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月的某一日,蔺玄之与晏天痕,在街上遇到了一个他们意想不到的人。
“任扶摇?”蔺玄之与任扶摇打了个照面。
任扶摇露出了一抹错愕之色,看了看周围,道:“你们竟也找到了此处?”
晏天痕冷笑道:“怎么,我们没有死,你是不是觉得很失望?”
任扶摇一愣,面带几分愧疚,道:“抱歉,我也无法左右魔岩的决定。”
蔺玄之道:“魔岩等人现在何处?”
任扶摇苦笑道:“魔岩来了没多久,便想着动用武力闯入城主府,却不料被城主府的人抓进了打牢,我想方设法去打牢见他,却根本没有途径,这重月城我也出不去,便只能每天在街上打探消息,看看有没有什么收获。”
听得魔岩竟是被尹城主给抓走了,晏天痕不觉大快人心,他哈哈哈地笑了一阵,道:“这个魔岩,真是够嚣张的,殊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次碰了硬钉子,我看他以后还敢不敢那般嚣张!”
任扶摇也知道魔岩人品不好,还得罪了蔺玄之和晏天痕,便也只得尴尬地笑了笑。
蔺玄之道:“你们前来此处,已经多久?”
任扶摇道:“已有一月有余。”
蔺玄之道:“你们可曾拜访城主府?”
任扶摇点点头,道:“自然是去了的,只是,那城主不知为何,竟是将我认成了其他人,非说我是来夺宝的,还对我刀剑相向,后来我便没再去过了。”
那种被数百个士兵齐齐放箭的感受,有过一次就够了,不需要再有第二次。
蔺玄之和晏天痕对视一眼,禁不住同时感到庆幸--幸亏他们进城以来还算客气,而且队伍里面也没有喜欢戳事儿的人,要不然,怕是之后都不会有丝毫进展了。
任扶摇看了看蔺玄之和晏天痕,道:“你们是何时过来的?可有找到能够离开的方法?”
晏天痕撇撇嘴,道:“要是能离开,我们早就走了,干嘛还非得在这里等着?”
蔺玄之道:“任少宗,不知你最近住在什么地方?”
任扶摇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尴尬之色,道:“这里的客栈,只收灵石,我哪里有灵石给他们?便只能在城郊找了个空地,安营扎寨,你们住在何处?”
晏天痕道:“我们在城中找了个长廊亭子,每天便在那里休息。”
大家的待遇都差不多,便也谁都不笑话谁了。
任扶摇斟酌了片刻,道:“既然我们都被困在了这里,要不然,我们便携手合作吧,交换一下有用信息,说不定还能尽早从这里离开。”
蔺玄之道:“任少宗,你那里还有多少下属?”
任扶摇道:“我带的下属,除了三个已经死在了城主府的捉拿之中,魔岩被关押在牢狱中,剩余还有二十一人可用。”
蔺玄之点点头,道:“不如任少宗便随我们走一趟吧,大家坐在一起,聊一下近日的收获。”
任扶摇自然乐意之极,毕竟,他可是只有一个人,其他二十一人中,有一大半都是魔岩的人,而且那些人非但不怎么听他指挥,还每日催促他去营救魔岩,鬼知道这城中古怪颇多,那位脾气不太好的城主,见到他们便排兵布阵想要将这伙人给“捉拿归案”,他任扶摇又不是白痴,为何去送死?
更何况,这一路上,任扶摇对魔岩的行事作风十分看不惯,却因为修为大不如他,而毫无话语权,如今魔岩被抓,任扶摇暗中庆幸还来不及,何谈救人?
所以,任扶摇当机立断,马上随着蔺玄之一起前往他们的落脚处。
见到任扶摇,在场的几人都没怎么给好脸色。
若不是因为他们福大命大,现在早就成了一抹崖下的冤魂。
皇甫晋先是讥讽道:“任少宗,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玄之脾气真不错,竟是没把你给绑了过来。”
冷寂雪看了看任扶摇,终究是叹了口气。
他们心底,又怎会对任扶摇没有怨言?哪怕是任扶摇被逼无奈,但他那个时候,也的的确确是和魔岩站在一边的。
姬云蔚也忍不住嘲讽了一句,道:“任少宗,该不会是魔岩出了什么意外,你才想着退而求其次,投靠我们吧?”
蔺玄之:“......”
居然连这都能猜出来?
任扶摇何曾落入过如此境地,他禁不住脸上发烫,道:“诸位抱歉了,上次之事,的确是我之过,我无法恳请大家不计前嫌,只是如今这等境遇,任某也无法给予各位弥补。”
“想染我与那个魔岩合作,门都没有。”皇甫晋态度坚决。
“若是魔岩还在,我也没这个机会,与你们合作了。”任扶摇禁不住苦笑了一番,道:“魔岩已经被抓入城中打牢了,恐怕,短时间内根本出不来。”
姬云蔚露出一副恍然大悟之色,道:“我果然猜对了。”
任扶摇:“......”
段宇阳爽快地哈哈两声,很是解恨道:“多行不义必自毙,魔岩他活该!”
元天问看着段宇阳,宠溺地笑了笑。
虽说这些人中,有一部分还挺排斥任扶摇,但毕竟事儿是魔岩搞出来的,且如今他们都毫发无伤,再加上任扶摇他们掌握到的消息,的确比他们多上一些,便损了几句,过过嘴癮,泻泻火气,也就作罢。说起来,虽然任扶摇自从进了这重月城之后,就因着魔岩作死而没有什么收获,但蔺玄之更想从他身上知道的,却是在进入万兽魔林之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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