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希其对此的理解是,这种没有家室的人是不能理解他这种有老攻的人的忧伤的。
“阿归,等你决战结束,我有话想跟你说。”方希其道。
对于南宫斐玉来说,这一天是他步上权力顶端的前奏。
不过,生活总是有点小意外。
比如,一大早,他满面春风地出关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功名地位的时候,随从递给了他一份报纸。
然后两个大大的标题让他感到一丝不妙的气息——
这个杀手不太冷!
计中计,天狼水寨激战的幕后真相!
“这是怎么回事?方希其不是被我关起来了吗?”南宫斐玉怒道,为什么在他闭关的时候会发生这种事情?
随从战战兢兢道:“小的,小的不知。”
柳飘飘笑盈盈上前,给他披上外衣,道:“这个不奇怪的,《八卦日日报》本来就不是方希其一个人在做的,灵犀山庄,青云镇的童久都有可能。倒是眼下最重要的,恐怕不是追究幕后推手,而是相公和贺轻衣的决战。”
“哼。”南宫斐玉冷哼一声,“等我赢了贺轻衣,坐上武林盟主之位,灵犀山庄也好,童久也好,我都要他们吃不了兜着走。”又转向柳飘飘道:“你去把方希其押上。”
柳飘飘软声应诺。
80、决战正义台 ...
这一天,九重山下人满为患,武林群雄一大早就买好瓜子赶过来霸占一个好位子。
这可是武林第一高手贺轻衣和武林盟主有力候选人之一南宫斐玉的巅峰之战,去得晚了恐怕只能爬到山峰上去观看了。
不过,不管大家的八卦之火如何旺盛,正义台方围十丈之内始终无人靠近。开玩笑,高手过招,真气乱飞,一不小心就可能被波及,还是站远点安全,毕竟只是来看好戏的,不小心赔上小命就不划算了。
方希其拽着阮绍民的袖子看着那漫山遍野的人头,眼睛都红了:“大阮,你说这场比试要是能卖个门票什么的,我们可就发了啊~”
阮绍民鄙视道:“就算卖门票,也肯定是被九派三庄四族垄断,没你什么事~”
“凭什么啊,阿归可是我的人。”方希其气呼呼道。
阮绍民嘴角抽抽:“那你问问这里的人,有没有谁愿意给你几个铜板的。”
方希其看了看那一堆堆拿刀带剑的壮汉们,决定还是不计较这点小钱了。
正义台上,贺归一身黑衣,手持沧海金铃杖,衣角发带飞扬,带出一身肃杀之气。
台下众侠女星星眼:“贺轻衣——”
“好帅——”
阮绍民:“……”
方希其:“……”
阮绍民斜眼看方希其:“这些女的是你请来的托吧?”
方希其:“名誉保证,绝对不是。阿归是我一个人的。”
南宫斐玉一身靛蓝锦衣,负手而立,一脸志在必得之色,听到众女的尖叫声时脸微微裂开了一下,随即冷笑,用传音入密对贺归道:“贺轻衣,别以为《八卦日日报》给你写了那个什么狗屁报道你过去的事就能一笔勾销,我今天绝不会让你活着离开正义台。”
贺归冷眼看他,也传音入密给他道:“你和我师父是什么关系?”
“看在你即将死去的份上,我就让你死个明白好了。”南宫斐玉笑得得意,“说起来,我还应该尊称你一声‘师兄’呢?”
贺归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
“师父当年收你为徒,是因为见你筋骨奇佳,想把你培养成他的对手,谁知道你却不与他对决,差点把他活活气死。好在,他后来又收了一个徒弟。”南宫斐玉眼色傲然,“师父说,你是第一个把沧海金铃杖学到极致的人,所以,要打败你的话,我只能学鹰蛇功。”
贺归道:“为何一定要打败我?”
南宫斐玉道:“当年师父教我武功的条件之一,就是找到你,然后打败你。”
贺归闻言了然,他的师父是个武痴,一生所做的事就是不断找人挑战,直到武林中再也没有人能够打败他。他杀自己满门,耗费毕生精力将自己培养成对手,但是自己却没有如愿和他决战,所以他死也不甘心,硬是再培养了一个人来打败自己。
确实是那个大魔头的作风。
不过,南宫斐玉不像是那么信守承诺的人。
所以,那么坚持一定要打败他,多半还是为了成就自己在武林中的地位。
果然,南宫斐玉接着道:“而且,只要打败了你,这天下武林,就再也没有我的对手了。”
贺归面色不变:“你觉得你能打败我?”
南宫斐玉笑道:“贺轻衣,虽然师父说你是第一个将沧海金铃杖发挥到极致的人,但是只要我能将鹰蛇功运用到极致,就一定能够打败你。你知道,为什么我要约你七日之后才决战吗?”
贺归皱眉,南宫斐玉自顾自接下去道:“因为鹰蛇功是天下武功杀招的集大成者,只要能把武林各大门派武功中最阴毒的部分都掌握了,鹰蛇功便能够睥睨武林,再无敌手——贺轻衣,你大概不知道,天狼水寨偷来的那些武功秘籍,全部都在我的手上吧!”
至此,一切谜底终于真相大白。
原来真正要偷各大门派秘籍的人其实是南宫斐玉,他利用柳飘飘卧底在天狼水寨之中,撺掇霍燕飞偷秘籍,悄悄给自己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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