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戛然而止。
因为,他的嘴唇被江知宴的唇封住了。
江知宴踮起脚,手扶着楚修的肩,微仰着脸, 轻轻地贴着楚修的唇一动不动,眼睛闭着,长睫轻颤。
楚修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 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呼吸和心跳一起停住了, 他死死地盯着近在咫尺的脸, 做不出任何反应。
蜻蜓点水地触碰之后,江知宴退开一点,睁开眼, 看着楚修的眼睛, 话音低哑恳切:“修哥, 留下来, 好不好?”
楚修回视着他, 艰难地说:“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我知道。”说着,扶在楚修肩上的手转而环住了他的脖子,江知宴顺势上前一小步,贴在了楚修身上。
楚修背靠着墙,怀里是惦记了许多年的心上人,他一时分不清这是梦还是现实,只觉得由内而外地热,脑浆咕嘟咕嘟快要沸了,马上就要七窍生烟。
江知宴的唇又一次贴上来。
不再是轻柔地触碰,而是笨拙地含吮、啃咬、舔舐,像十七八岁时的初吻,毫无章法,全凭一腔热情。
当带着甜味的小舌闯进口腔时,楚修的脑子瞬间炸成了烟花,压抑多年的感情汇成一道洪流,凶猛地将理智吞没,他再也克制不住,双臂猛地箍住江知宴的细腰,力气大得恨不得将人揉进身体里去。
江知宴呻-吟一声,想要结束这个吻,可是已经来不及,楚修将他压在墙上,狂风骤雨地吻他。
江知宴感觉自己的三魂七魄都要被楚修吸走了,身体酥软成一滩水,只有一个地方……而且他清楚地感受到,楚修和他有着一样的反应。
羞耻心爆棚,刚才的一腔孤勇已经无影无踪,江知宴不由自主地推着楚修,想躲,想逃。
楚修停了下来,上身退开些,下-身却依旧和江知宴紧贴在一起,隔着几层布料,依旧能感受到彼此的热量和坚硬。
“你对我起反应了。”楚修嗓音暗哑低沉,陈述事实。
江知宴腿软得站不住,不得不攀着楚修的脖子,他羞耻得抬不起头来,便鸵鸟似的抵着楚修的肩,楚修的体息充盈鼻端,让他愈发腿软。
“嗯……”江知宴的声音低得几乎要被心跳声盖住。
“知宴,”楚修温柔地请求,“看着我。”
江知宴听话地抬起头来,蓦地撞上楚修灼热的视线,心尖一颤。
“你是不是……”楚修眼也不眨地盯着他,有些艰难地问:“喜欢上我了?”
江知宴感觉到了楚修的小心翼翼,他的眼神里有期冀也有害怕,既期冀着埋藏多年的感情能得到回应,又害怕会得到一个绝望的答案。
心脏猝不及防地刺痛了下,江知宴眼眶微热,哽着嗓子答:“是,我喜欢上你了。对不起,我这么迟钝,花了这么长时间才看清自己的心。所以我回来了,我本来想慢慢地告诉你,可是你说你打算和别人发展感情,我一下就慌了,我没办法再循序渐进了,我必须立刻让你知道,我喜欢上你了,我想和你在一起。修哥,我可以陪你运动陪你吃饭,还、还可以和你上床,你不要和陈亦则日久生情,好不好?”
他渐渐语无伦次,楚修低头吻住他,很快又放开,江知宴冷静了些,低声问:“楚修,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你是白痴吗?”楚修笑着,眼里却浮起朦胧雾气,嗓子也哑透了,“我怎么可能不愿意,我做梦都想拥有你。”
原以为此生无望,只有在梦里才能享受片刻拥有,却没想到,梦想突然照进现实,坚持终于取得胜利,喜悦排山倒海袭来,楚修高兴得快疯掉,他迫切地需要释放,释放的方式就是疯狂地接吻。
从门口吻到客厅,又从客厅吻到卧室,两个人一起倒进床里,来回翻滚,用力纠缠,一分一秒也不想分开。
大概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江知宴的嘴唇被蹂-躏得又红又肿,舌头也麻得没了知觉,他咕哝着求放过,楚修这才停止了这个悠长的亲吻。
两个人面对面躺着,目光纠缠在一起,江知宴哑声问:“今晚还走吗?”
楚修不答反问:“你想让我走吗?”
知道他明知故问,江知宴还是乖巧地答:“不想,留下来一起睡,好不好?”
楚修摩挲着他的脸,说:“不行,我会忍不住……”
“你不用忍,”江知宴脱口而出,说完才觉得臊得慌,垂下眼帘避开楚修的视线,声音也弱下去:“我可以的……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楚修把人拽进怀里抱着,吻了吻他的耳朵,在他耳边柔声说:“不行,今晚我一定会失控,你会受伤的,我舍不得。”顿了下,楚修接着说:“而且,我必须得回去一趟,有要紧事要处理。”
江知宴搂住他的腰,不舍地说:“那好吧,那我明天什么时候能见到你?”
楚修说:“等你睡醒就能见到我了。”
江知宴从他怀里抬起头来:“亲亲我再走。”
楚修便低头吻住他,温柔又缱绻。
吻了许久,好不容易才停下来,江知宴送楚修离开,送到门口谁都舍不得放手,又送到电梯,电梯门快要关上的时候,楚修又把江知宴拽进电梯里,压在角落里亲。
电梯顺畅地降到一楼,两人分开,江知宴说:“我送你到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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