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沉神色平静,仿佛根本不知道手上拿着的东西代表着什么。
“那我先告辞了。”
“慢着。”剑峰峰主仇久喊了一声。
窝在祁沉胸前的何灼打了激灵,屏住一口气,往里缩了缩,生怕是因为自己,祁沉才被叫住。
祁沉缓缓转身,仇久笑道:“不如我送你去千兮峰罢。”
何灼闻言瞬间松气,小肚子也弹了出来,真是吓死个鸟。
方长老赶忙说:“还是我送你去吧。”
祁沉知道他们心里的小算盘,冷冷地说:“不必,我认识。”
仇久笑意不减,问了一个在场所有人都关心的问题:“不知老祖何时能回?”
祁沉扔下两个字,转身就走。
“不知。”
殿内的几人看着少年的背影,纷纷感慨他颇有老祖当年的英姿。
“师尊,他便是齐与真君的弟子么?”
“什么他他他,叫小师叔。”
过了半个时辰,何灼才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打量四周,蓝天白云,青山绿水。
看起来没有人,他踩了踩祁沉的肚子,用眼神问:我可以说话了么?
祁沉低头看见他灵动的眼珠子,揉了一把毛绒绒的小脑袋。
“此处是千兮峰,在峰内你可以随心所欲。”
何灼眼睛一亮:“真的么?”
祁沉垂眸:“峰内除了你我,并无其他开了灵智的生物。”
何灼动了动小翅膀:“快让我出来。”
祁沉伸过去一根手指,让他自己站上去,只见绒羽随风飘扬,两只小翅膀扇动两下,圆乎乎地身体微微前倾,鸟喙一张:
“贺崇!!你TM给老子等着!!”
嚎完,何灼心里憋着的气总算消了一部分。
“贺崇是谁?”祁沉轻轻按了按雏鸟的脑袋,他感受到身躯中的怒气。
何灼只觉得一丝凉意从天灵盖顺了下来,怪舒服的。他抖了抖身子,浑身的绒羽更加蓬松,看起来就像个小球。
“是个弟弟。”
祁沉顺着他的绒羽抚摸了下去,摇了摇头:“你没有弟弟。”
何灼语塞,想了半天才开口:“这个弟弟的意思是......他是个辣鸡。”
祁沉神色一肃:“你不是鸡。”
何灼此刻深深地感受到了时代的鸿沟,心累地不想说话。
祁沉抚摸着雏鸟的背脊:“今后我们就在此处修炼。”
何灼歪了歪脑袋,看着周围的树林湖泊,难以置信地问:“堂堂太上老祖,就让咱们风餐露宿么?”
祁沉动动手指,前方的湖泊消失,逐渐显现一座金碧辉煌的大殿。
他看着金色的大殿,眼里闪过一丝情绪:“自然是去那儿。”
此刻正值午后,大殿折射的金光让何灼睁不开眼,他眯着眼睛,忽然想到了祁沉那柄金色的长剑,惊觉自己误会了祁沉。
真正的村口王大妈应该是齐与真君。
何灼感慨:“齐与真君果真与众不同。”
祁沉冷笑一声:“有何不同,不过是个无法飞升的废物罢了。”
何灼倒吸一口气,使劲地挠了他的手背:“别瞎几把乱说!”
这种话心里想想不就得了么,还非得在别人家门口说。何灼生怕下一刻那个齐与真君就回来了。
万幸的是,齐与真君没回来。
只不过那座金殿,他们俩进不去。
何灼斜视祁沉,毛绒绒的脸摆出了复杂的神情:你看,让你瞎几把说话。
祁沉半阖着眼,没有开口解释,是他忘记了殿外还有阵法,元婴以下无法靠近。
就把责任都推给齐与罢了,反正阿啄也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何灼:不知道什么?
祁沉:不知道不明了不想要,为什么我的心~
*
明天陪麻麻去医院,可能会更的晚一点
o( ̄ε ̄*)
☆、狂凤怒号
金殿进不去,千兮峰也没有其他可以住人的地方,祁沉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人,思索片刻,便打算带着阿啄到曾经的住所——剑峰。
出了千兮峰,何灼就感受到这座峰和外界的差别了,千兮峰内的灵气极其浓郁,刚才进去的时候还没感觉,出来后,吸收剑峰略微稀薄的灵气,总有些不嘚劲。
“咱们去找人开门么?”
刚才那么多人都主动要帮要送他俩去千兮峰,肯定也是乐意当个开锁师傅的。
祁沉:“不可。”
“奥。”何灼就是问问,他也有些担心万一开锁师傅想要强留在千兮峰怎么办,他们孤儿寡鸟的,齐与真君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来罩着他们
剑峰随处可见白衣飘飘,身佩长剑的弟子,看得何灼都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祁沉吐出两个字:“寡淡。”
何灼脱口而出:“什么蛋?”
祁沉耐心地重复了一遍:“寡淡。”
这话被刚路过的一位白衣弟子听到了,脸色不虞地走到他们面前:“这位师弟,你是新来的么?”
何灼啾了一声,点点头。
见到祁沉肩上的雏鸟,白衣弟子脸色柔和不少:“那也难怪,你怕是还不知道我宗齐与真君的事迹吧。”
何灼继续点头,接着白衣弟子就把齐与真君的丰功伟绩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遍,末了开口:“我这身打扮,就是齐与真君最为欣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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