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心却不会再被这张脸迷惑了,“哦,你让开。”
赵和雅站在门边,如果他不让开,唐心想要过去,就会和他有身体接触,但是唐心一点也不想碰到这个人了。这个人的一切,都叫他恶心。
赵和雅没有让开的意思,“我不知道是哪里开罪了唐少,唐少连句话也不愿跟我多说。”
唐心冷淡地说:“我见了你,心里就烦。”
他重生之后,其实想过要报复赵和雅,可又觉得报复什么都不知道的赵和雅,有点没意思。现在,什么都还没发生,他和赵和雅,不过是两个陌生人。
“唐少见了我就心烦,肯定是我的错,不如我请你吃顿饭,当做赔罪。”赵和雅依旧是和和气气的样子,俗说话“伸手不打笑面人”,他这招,一向是很管用的。
可唐心不吃他这一套,“你再不让开,我就叫保安了。”
赵和雅不想把事情闹大,只好退了一步。
唐心冷哼一声,快步走出了洗手间。
“唐少!”赵和雅叫了唐心一声,可唐心丝毫没有反应,仿佛没听到一般。他觉得唐心太奇怪了,他从没遇到像唐心这么讨厌自己的人,可他却对唐心更有兴趣了。
赵和雅洗了手之后,回到了自己的包厢。他看到一张张笑脸,殷勤的、讨好的、崇拜的……然而在他的心里,对这些人只有轻蔑,但他的面上,依然是春风般的笑意。
……
唐心回到包厢,因为刚才见过赵和雅,心情差极了。
许瀚音心思敏感,马上察觉到了唐心的不对劲。他问:“怎么了?”
“没什么。”唐心总不能对许瀚音说赵和雅前世对他始乱终弃的事。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你变了一些。”许瀚音低声道。
唐心心里一惊,面上镇定道:“人总是会变的。”
“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我和天佑的朋友。如果你遇到你不能解决的事,你可以对我们说。”许瀚音将唐心的双手都拢在自己手中。
“瀚音……”唐心不知道自己前世发了什么昏,他有这么好的亲人,这么好的朋友,却选择抛下一切,跟一个不值得的人,远走他乡。
严天佑唱了好几首歌,口干舌燥。他往唐心旁边一坐,拿起一杯饮料,一口气喝完。他看向许瀚音和唐心,“你们怎么不唱啊?”
许瀚音点了一首《旋木》,拿起了话筒,唱道:
“拥有华丽的外表和绚烂的灯光,
我是匹旋转木马身在这天堂,
只为了满足孩子的梦想,
爬到我背上就带你去翱翔……”
他声音柔美,哪怕并没有经过唱歌方面的训练,但唱起歌来,还是十分悦耳动听。
突然,包厢的门被打开了,一个人走了进来。他戴着金丝边的眼镜,看起来是个文质彬彬的模样,然而严天佑知道这个人西装之下,包裹的是健美的肌肉。
“大哥。”严天佑一下子站了起来。
“严、天、佑。”严天成——也就是严天佑的哥哥,语气不善地说。
许瀚音睁大了眼睛,“这是怎么了?”
严天成推了推眼镜,说:“他把父亲最爱的古董花瓶给砸了,要禁足一周,结果才几天,就偷偷跑出来了。”
“不就是个花瓶嘛。”严天佑小声说。
“几百万的花瓶。”严天成沉声道。
严天佑梗着脖子说:“我堂堂严家二少爷,难道还比不过一个花瓶!”
严天成冷冷地说:“就是因为你严家二少爷比一个花瓶金贵,现在才好好的,身上也没有缺少器官。”
严天佑一点都不想回到家里,“我不回去,你们这是非法拘禁!”
“这可由不得你。”说完,严天成上前几步,抓住严天佑,抗在了肩上。
严天佑扎挣不已,“放开我,放开我!”
这是严家的家事,唐心和许瀚音也不好插手,只能看着严天佑被严天成扛走。
少了严天佑,唐心和许瀚音也没了聚会的心情,于是唐心先让司机把许瀚音送回了家,还从后备箱拿了几箱海鲜给许家,接着才回了顾家。
……
唐心下了车,看见花园里的玫瑰开得正好。他心中一动,对身边的仆人说:“拿剪刀来。”
仆人拿来剪刀,见唐心想要摘花,嘱咐道:“唐先生,小心扎手。”宅子里的仆人,都得了千叮万嘱,不能让这个小主人受一点伤。
在称呼这件事上,仆人们颇伤了脑筋。唐心一个男人,也不能叫夫人、太太,只好叫他“唐先生”。虽然他小小年纪,被叫做“唐先生”也有些奇怪。
唐心用剪刀剪下了一把玫瑰,抱在怀里。他又问仆人:“有纸和丝带吗?”
仆人给他找来了好几种的纸和丝带,放在客厅的茶几上。
唐心选了粉色的纸,用剪刀裁了裁,然后他用纸将玫瑰包好,再用红色的丝带打了一个蝴蝶结。
他看了看钟表,这个时间,顾明轩应该在书房里。于是他抱着玫瑰花,去了书房。
顾明轩的书房,是不让人随便进的,只有在顾家干了许多年的管家能进去打扫,但唐心是可以想进就进的。
唐心推开书房的门,果然看见了顾明轩。
顾明轩正在看文件,他戴着平光镜,平添了几许斯文。他看见唐心,放下了文件,也摘下了眼睛,“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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