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灼一只翅膀勾起祁沉的下巴:“靠你了。”
祁沉微微挑起眼尾,纤长的睫毛颤了颤,漂亮的不像话。
何灼猛地收回翅膀,他小弟怎么越来越勾人了,这样下去的话......
看上他的妹子不都要被祁沉勾走了么!
何灼轻轻地挠了一下祁沉,凑到他耳边轻声地说:“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化形啊?”
阿啄的声音和之前的差别极大,从稚嫩的小奶音变得清澈动听,猝不及防地在耳畔响起,祁沉心底多了种奇怪的情绪。
何灼戳了戳他的耳垂:“你也不知道么?”
祁沉垂眸:“快了,元婴期后,应当能化形了。”
现在金丹巅峰,离元婴期不久一线之隔么!
何灼开始傻笑,说不定再睡一觉就变成人了。
*
金丹期的比试在剑峰,几人到达的时候,正好轮到祁沉。
“剑峰张舍,千兮、千兮峰祁沉!”
千兮峰三个字一出来,场上瞬间炸开了锅。
“千兮峰?我没听错吧?”
“真君何时收的徒?!”
“祁沉,这名字有点耳熟啊。”
“不就是那个一年就从筑基到金丹的天才么!”
“不愧是真君的弟子。”
到了擂台下方,何灼就屁颠屁颠飞到了叶止肩上,还对祁沉说:“快去吧,我在这儿等你。”
叶止点头微笑:“小师叔放心,我会照顾好阿啄的。”
肩上空无一物,祁沉眸色暗了暗:“我马上回来。”
听到他猖狂的话,一部分人摆出了看好戏的样子,就算祁沉现在是金丹修士,但张师兄可是在金丹巅峰不少年份了,再怎么样,也该比祁沉厉害。
万道宗至少有一半的弟子是齐与真君的迷弟,但他们没有爱屋及乌的高尚情操,对他们来说,祁沉就是抢走齐与真君的小妖精,就应该被人好好教训一番,让真君看清楚他不配进千兮峰。
张舍在剑峰人气也不低,此刻身边围了不少师弟为他呐喊助威,想让他把祁沉打败。
只有他一个人不在状态,在见到千兮令的时候,他也想过,齐与真君是否收了徒弟,但最后理智告诉他,是因为方长老,所以祁沉有千兮令。
踏入擂台后,张舍看着祁沉身上的衣服,忍不住说:“祁师弟,此次比试不允许过多借助外物,你这身......”
他记得这身法衣,当初他们数个金丹期弟子合力,都没有办法伤到祁沉。
祁沉淡淡地说:“这只是普通的衣物。”
张舍不信:“我知道祁师弟身份与我等不同,这些东西对你来说普通,但对我们这种自食其力的人来说——”
祁沉没有耐心听他长篇大论,瞬间换上另一身红衣,将黑衣扔向张舍:“若是喜欢,给你便是。”
张舍下意识举起剑,当初那身刀枪不入的法衣,被他斩断。
显然祁沉没有穿那身法衣。
张舍有些羞恼,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祁沉冷冷地问:“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张舍摇头。
“那便开始。”
话音刚落,张舍手上握着的剑飞到空中,幻化出无数一模一样的剑,摆出了剑阵。
而祁沉什么法器都没拿出来,淡定地站在原地。
张舍表情不悦,身为剑修,手上怎么可以没有剑。
“祁师弟,你的剑呢!”
祁沉抬了抬眼皮子:“谁说我是剑修?”
说完,瞬间突破剑阵,一拳打在张舍胸口,把他打出擂台。
“我是体修。”
全场哗然。
齐与真君唯一的弟子,竟然不是剑修?
张舍吐出一口鲜血,难以置信地看着祁沉,刚才那一拳,打断了他身上灵气的运转,若祁沉再用几分力,说不定金丹要被打碎。
“为何不修剑?”人群中一位弟子大声问。
祁沉本想直接去找叶止,听到这话,停住脚步,反问道:“为何要修剑?”
另一个人大喊:“你、你是真君的弟子,怎么可以不修剑?”
祁沉冷笑:“不是我的道,为何要强求?”
他看着底下一众据说是模仿他的白衣剑客,嗤笑:“盲目跟随大能,这就是你们的道么?”
“扪心自问,你们是喜欢剑道,还是以为自己能像齐与一般?”
“万道宗建宗以来,数位飞升仙界的宗主,无一是剑道,你们偏偏要学一个无法飞升的人?”
“可笑。”
祁沉言语里尽是对齐与真君的不屑,但在场弟子没有一个人敢出声反驳。
因为祁沉说的对,他们之中不少人都是因为齐与真君入的万道宗,修的剑道。
“这也太帅了吧。”何灼激动地拍打着叶止的肩。
叶止也有些激动,双手握拳:“小师叔不愧是小师叔。”
祁沉不顾众人是何反应,走下擂台。他言尽于此,若还有人执迷不悟,也与他无关。
“阿啄。”
何灼飞到祁沉的肩上,兴奋地转了个圈圈才冷静下来:“你这样说齐与真君,他不会生气吧?”
祁沉:“我说的是实话。”
“李师弟顿悟了!”
一道声音拉走了众人的注意力,在人群中,有一位白衣弟子双眼紧闭,神情严肃,隐隐有突破之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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