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愈不在二楼,一楼里都是佣人,秦昭掩在楼道口的地方看了两眼,大致把一楼的情况都收入了眼中。一楼是大厅,向左是厨房,此时佣人三三两两聚在一块聊天,十分的懒散,一看就知道左愈不在家的反应。
秦昭有些失望,没想到自己又是白走了一趟。在秦昭打算打道回府的时候,楼梯下面走上来了两个穿着西装的男人,看体格和气质,似乎有些像是这小洋楼的保安。秦昭闪身进了旁边的小屋子,透过没有关上的门缝,安静地听着这两个人说的话。
“老板今晚回住宅了?”
“对啊,不然你以为大家怎么能那么闲,我看今晚他不会过来的,我那边有点小酒和夜宵,等会叫上大家一块吃了吧。”
“行啊,你小子,上班时间还带了酒来。”
“嘿嘿嘿,这些事情你可别告诉老板啊,不然下次可没你的份了。”
“我是什么人,怎么会向老板告状。而且老板最近两天也没空听我们告状了,你放心。”
“我这两天请假回了趟老家,今早过来看到了老板,他神色有些恍惚,发生了什么事啊?”
“谁知道呢,住宅那边的佣人今儿都被打发到这边来了,那里现在只留了几个打手看门而已,弄得神神秘秘的,看老板那表情,你这两天注意些,别做错了事。”
“谢谢提醒了,刚好明天我得过去主宅轮班,真是不走运,竟然赶上了老板心情差的时候。对了,你还没说呢,老板这是出了什么事?生意亏了?”
“老板那人怎么可能会生意亏,听说好像是竹兰坊里有个戏子死了,老板听到这个消息后,整个人就变了。大概是出了人命吧,你知道后续多麻烦,一个搞不好可还得和条子打交道,也许老板就是为了这个生气咯。反正你明天最好别提竹兰坊的事情,听哥我的,不吭你。明天少说少听,少看少问,也告诉跟你一同值班的人,嘴巴别那么欠,到时可别背后谈这件事情,连坐罪晓得不?”
“还真是麻烦啊,我明天和大嘴巴他一块值班,准得被他害惨了。”
“哈哈哈,你好自为之了。”靠近秦昭这边的男人拍了拍他身边伙伴的肩膀,大笑了两声,“哦对了,你明天去主宅,那今儿什么时候回去休息?”
被拍了肩膀,还在感叹诸事不顺的男人叹了口气,“十二点的时候回去,明天大概五点就得从我家去老板那了。”
“那还愣着干啥,赶紧把你的好酒好肉拿出来,大伙一块吃了。”
“你这人天天就只想着酒和肉,幸好你上辈子不是当和尚的,那还不得馋死你……”
这两个人绕着二楼转了一天,因为没有监督,他们随意地开了每个房间的门大致看了一眼就退了出来。他们走到秦昭藏身的房间时,秦昭正好藏进了旁边的大衣橱中,侥幸地躲过了他们的搜寻。
他们搜了一遍没有发生异样后就下了一楼,叫上一楼的佣人就一块取了酒和夜宵,聚在一块有说有笑起来。秦昭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躲在了暗处,一直注视着这些喝得一团烂泥的人直至大厅的吊钟滴滴答答的响起。
午夜十二点终于来临。
在小洋楼中,喝得醉醺醺,无比放肆的人终于散去。亲昭看着自己盯了一晚上的人推门打算离开小洋楼后,倾身就跟着跃到了院子中,静悄悄地等待着对方经过。
秦昭要等的人很快就摇晃着身体从屋内走了出来,他手里还拿着一壶没有喝尽的酒,边走边喝,走了一段距离后还会大声地唱起歌来。如果现在不是深夜,街道上人比较稀少的话,这个瞎嚷嚷,鬼哭狼嚎的醉汉怕是直接就能被人拉出去木仓毙了。
秦昭跟的这个人就是那个自己说了明天要去左愈住宅值班的保安,秦昭不知道左愈主宅的位置,但是这名保安却是清楚得很,只要跟紧这人,找到左愈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喝得满脸通红,醉得分不清东西的保安在黑黝黝的街上摇摇晃晃走了半个小时,终于摸瞎回到了自己家。他住的地方是一栋四层高的楼房,楼房破旧,楼梯坑坑洼洼,整栋建筑也不知道建了多少年。秦昭一路跟着保安上了二楼,见他摸索半天终于打开了自己的家门后,秦昭才转身潇洒离开。
现在知道了对方住的地方,也知道他明天离开的时间,只要在第二天他离家之前过来等候,跟着他一起出发,便能找到左愈的主宅,而这中间的时间,秦昭也不需要一直蹲点守夜,可以暂时打道回府,休息一会。
不过老天爷大概是看不顺眼秦昭的小日子过得太好,当秦昭回到自己的宅院时,看到的就是一片的熙攘和通天的火红。他住的地方整个都淹没在了一条巨大的火龙中,那火龙把秦昭房子四周的屋子都卷入了其中,看火势,这场火灾还是从隔壁的楼房里引起的。
秦昭的脸被那前面的火光映照得红艳艳的,黑色的瞳孔中都是跳跃的烛火,秦昭整个脸都沉了下来,周身的气压骤降,让站在他旁边出来围观火灾的人都忍不住摸了摸手臂,只觉得周围的温度好像阴冷了许多。
秦昭抓过身边一个人的手,冷声问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
对方被突然抓住,惊讶了一下,回头看到阴沉着脸的秦昭,本来到嘴要喷人的话瞬间就咽下了喉咙。他指着被前面的火光道,“那里?具体我也不清楚,听说这火才刚烧起来,是隔壁屋子摆在外面的一团柴火好像被谁恶作剧给点着了,一下子就把它周围的两三栋屋子全给卷进了火里。不过我看啊,一定是那起火的一家惹了道上的小混混,这是被人寻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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