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进赶忙把酒壶夺了过来,柔声劝道:“怎么还喝起酒来了?别喝了,伤身。”
白古眼神迷离地一笑,波光流转之间艳丽动人,安进只觉魂都被他收了去。
“高兴。”他咧嘴一笑,生动的脸上露出酒窝,安进看呆了,第一次看到白古这样的表情。
仿若山崩地裂后,显出一处绝美的桃花源。
“高兴也不能这么喝,乖。”安进温柔地小声说着:“吃点菜,醒醒酒。”
“手痛,夹不住。你喂我,像以前一样。”白古娇嗔地说道,笑得邪魅,却又天真稚气。
“!!!”安进震惊了,白骨精,你怎么了,现出原形了?!
旁边的李四和赵庆两人无声地沉默着。赵庆觉得自己一定是喝太多,产生幻觉了。
李四静静地抿着酒,眼里幽深如海,整个人笼罩在阴云里。
安进见大家吃得也差不多了,为了防止白古说更多劲爆的话,决定今天到此为止。
于是走过去,一边扶起软软瘫在自己身上的某人,一边不好意思地对李四说:“兄弟,不好意思,下次再喝。”
李四没说话,额上的青筋暴了起来。
安进没空顾及那么多,怀里的白古正媚骨如丝,不肯回家,坚决要躺安进的房里休息。
安进无奈,只得尴尬地笑着,心里叫苦不迭。白骨精,不会喝酒喝那么多干嘛,你很重诶!
好不容易把他连背带抱的弄进房里,发现刚刚还倒在自己身上昏昏沉沉、毫无知觉地某人,竟然顺手将门关上了。
嗯?怎么觉得不大对劲。
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翻身压在了床上。压在身上的白影,呼吸浑重,带着一丝酒香。
那半眯着的媚眼此刻全没了酒意,里头波涛翻滚,妒意浓浓。
“白骨精,你又来?!”
安进明白自己被骗了,但不明白白古为何要装醉。想反抗,却发现手上软绵绵的,一点儿力气都没有。
他喝了两杯酒,此刻忽然躺倒,只觉头脑发胀,全身瘫软,间或胃里一阵翻滚。
白古反倒清醒异常,他手上力气不减,脸上阴云密布,口气冰冷,呼吸热辣:“以后,不准给别人夹菜。”
安进这才知道他为何生气,心里竟然迸发出一丝不合时宜的窃喜。
“你吃醋了?”狡黠地一笑。
“……”白古欺下身来,堵住了他的嘴。
一阵绵密的热吻之后,安进越发喘不过气,白古还想动手,被他的眼神制止了。
安进皱眉:“不行,想吐。”
白古虽知道他是喝多了酒,但被自己吻了之后说想吐,多多少少有些伤自尊,面上更红了。
他无奈地摇摇头,在他额头轻轻一吻,然后拿过桌上的茶喂他喝,又帮他把被子盖好,嘱咐了两句,才起身离开。
白古刚走,一个黑影便闪进了隔壁的厢房。黑影轻功极高,动作敏捷,一看就是高手。
黑影悄无声息地关上门,站到了自家主子跟前,一脸凝重。
王爷非要来,这下好了,天天看人家恩爱,不气死才怪。
温战心里虽疼惜王爷,面上却不敢表露一丝同情,王爷是个要面子的主,万不可犯了忌讳。
“主子,刚走。”温战说完,又下意识地补充一句:“没呆多久。”
端王也灌了不少酒,此刻双眼通红,怒火冲天。但这不是端王府,还得忍着,着实憋屈。
他果然没看错,白古这小子不是个好东西,竟然一步步把安进勾了去。
晚饭时候,他把拳头都攥出水了,才忍住没跟白古打起来。
不过,幸好他俩没发生什么。白古只在他房间逗留片刻……应该发生不了什么吧?
“主子,您打算怎么办?”温战问。
要是是平日里,谁敢夺王爷所好,哪怕只是一根针一条线,都没有好下场。何况抢的还是个人?
温战小心翼翼瞄着端王的脸,上头没有一丝多的表情,全是阴冷。
“杀了他。”没有丝毫犹豫,端王轻轻吐出三个字。
温战不是第一次接到这种命令,但这次却有些不同意见,他知道王爷和安进之间的纠葛。
纠结再三,为了主子好,温战还是大着胆子提出建议。
“主子,白古是省里亲封的‘金牌仵作’,破案有功,况且现在县里首富刘家出事,急需他查验尸首。”他顿了顿,见端王没有发脾气,这才说出重中之重。
“主子,您一来,白古就出事。若安大人知道了,您和他之间,只怕……”
端王听完,这才闭眼沉思,把心中的怒气压一压。他确实不能再与安进搞僵了,安进太倔,自己若再冲动行事,就挽不回他了。
“过几日再杀,找个好机会。”
“是。”温战松了一口气,再次悄无声息消失在门口。
安进一觉睡到了第二天,醒来时头依旧晕沉沉的,胃里反倒空了,头重脚轻地走到小厨房吃早饭。
一进门,愣住了,白古和李四已经坐在里头,两人挨着占住了桌子两边,赵庆和冯言不知所踪。
安进走到桌子边上,两人都没说话,只静静地看着他——看他往哪坐。
“……”为什么一早上就要做这种莫名其妙的选择。
安进想了想,还是陪白古坐吧,监察员虽然是客,但好歹不乱发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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