里先生都在念你写的诗呢!”
黎锦笑道:“不过是灵感突来之作。”
“我是个粗人,不懂你们写诗,但我知道,能被这么人念,就证明你写得好!
这杵舀我家暂时也用不上,你先拿着用,什么时候不用了再还回来就成。”
“多谢大壮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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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没有再次欺负秦慕文,他家夫郎每天要忙的事情一点也不比他轻松。
黎锦也舍不得让人腰酸背痛的收拾家务。
他早上出门的时候说:“今日我会晚点回来,你饿了记得先吃饭,知道吗?”
秦慕文点点头:“阿锦也不要太累。”
“关心我?”
“嗯!”
黎锦把人搂在怀里亲了一番,笑道:“我走了。”
只留着秦慕文站在原地,心想,告别吻从额头降落到了嘴唇……么?
今日是茶楼先生念周围读书人重阳诗作的最后一天,至于能被镇子上的人记住什么诗作,就不是说书先生能决策的了。
但很显然,今年重阳诗作里脱颖而出的,就是黎锦那一首田园诗。
写出了绝大部分庄家汉的日常生活,而且最后也没有刻意的升华主旨,反而让人越咀嚼越有味。
下学后,黎锦在茶楼点了一壶茶水,等待黄一龄的到来。
店小二认出他就是杏林堂的黎大夫,说什么都不肯收钱,反而还给把他带到了一个靠窗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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