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小小年纪已经学会勾引alpha了么?
中尉敛去了眼中的不屑,便见晏九河按下轮椅的自动开关,朝他们这边行过来,他连忙行礼:“先生!”恭敬十足,与对萧笙是截然相反的语气。
晏九河冷冷地看着中尉,看得中尉不住吞咽口水,额汗冒了满额头才撤开视线,他朝萧笙招了招手,温柔得不可思议:“小笙,过来。”
少年脸上是灿烂的笑,像新生的朝阳,足以驱散人深藏心底的阴霾,他小跑了几步,到了晏九河身边,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他早已没了最开始对他的防备,乖巧地称道:“晏叔叔。”
在晏九河没从那元帅的位置上退下来之前,萧家与他也是有过一两次来往的,但一个旁支的弃子能称呼晏九河为“叔叔”,也可以见得他对这小少年有多么喜爱了。
但在别人眼里的足够亲密,在晏九河看来是远远不够的。他摸了摸萧笙的脑袋,问他:“小笙,从今天开始,叫我爸爸,愿意吗?”
一旁的中尉惊呆了。
萧笙怔住,脸上的笑意都变成了忐忑,其实细看,就能发现他那双干净的眼里藏着“我早已看透一切”的了然与一丝不怀好意,并不惹人讨厌,只像只小狐狸般狡黠可爱。
以前晏九河是没有发现的,在他眼里,萧笙够乖巧,够他喜欢,他想要萧笙生活在他的羽翼之下,再不受任何人欺.凌。如今想来,怕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看萧笙就已经有了厚重滤镜。
晏九河假装没有发现,看他一副发愣的模样,又耐心十足,哄骗一般又问了一遍。萧笙这才犹犹豫豫地喊了他一声“爸爸”。
少年还没发育成熟的嗓音喊出这一声“爸爸”,语气越纯洁,听在晏九河就越具有勾引性,他甚至情不自禁想起曾经萧笙在床上也用这样的语气喊他时的场景。猝不及防的,晏九河对着一个才十二岁的少年起了生理反应,好在他膝上盖着薄毯,没让那一脸单纯的少年发现他有怎样的龌龊心思,惹得他笑话。
没错,他基本已经确定,萧笙和他是不一样的,萧笙记得,他全都记得。看见他第一眼时大概就已经认出他来了,可能是因为上一世的事情,又或者是因为萧笙不确定他有没有记忆,而作出的合理的正常反应。
但不论哪个,这只小狐狸似乎已经打定主意要好好折磨他一番了。
晏九河并不害怕,凡是萧笙给予的,他都甘之如饴。只要,他还在他身边。
之后晏九河举办了宴会,那是他从元帅位置上退下来后第一次举办,宴会很盛大,不管是表面交好还是真相熟的,来了不少人。但这场宴会的主要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介绍他的养子萧笙。
萧家主家也来人了,对于萧笙这么一个八百米开外的旁支,他们无所谓,尽管晏九河没了大权,但荣誉加身,也不是他们能撼动的,便个个都一脸荣幸地对晏九河表达了感谢。并以长辈身份对萧笙装模作样地叮嘱了一番。
而后,萧笙便安心待在了晏九河身边。晏九河也尽心扮演着一个慈父,将他心中至宝小心保护着,不让他受半点委屈。这样的日子维持了三年多,小狐狸终于开始作妖了。
晏九河的腿是原本是在战场上受的伤,但他身边有亲近的人背叛,在送去的急救药物中混入了毒素,那毒霸道得很,除了令他双腿失去行动能力外,还会一点一点腐蚀骨髓血肉,要不了多久,晏九河就会从那个高大的元帅变成一堆散发着腐臭的烂肉。
尽管当时晏九河及时发现了不对,但他的主治医师仍然无法帮助他完全将那种毒素驱除干净,只能每隔一段时间来做一次清理。那种清理是非常痛苦的,腐蚀是从内部开始,清理也是,得将那些被腐蚀的血肉全部剔除,再泡进复生液里生长出血肉。这样也只是暂时保住了晏九河的性命而已,等新生的血肉再被啃噬到一定地步,就又需要换新的。
虽然残留不多,不会令晏九河即刻毙命,但也着实折磨。晏九河之前的治疗都是背着萧笙的,但有一次,萧笙撞见了,他倒是没被吓跑,只是全程将下唇咬得死紧,那白皙的手背上暴起的青筋扎眼得很。
那次治疗的休养期还没过,萧笙在深夜里摸进他的房间。
同样的时间点,萧笙像曾经一样,悄声而来。晏九河不由得放平了呼吸,装作熟睡。
曾经萧笙也这样进过他的房间为他偷偷治疗,但当时他刚用过止疼药剂,睡得昏昏沉沉,以为是梦。还是后来他察觉不对,故意没吃,将萧笙当场抓包,才知道果然不是梦。
晏九河的卧室自然不是能随便进来的,且他才吃过被亲信背叛的亏,又岂会如此大意?
可偏偏,他对萧笙就是起不了防备心,以前萧笙得到入他卧室的权限,就是在某一天清晨,可怜着一张小脸,眼巴巴地看着他,说“爸爸我昨晚做噩梦了,想和爸爸一起睡可以吗?”,晏九河就直接将权限给了出去,没一点迟疑的。
这回萧笙故技重施,再次轻松得到晏九河卧室的进入权限。晏九河那随意的态度,惹得中尉看萧笙的眼神就整个一祸国妖妃似的,生怕哪天这妖妃彻底迷惑住晏九河,然后弄出什么刺杀剧情来。
好在中尉的担忧是不会实现的,刺杀是没有了,妖妃调戏大王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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