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宴说:“我不气,我就是想不通,这俩人是怎么从仇人走到结婚这一步的,这转折也太大了。”
孔瑛恨周海鸿入骨,不仅因为年轻时的爱与恨,还因为周海鸿在她执掌闻氏集团陷入危机时背信弃义转而与楚珩合作,孔瑛曾试图利用“闻鹤西”报复,但最后却因为闻鹿南从中作梗失败了。
而现在,孔瑛却要嫁给周海鸿?
江知宴忽然想起在楚珩和唐秀懿的婚礼上,孔瑛和周海鸿坐在一起的画面,难道从那时候起,两个人已经勾搭上了?
“当然不会是因为爱,肯定是有利可图,”楚修说,“至于他们图的是什么,有人比我们更关心。”
江知宴脑筋一转,说:“你爸?”
“聪明,”楚修笑着说,“打个比方,闻氏、飞达、CM就像一个三角关系,闻氏是飞达的前任,CM是飞达的现任,飞达突然和前任搞到一起,现任肯定要查清原因。”
江知宴说:“那我们就坐等你爸揭晓答案好了。”
楚修说:“其实我一点都不关心他们的阴谋阳谋,只要不把你牵连进去,他们爱干嘛干嘛,跟我没关系。”
江知宴点头:“不说他们了,影响心情。”
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走到了商业街,两个人都热出一身汗。
楚修说:“回家吧。”
江知宴指着旁边的甜品站:“我要吃冰激凌。”
楚修弯腰附到他耳边:“叫声‘老公’,我把整个甜品站给你买下来。”
“你真是……”江知宴一时想不出合适的形容词,干脆赌气说:“那我不吃了,回家。”
楚修捏捏他的脸,笑着说:“站这儿等着,我去买。”
甜品站前排了很长的队,大都是或牵手或拥抱的小情侣,甜甜蜜蜜你侬我侬,楚修一个大高个站在那里,显得有些突兀。
江知宴犹豫了下,走过去,站到了楚修身边。
“过来干嘛?”楚修问,“不是让你等着吗?”
江知宴小声说:“过来陪你呀。”
楚修笑起来,哥俩好地把手搭在了江知宴肩上。
排到他们,楚修问:“想吃哪个?”
江知宴说:“抹茶甜筒。”
楚修便对服务员说:“一个抹茶甜筒,谢谢。”
“你不吃吗?”江知宴问。
“我不喜欢吃甜的。”楚修掏出手机付钱,甜筒很快到了江知宴手里。
边吃边往回走,楚修始终揽着江知宴的肩,两个人身高差十几公分,楚修的胳膊搭得特别随意。
“给我吃一口。”楚修突然说。
江知宴问:“你不是不喜欢吃甜的吗?”
楚修说:“虽然不喜欢,但偶尔也会想尝尝。”
“你真的很会强词夺理。”江知宴把甜筒递到他嘴边,看着楚修咬了一小口,问:“甜不甜?”
楚修说:“没你甜。”
江知宴呛了下,笑得一脸无奈:“求求你正常一点,不要再对我进行情话攻击了,我脸皮薄,实在遭不住。”
楚修掐住他的脸蛋:“薄吗?我怎么不觉得?”
江知宴瞪他:“放手。”
楚修忍着笑:“不放。”
江知宴发动甜筒攻击,把手里的甜筒怼到楚修嘴巴上,楚修没躲,嘴唇上沾满冰凉的奶油,像长了白胡子。
江知宴乐得哈哈大笑,可惜他得意得太早了,楚修一直揽着他肩膀的那只胳膊猛地一收,他便直直撞进了楚修怀里,楚修一低头,便吻住了他。
江知宴惊得睁大了双眼。
这可是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卧槽!疯了疯了!
但是,又好他妈刺激。
心脏好像要从嘴巴里跳出来了。
楚修很快就放开了他,江知宴险些没站稳,他涨红着一张脸,结结巴巴地说:“你……你……”
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索性闭嘴了。
楚修笑着说:“脸皮确实薄,红成这样。”
江知宴彻底被他打败了,恋爱中的楚修完全变了一副面孔,高冷都是浮云,流氓才是本色,让人招架不住。
楚修伸手过来,用指腹擦掉江知宴唇角的奶油,低声说:“不走吗?好多人看着呢。”
江知宴这才反应过来,扭头就跑,楚修两步追上,抓住了他的手腕:“跑什么,慢慢走,谁都不认识谁,怕什么。”
江知宴一想也是,都是不想干的陌生人,在意他们的眼光或想法干什么呢。
他停下来慢慢走,甩甩被抓着的那只手:“放手。”
楚修抓得更紧:“都当众接吻了,还怕牵手吗?”
江知宴无力反驳,只得由他牵着,咬一口甜筒,甜甜的抹茶味在舌尖蔓延开去,一直甜到心里去。
“再让我吃一口。”楚修说。
江知宴乖乖把甜筒递过去,小声嘟囔:“这么想吃干嘛不买两个啊?非要抢我的。”
楚修咬一口,无奈又宠溺地说了句“傻子”。
手机突然响了,楚修掏出来看,说:“我妈。”
江知宴顿时生出一种“丑媳妇即将见公婆”的紧张感。
“妈。”楚修接听。
“今晚不回来了?”唐秀懿直接问。
“嗯,不回了。”楚修顿了顿,“妈,我想搬回来和知宴一起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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