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话刚说出口他就后悔了,肠子都悔青了的那种,独自一人面对四个“凶神恶煞”的男人,他怀疑他甚至不能活着离开这间房间……
最重要的是——安德里亚把克雷法带走了!他需要克雷法帮他认人!
克雷法直到他离开珊德拉号之前都一直在他的手中,但安德里亚把手伸过来,程墨轩下意识地就递了过去。
也不知道是原主的习惯还是安德里亚觉得他太虚弱,拿不动这个笨重的金属球?
然而这些都已经无所谓了,程墨轩现在只想在内心大喊:
安德里亚,快回来!那是他救命用的东西!你不能拿走它!
然后安德里亚回头了。
程墨轩面上波澜不惊,内心:!
安德里亚露出了一个悲伤的表情,然后他走了。
程墨轩:……
这时,程墨轩突然有点感慨,果然,关键时候,谁都靠不上,能拯救他的只有他自己!
“阁下,请入座。”
毛骨悚然的声音从程墨轩的身后传来,程墨轩后脊一凉,这正义凛然的地方怎么突然让他觉得阴风阵阵呢?
程墨轩回头,只见那几人已经收回了目光,除了那个反派脸还笑眯眯地看着他之外,剩下的几人都各自端坐,该闭眼的闭眼,该沉默的沉默。
没办法了,程墨轩抬起脚步,走到了桌子前,然后问题就来了,他到底该坐哪?
这张桌子很大,几乎可以满足几十人一起围坐一圈,但那几人偏偏一个个地,都坐得很远。
诶?那位老兄似乎挺和蔼的,应该不介意我坐他前面吧。
程墨轩这样想着,便越过了那一把又一把的椅子,四名军团长纷纷抬起了脑袋,有的惊喜,有的皱眉,不能说各自打着鬼胎,但的确各有各的心思。
清冷的男人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眼角微微倾斜,程墨轩就这样,当着所有人的面,从男人的身后走过,并毫不犹豫地拉开椅子,气定神闲地坐了下来。
男人那仿佛看不到聚焦的瞳孔也随着程墨轩从右往左移动,富含深意的目光复杂到渗人,但当程墨轩的眸子看向他时,他又收回了那繁重的心思。
休斯顿似乎是在场的人中表现最明显的那一个,可能和他的资历、年龄有关,对于程墨轩的举动,他是唯一一个敢说出不妥的人。
“阁下,您坐的位置是顶座。”
顶座是啥?
程墨轩发现自己选的这个位置坐北朝南,似乎的确是最尊贵的那一个,不过他觉得自己没有选错,在军部应该没人比他更厉害了。
“有什么问题吗?”
程墨轩尽量维持着这个高高在上的形象,考虑到场合的特殊性,他决定用稍微强硬一点的语气来表达自己的意思。
休斯顿上将闻言微微一怔,在看到其他军团长或嘲笑或无奈的表情之后,他才反应过来。
“抱歉阁下,没有。”
程墨轩觉得莫名其妙,这孩子怎么了,难道是因为看到返老还童的元帅而产生青春的共鸣了??
程墨轩想打死自己,一个没注意又脑补了奇怪的东西……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那个清冷的男人并没有生气,他整了整被压皱的精致袖子,默认了这种上下的座位关系。
至此,这场会议才正式地开始了。
瓦伦丁上将清了清嗓子,道:“请允许我代表诸位军团长的意思向您请教,包括了我瓦伦丁,休斯顿,米歇尔以及沃伦上将在内,我们需要一个解释。”
来了!这种问题程墨轩早就想好了借口,正摩拳擦掌准备着呢。
“我失联了那么久,理应给诸位一个解释。”
程墨轩十指交叉,坐姿挺拔,他是按照诺杰尔给他的感觉建立的人设。毕竟是同行,模仿一下诺杰尔又不知道……
“元帅,请吧。”
“阁下,请不要打断我的话。”
程墨轩瞥了那个坐得离自己最近的男人一眼,稍稍警告了那么一小下。
别生气哦,他的语气就重了那么一丢丢而已,而且以他的身份,就算再凶一点也是合理的!
然而那个男人居然回瞪了他一眼!回瞪了一眼!!真是一点尊卑都不懂!
难道他真的太凶了吗?可是他已经很注意分寸了,连“你算哪块小饼干”这种话都没骂出来……
程墨轩在内心瑟瑟发抖。
“我被人暗算了,不得不迫降在联邦。”
众人早有猜测,因而都没有惊讶。
沃伦上将:“谁能暗算阁下您?”
程墨轩:我也不知道啊。
“你们猜,谁能暗算得到我?”
“阁下,您的这个问题可不好猜。”瓦伦丁严肃的看着坐在首位的白发青年,那青涩的端庄面容在他眼中意外地刺眼。
是细胞活性水,居然被逼到不得不用细胞活性水急救,这损失的可能是几十年的寿命,但若是不舍弃这几十年的寿命,那剩下的几百年都将不复存在。
“您的意思不会是怀疑我们吧,阁下。”
程墨轩觉得这声音有点儿耳熟,似乎刚才就喊过自己,一看果然是那位反派脸。
“你们觉得我能信任的人只存在于军部吗?”
“那倒不是,您误会我了,阁下。”米歇尔很果断地退出了话题焦点的舞台,狭长的眯眯眼扫过了最前端的那两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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