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华年并未拉开帷帐,随意的斜倚在床头上,“什么事?”
女子听着他那略带慵懒的嗓音眸色一暗,咬了咬牙,说道:“属下今天按门主吩咐观察了那两个人,他们不仅形影不离,还经常…”女子抬眸一顿,“亲吻彼此。”
帐内许久没有动静。
突然,床上的少年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骨骼与血肉碎裂的声音响起,随后那少年的尸体就被甩了出来。
少年的双眼被挖掉,脖子也被拧成了一个怪异的角度,一张脸无比狰狞。
“还有呢?”秋华年语气平静的问道,仿佛刚刚的事与他无关。
“其他的,属下还没有发现。”女子漠然的瞥了一眼地上开始僵硬的尸体,生冷的开口答道。
“把那东西处理了。”从帐里又扔出来两只眼球。
“是。”女子微微闭了下眼睛,似是认命一般,扛起尸体,拾起滚落的眼球。如来时一样无声无息的走了。
秋华年在女子走后,烦闷的摁了摁眉心。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底竟掺了猩红。
他从枕下摸出一只做工粗糙的桃木鱼护身符,寻求慰籍的贴在唇上。任凭自己倒在床上,一动不动。
“小鸟,你在干嘛?”阿瞳疑惑的看着惑鸠在行李里面翻来翻去。
惑鸠并未立刻回答阿瞳,而是继续卖力的把行李翻的更乱。
“啊!找到了!”惑鸠从一堆衣服中抽出来一支红色的玉笛,有些得意的放到了阿瞳的面前。
哼!别以为就他秋华年一个人会乐器!ヽ(??ω?? )ゝ
“哇,好漂亮的……嗯……这是什么啊?”( ??ω?? )?阿瞳小心翼翼的握着笛子上下打量着。
“这是笛子,好看吧?”惑鸠看着点头的阿瞳不自觉的弯起了眼睛,“它不仅好看,还好听呢。”
“好听????”阿瞳瞪大了眼睛,连忙把耳朵贴在了笛子上,过了好一会儿才一脸茫然的拿开看向惑鸠,“没有啊。”
“哈哈…”惑鸠有些无奈的扶额大笑着,“来,不闹了,我吹跟你听吧。”
惑鸠一把拿过阿瞳手里的笛子,横在唇边,轻轻一吹,修长的手指随之灵活的在笛身上移动着。
一霎那,周围都安静了下来,只剩笛声时而欢快时而舒缓的环绕着。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惑鸠结束了那首曲子。再一看怀中的阿瞳,不知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
惑鸠:( ??ω?? )??˙3˙?
惑鸠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慢慢的把已经睡熟的小孩儿放在了床上。
惑鸠轻抚着他的脸,低头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小傻子,你知道刚刚的曲子叫什么名吗?那正是我的心里话。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惑鸠低声念着,嘴角堆满温柔。
第三十章 (番外 ) 锦瑟
十二岁,我认识了他。
我记得那年家里被官兵查封,满地狼藉,我蜷缩在柜子里,能听到的只有娘亲的尖叫,男人的淫笑,刀枪刺入血肉的钝响,还有爹绝望痛苦的嘶吼。不知过了多久,柜门被打开了。
我颤抖的抬头,却落入一双温柔的眼睛。
他先是惊讶的打量着我,然后向蜷缩在角落的我伸出了手。
我几乎是下意识的握住。
那是一双无比温暖的手。
他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我的脸。我这才发现,我的脸上都是冰凉的泪水。
“别哭。”他用手覆住我的眼睛,“我带你走,好吗?”
我没有理由拒绝那样温柔的语气,便点了点头。
他单手就把我抱起来,向门外走去。
他一直没把手从我的眼前拿开。我知道,那是因为爹娘的尸体就在他的背后。
十三岁,我开始学武。
短短一年,我就无数次看见他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回来。
我无法无动于衷。
于是我疯狂的练武,只想着有一天能替他挡下所有的明枪暗箭。
我也会有累到崩溃,想要放弃的时候。但只要看着他悠然在檐下弹琴,我就觉得其实一切都值得。
我那时还没意识到自己开始沉沦,万劫不复。
十四岁,我有了新名字。
我走在路上,听见路边学堂传来的读书声。
忽然,我听到了他的名字。
我站了片刻,有了一个念头。
我跑回家,撞进他的书房,他被吓了一跳,问我有什么事。
我笑着跟他说我想起个新名字,并把新名字告诉了他。
他愣了一下,也笑了。
他说,好。
我心中一动。
十五岁,我爱上了他。
那次,我们被人围攻。他在危机时刻,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所有攻击。
我傻了一般看着他温热的血飞溅在我脸上。
最后,门中其他人赶来,救下了我们。
但他伤的太重,昏迷了足足五天才醒来。
我在他床边哭着,他没说什么,只是安慰地轻抚着我的头顶。
“我没事。”他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你没事才是最重要的。”
我的眼泪渐渐止住,心脏猛烈的跳起来。
十八岁。
我无意中发现了他总是藏起来的一幅画像。
一时好奇的我把它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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