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璟怀同样轻轻喘息,他抵着他的额头,鼻尖也与他的相抵,嗓音沙哑地说:“不离婚。”
顾阳满脸通红,既是因为缺氧也是因为羞恼,他推了他一把,恶狠狠地瞪着他道:“你说不离就不离,我偏要离。”
“不离。”
周璟怀固执己见。
顾阳更固执:“要离。”
“不离。”
“要离。”
然后,顾阳又被教训了。
周璟怀的俊脸再次压下,这次他学聪明了,为了防止顾阳的手再作恶,他将顾阳两只手束缚在自己的手里,任凭顾阳怎么扭动都没用。
电梯一路顺通无阻的下到了一楼,大概现在是上班时间,小区里也没什么人,电梯门开了又合上,为了防止被别人看到,周璟怀勉强分出一只手,按了一下自己所住的楼层,电梯便再次上升。
顾阳感觉好气,今天回去以后他一定要健身,不然铁定以后都要被周璟怀给欺负,电梯门开了,他就被周璟怀拽出了电梯,拽进了那扇他追出来时没顾得上关的房门。
脚一勾,门“嘭——”地合上,两人倒在了沙发上。
不大的沙发承受着两个大男人的重量顿时摇摇欲坠,顾阳担心它塌了愣是不敢轻举妄动,周璟怀却不怕,压着他无所顾忌地问:“离不离婚?”
“老子不跟你在这种地方做,快从我身上起来。”
满屋子乱糟糟的,到处都是灰,想也知道他昨天肯定没好好打扫。
顾阳没洁癖也嫌弃。
周璟怀跟复读机一样,来回只说那一句:“离不离婚?”
“离,今个儿就算我死在床上,这婚也必须离。”
周璟怀眼眸一深,跟着就解了皮带。
顾阳看着他的动作,突然有点发怵,“操,你真的要来?”
周璟怀抽出了皮带扔到了一边,眉眼清冷,可顾阳怎么瞧他都蓄着一股狠劲儿,他大概是真想在床上弄死他,顾阳心慌慌地,就听他说:“既然你要离婚,那我们就先把那两盒套套分分。”
“你一盒,我一盒,还要怎么分?”
周璟怀没有回答顾阳,顾阳也顾不上再问,很快两人就坠入到了情海之中。
顾阳挠花了周璟怀的背,周璟怀把顾阳往死里干,双方僵持不下,谁也不想让谁。
最终,还是顾阳先跪了,扛不住周璟怀手段非人,在他最爽的时候死活不让他爽,哭着鼻子稀里哗啦,丢人丢到老家,周璟怀自觉过火,立马让他释放了,抱着他哄:“不离婚。”
顾阳抽抽噎噎打了个哭嗝,依从他说:“不离了不离了。”
这场战斗才逐渐进入尾声。
事后,周璟怀给顾阳做清理,刚一好,顾阳就将周璟怀冷冷推开,捡了地上的衣服穿上,然后大步往外走。
周璟怀在他身后道:“记住你刚才说过的话。”
顾阳一手握着门把,伫足回眸,嗤然一笑,道:“床上说的话怎么能算数,**而已,你还真信?”
周璟怀神情一变,骤然整张脸黑如墨汁。
顾阳不给他半点说话的机会,关上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其实顾阳已经心软了,不打算真的离婚,他就是气不过,周璟怀就知道拿这种手段来对付他,欺负他,根本没有正确的和好的态度,在他没有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之前,他是不会那么轻易原谅他的。
回到了家中,顾阳洗了个澡,仔细把自己打理了一遍,看到身上密密麻麻红红艳艳的吻痕,他在心里骂了周璟怀几声。
真他妈不把他当人。
把他当田螺呢,嘬起来也不知道轻点,说他没技术,他还真是没技术。
把被某人抓皱的沾灰的西装扔进了衣篓里,顾阳接到了总编的电话,问他稿子写得怎么样了。
顾阳没好意思跟他说稿子一个字都没动,只能含糊其辞地回应:“快了,再过两天就交。”
总编对于这个“过两天就交”表现得不是很满意,催促道:“不要拖稿,养好习惯,有什么不懂的,随时可以打电话问我,或者去请教老姜,我们一定会吝啬于教你的。”
“好,好,谢谢总编。”
顾阳态度良好地应了,挂了电话,然后给老姜发去消息,向他打听一下总编的为人。
老姜见惯了大风大浪,对于顾阳这种试探性的话题很是不屑,直接开门见山地说:“你是不是想问,拖稿会有什么后果?”
“呃……”顾阳迟疑地回,“是。”
“哦,总编这个人啊看起来很凶,其实善良得不得了。”老姜道,“尽管拖稿,拖个四五天没有问题,只要你每个月两篇良稿交齐了就行。”
顾阳:“……好的。”
这话肯定不是老姜第一次对新人说了,总编要是知道了,一定很想把他打死。
顾阳当然没有想拖稿的意思,但是万一呢,听老姜这么说,他就放心了。
开了电脑,顾阳准备写稿,老姜又发来一条消息,说:明天约不约,城东新开了一家餐厅,我们去抢第一波热度。
顾阳问:什么餐厅?
老姜:日式料理,我的最爱。
顾阳看着自己空白的文档陷入了沉思,权衡了一番,他冷静拒绝:不,我稿子还没写。
刚发过去,老姜就弹过来个微信电话,顾阳接了,就听到他用那副糙汉嗓门劝:“嗨,着什么急呀,我们杂志社的美食编辑都是吃26天,月底最后2天才写稿子,一天两篇,效率卓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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