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账本被扔在了地上。好吧,到底还是性情中人。
“他们俩什么关系?”端王冷冷地看向温战,那眼神里全是冰刀子,显然知道下属隐瞒了一些内情。
“回王爷,您放心。安县令和白仵作只是共事衙门,没有任何私情。”温战赶紧郑重解释。
没有亲密举动,当然就是没有私情,抱下胳膊之类的,不算什么的。主子,您也太护食了……
“他都抱上去了!大街上的,居然抱上去了!要不要点儿脸?!”端王气得脸都红了,拍着桌子控诉起来,仿若纯情小少男。
“王爷,那不叫抱,以小人之见,顶多叫搀扶。”温战开始瞎掰起来。
“您也知道,安县令受伤了,人一受伤难免气虚,偶尔腿软是可以理解的。”
“噢?真的?”端王爷板了几天的冷脸,忽然迸发出一丝失而复得的喜悦。不过也只浮现了两秒,复又消失。
“那他为什么躲着我?他见到我就跑了!”这才是最令王爷伤心的,自己大老远跑过去送温暖,竟然被无声地拒绝了。
“呃……”温战小心翼翼地凑近了些,神秘地说出自己的猜想。
“不瞒您说,小人有一个大胆的猜想,安县令似乎……”
“似乎什么?”端王狐疑地瞪着他,令他不禁结巴了起来。
“似…似乎……失忆了……”
“什么?!怎么可能?”端王先是不敢置信,觉得温战胡说八道,正欲发火。细细想来,又愣住了。
安进见到自己的反应确实很奇怪,似乎根本想不起是谁似的,一种手足无措的紧张,一种莫名的畏惧。
“是不是失忆,试试就知道了。”王爷此刻心情复杂,又希望他是因为失忆才躲着自己,又害怕他失忆想不起俩人过去的种种经历。
温战闻言,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准备领命告退。
“等等!”端王微微叹气,“最好的金创药,送一盒过去。”
“是,王爷。”
……
安进的手伤在白古的精心护理下,渐渐好了,只是手上一道难看的伤疤却还没消退。
他本想炒两个菜锻炼锻炼,结果白古死死把锅铲拽在手里。
怎么了?最近当大厨当上瘾了?还不肯退位了?
安进乐得清闲,干脆站一旁看热闹。白古不悦地瞪了他一眼,吐出两字“让开”。
过了片刻,见某人闷闷不乐,又吐出两字,“溅油”。
“……”白骨精真是奇怪,明明是关心,也能被他弄得像有仇。
“大人,刚刚门口一家丁模样的人让我交给你。”师爷冯言跑了进来,递上一个木匣。
安进一见那熟悉的木匣,熟悉的夜明珠,瞬间瞪大了眼睛。粉丝又送礼了?!
“咔哒”一声,木匣弹开,露出了里面精致躺着的白玉瓷瓶。安进拿起瓷瓶,见底下还放着张纸,打开一看,上头写着几个字。
“金创药,愿君安好。”
“!!!”这什么神仙粉丝?居然还知道自己受伤了,看来粉丝离得不远啊!
怎么还不现出真身?安进打开瓶子闻了闻,一股沁人心脾的芳香透了出来。
正欲涂在伤疤上,白古走了过来,一把夺过瓶子。
“小心有毒。”他冷冷地将里头的粉末倒出来一些,细细观察,又小心地闻了半晌。
“走开,这是暗恋我的人送的,怎么可能有毒!”安进气不打一处来,把瓶子抢了过来。
“正是因为如此,才奇怪。”白古满脸嘲讽,说出了让安进差点气绝身亡的话。
“谁会暗恋大人。”
“……”尼玛。
作者有话要说: 王爷:我还会回来的!
☆、两人一狗
安进举着瓶子,使劲往手臂上洒,细白的粉末片刻就与皮肤融在一起,清凉的感觉传遍全身,触目惊心的疤痕似乎真的淡了那么一点。
白古见他没什么不良反应,也就不再劝阻,只是面上稍微有些闷闷的。
“师爷,这东西是谁送来的?”安进这才想起打听药的来历。
“大…大人,小的急着去遛狗,就没多问。”
“……”本大人怎么教你们的,一个个,一点儿做下属的基本素养都没有,成天乱接东西。
师爷说完似乎才想起自己还有事,转身欲出门。
“等等!”安进叫出了他,“遛狗?哪来的狗?”
“大人,是家母的朋友寄放的狗,小的每天多了个任务,要带出去溜溜,嘿嘿嘿。”
师爷原以为大人要骂人,大白天的不好好当差居然遛狗。谁知安进面上一喜,笑眯眯地说:“把狗牵来,本大人帮你溜。”
“……”好吧。
从此安进又多了一项娱乐活动,到处遛狗。这条叫阿黄的土狗很是乖巧可爱,连白古也对他爱不释手,经常偷偷摸它。
每到黄昏时分,两人一狗便会出门散步。平安城山多,安进平时不太瞎逛,现在正好借着遛狗的名义到处走走,越是偏远的地方越是要去到此一游。
阿黄总是兴冲冲地走在前头,偶尔落在后头四处地上闻闻,安进只要喊一声,它便听话地追了过来。
可阿黄今天的表现,却很奇怪,安进怎么叫,它都不理睬,只顾拼命的用前爪刨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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