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有哲理的话是以前方希其采访一部青春励志偶像剧的时候看到的,那时就觉得太TM能掰了,所以不小心就记了下来,这会用来煽动厉疏刚刚好。
厉疏果然有点动摇的样子,犹豫着道:“我不知道……我原来想,就算不能让蒲草小姐知道我的心意,这么看着她,也挺好……”
“好个屁。”方希其翻了个白眼,“你这伟大情操哪里学来的?就算你不跟她表白,别人难道都跟你一样,等哪天她接受别人了,跟别人卿卿我我了,你还能这么淡定?”
厉疏似乎没想这么多,被他一说,又沉默了。
“所以说这只是个早晚的问题?要么是你,要么是别人。”方希其看着厉疏沉默的样子,有点于心不忍,但是账不算清楚,他心里不舒服,便忍着道,“既然这样,不如趁着你这次出去游历之前,跟他把话说开了,行了当然最好,不行你就趁机出去玩一圈,等回来了,当没发生过,再从头来过呗。”
游历似乎是个很好的契机,厉疏顿时就被说动了。
不成功,便游历。
就像方希其说的,其实只是早晚的问题。
方希其见厉疏被说动,似乎已经预见了阮绍民炸毛的样子,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样子,他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阮绍民伪娘的时候虽然很伪娘,但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而且,是个直男。
方希其从阮绍民那里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当时正是午后,人最少的时候,他正在悦来客栈里欢乐地擦着桌子,花魁娘子一身素色衣服,黑着张脸就上门了。
贺老板在柜台那边算账,瞄了一眼,脸上不阴不晴,看不出心情,只淡淡说了句:“方希其,有客到。”
方希其屁颠屁颠转身,见到阮绍民的一瞬间有些愣,不过很快道:“哎哟,蒲草小姐,稀客稀客,有啥贵干啊?”
阮绍民对贺归说了一句:“借你们院子一下。”便把方希其往后院拖。
别看阮绍民打扮得娇媚动人,但到底是个真汉子,力气不容小觑,一下子把方希其拖到了后院,长眉倒竖:“方希其,厉疏那事是你怂恿的吧?”
方希其眨了好一会眼睛,才想起指的是叫厉疏表白那事。
那天捅了篓子他就撒丫子跑了,也不管后事如何,反正肯定不会有好结果。
呃,现在看起来,情况好像有点糟。
方希其心虚地不敢出声。
“方希其,你个混蛋。”阮绍民气呼呼道,“你明知道我是男的还这么整他。”
虽然是报复厉疏,但是在阮绍民面前,方希其毫无疑问是理亏的那个,半晌悻悻道:“我不是看他是真喜欢你吗?”
阮绍民像是愣了一下,好一会才回过神来,一把扭住他的耳朵,气急败坏道:“喜欢老子的人能从麒麟镇排到灵犀山庄,你挨个煽风点火去啊。”
“哎哟,疼。”方希其挣扎着从他手里把耳朵救下来,眼里闪着泪花道,“他不是我兄弟么,是兄弟才这么为他着想啊。”
阮绍民见他还振振有词,气不打一边来,道:“有你这么祸害兄弟的吗?”
当然有,不就是他先祸害我的吗?方希其内心腹诽,没敢讲出来,要不然耳朵就真没了。
阮绍民撒了火,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重重叹了口气,道:“这样也好,让他死了这条心。”
方希其也不知道他是真那么想还是自我安慰,跟着沉默了半天,好半晌才想起重要的事来:“那,大厉现在怎么样了?”
阮绍民白了他一眼:“去游历了。”
“游历?”方希其呆了呆,随后暴走了,“他就这么走了?连声招呼都不打?”
“打个屁招呼啊。”阮绍民一爪子拍到他脑门上,随后神色有些黯然,“他哪里还有心情跟你打招呼。”
方希其没话说了。
阮绍民走了,方希其有点低落。
贺归抬眼看着方希其耷拉着脑袋从后院回到大厅,忽然道:“方希其,下午放假,你回去探望王婆吧。”
方希其还没从上一个情绪里出来,一时不能深刻体会突然放假的喜悦,反而神经呆滞了一下:“啊?”
贺归把手上的账本收起来码好,道:“之前你一直忙着《八卦日日报》的事,很久没回去看望王婆了吧,我下午刚好有空,可以陪你回去走一趟。你快去换衣服吧,我把客栈关好等你。”
“哦。”方希其应了一声,机械地走回自己房间去换装,走到半路才反应过来:啊咧,贺老板干嘛跟他回家啊?自己又为什么要答应他啊?
现在是神马情况啊?
40、回娘家?! ...
等到跟贺归一起上了路,方希其还是百思不得其解,怎么就让贺老板跟着一起来了呢?
贺归则完全没有理会他的纠结,很淡定地拐到集市买了一堆东西,还让人包得漂亮一点,看架势像是要做礼物的。
方希其抽抽嘴角想,不会是送给王婆的吧。
所以贺归现在的行径是打算讨好自家员工的家属?
方希其理解不能,索性不去纠结了。
等两人手上都提满了东西,贺归才跟着方希其慢悠悠地往王婆家里去。
路上方希其实在忍不住了,问道:“老板,你干嘛要跟着一起来?”
贺归面不改色:“看你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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