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江知宴并不怎么饿,刚才那么说是故意逗他的。
把四道菜挨个尝了一遍,江知宴夸张地说:“嗯,太好吃了,可以媲美新东方厨师了。”
“过奖了,我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楚修配合他的表演,“以后会更好的。”
江知宴点点头:“加油,我看好你。”
楚修老实交代:“其实我刚才一直在和我妈视频通话,她一边教我一边做的。”
“唉,”江知宴装模作样地叹口气,“秀姨一定很寒心。”
“为什么寒心?”楚修问。
“因为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第一次做饭竟然不是给她吃的,”江知宴说,“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你这叫‘娶了媳妇忘了娘’。”
“媳妇……”楚修笑了下,“你对自己的定位倒是很准确。”
江知宴这才意识到自己说秃噜嘴了,但也收不回来了,他生硬地转移话题:“这是什么花?”
他指的是那束白色的“小灯笼”,楚修说:“铃兰,花语是‘幸福到来’。”
“那这个呢?”江知宴又指了指绿色的那束。
“洋桔梗,”楚修说,“话语是‘永恒的爱’。”
连花语都这么浪漫,江知宴佩服得五体投地:“你怎么懂这么多?”
楚修十分坦诚:“百度的。”
江知宴:“……喔。”
吃完饭已经两点多,楚修负责洗碗,江知宴回房间收拾东西,只在岛上待一晚上,拿几件衣服和洗漱用品就行了。
等楚修忙完,换身衣服,两个人一起出门。
先开车去了郊区的一座别墅,直升飞机就停在别墅自建的停机坪上。
江知宴第一次坐直升飞机,当飞机起飞的时候,他既紧张又觉得刺激,眼看着离地面越来越高,大别墅变成了小房子,人变成了小黑点,极目远眺,日光下的都市呈现出另一番景色,江知宴突然觉得自由,仿佛逃离城市就挣脱了某种束缚。
飞机载着他们,迎着风和太阳,飞越城市、郊野、山河,终于看见了一望无际的蓝色大海。
江知宴兴奋得像第一次看见海一样,大呼小叫,喊楚修拍照,风景照、单人照、合照,拍了个过瘾。
下午五点,飞机降落在孤岛的沙滩上。
飞行员帮着他们把东西搬下来,约好明天上午十点来接他们,就开着飞机离开了。
“啊——!!”江知宴冲着大海放声大喊。
楚修也学着他喊了一嗓子,两个人相视一笑,江知宴问:“你喊什么?”
楚修一本正经地说:“试试能不能引来鲸鱼鲨鱼什么的。”
“说不定这个孤岛就是鲸鱼变的,那首歌怎么唱的来着,”江知宴想了想,生涩地唱起来:“‘我是只化身孤岛的鲸,有着巨大的身影。’我就记得这两句。”
楚修的手机里正好缓存了这首歌,即使荒岛上没有网络,依旧可以播放。
风浪声中,响起细腻空灵的歌声。
“我是只化身孤岛的蓝鲸,
有着最巨大的身影。
鱼虾在身侧穿行,
也有飞鸟在背上停……“
楚修说:“趁着天还没黑,我们先把帐篷搭起来吧。”
江知宴点头:“好。”
在附近考察片刻,楚修决定把帐篷搭在靠近沙滩的一块平地上。
先铺好地布和内帐,然后穿骨架、撑内帐,楚修一步一步有序进行,江知宴就给他打下手,让干嘛就干嘛。
江知宴满眼崇拜地看着楚修说:“你怎么这么厉害,什么都会,而且还做得这么好。”
没有哪个男人被喜欢的人崇拜和夸奖能忍住不心花怒放的,楚修也不例外,他笑着说:“那还不赶紧奖励我一下?”
江知宴会意,过来亲他一下,笑着说:“在无人岛上就是好,跟在家里一样,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楚修问:“你很喜欢这里吗?”
“喜欢,”江知宴不假思索地点头,“虽然在这里有点不好的回忆,但是跟这里的美景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楚修说:“那我想办法把这个岛买下来,再建座房子,以后我们就能常来了。”
他说得那么随意,好像买座岛跟去菜市场买菜一样简单,江知宴愣了两秒,说:“我能斗胆问一句,你现在一个月多少工资吗?”
“我的工资不是按月发的,而是按年,年薪……”楚修粗略估计了下,“五千万左右吧。”
江知宴受到了惊吓:“四舍五入就是一个亿呀。”
楚修偏头看他:“怎么,想让我上交工资卡吗?”
江知宴赶紧摇头:“拿着那么多钱我怕我睡不着觉。”
“最值钱的是我,”楚修笑着说,“你每天晚上搂着我,不是睡得很香吗?”
江知宴永远说不过他,败下阵来。
搭好外帐,钉上营钉,拉好营绳,总算大功告成。
两个人都热出一身汗,T恤被汗湿,黏在身上很不舒服。
江知宴提议:“我们洗个海澡吧。”
楚修说:“你不怕有鲨鱼吗?”
江知宴说:“我们就在靠近沙滩的地方洗,水那么浅,鲨鱼根本游不过来。”
楚修说:“好吧,但你必须待在我一伸手就能够着的地方。”
江知宴已经开始脱衣服,三下五除二脱得只剩一条裤衩,拔腿要跑,被楚修伸手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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