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和看着对方主动的样子,既开心又难过,他不知道为什么顾云臣这么伤心,也就没办法安慰他。
对方伤心,他也心疼。
两个少年就这样不顾众人的眼光在校门口抱着,一个哭,一个满眼心疼。
沈时澜自然不知道,在他离开后,顾云臣是多么的崩溃和伤心,每天都在祈求能够再见到沈时澜。
他看着男人曾经夹在他书页上的纸,无比珍贵,查了很多资料和古书才明白男人写的那几行字是什么。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这几句词是辛弃疾的《青玉案·元夕》。
顾云臣知道男人写了什么之后,心里越发心酸,每天早上站在校门口像个傻子一样等很久,就如同他们当时初相识的情景,心中渴望着会有人跑到他面前喊他一声阿云。
可从来没有,顾云臣没有再见到沈时澜。
即使如此他并没有放弃,反而更加渴望见到对方,然而诡异得是,在等待的过程中,顾云臣竟然渐渐地开始忘记他的模样,他很心慌,但却无法阻止,很快他也忘记了他的名字,他们曾经的一切,唯独记在心尖的便是:
他在等一个人,一个男人,一个他不认识也记不清的男人。
为什么等对方?
因为他顾云臣曾经爱上过对方,但是对方却抛弃了他,求而不得便是如此吧。
而随着等待的时间越来越长,这个念头也渐渐演变成,他再也不要喜欢男人了。
因为太心疼了。
也许等待结束的那一天也终会到来,被人渐渐遗忘在失去的记忆里。
谁都不会记得,曾经有那么一个人来过这个世界,且深深地爱着某人。
作者有话要说: 下周要停更一段时间,我得存稿,然后还有点卡文。
等我弄好了,就可以继续发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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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醒了
沈时澜在离开那个现代世界之后,意识再次回到了熟悉的黑暗中,浓浓的黑雾侵蚀着他的识海。
接着一道跟之前如出一辙的苍老声音响起:考验成功。
话音一落,沈时澜眼前的黑雾散去,白色又耀眼的光芒刺激着双眼,眼睛发疼,沈时澜不免捂住双眼,再次陷入早就适应的黑暗。
等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先是颜色模糊的床帐,接着床帐在模糊的视线里慢慢变得清晰,等他看清后,沈时澜不禁皱了皱眉,盯着头顶的床帐陷入沉思。
这床帐竟是用千丝鲛纱所织,接着手指一动,触手一片冰冷,掌心的寒冷传递到全身,冰冷刺骨,他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是躺在一张寒玉床上。
怪不得这般寒冷。
因他之前身下铺着天蚕丝被,弱化了这份冰冷,才没有感到不适,只不过会比平常感觉冷一点罢了。
但沈时澜是道修,这点寒冷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观察完自己周围的环境,他动作缓慢地坐直身子,感觉到全身灵力充沛,右肩和胸口的钝痛全部消失,这才放心地舒了口气,他真的活下来了。
沈时澜正打算下床找人,没想到向前一看,便看到了他心心念念的那个少年。
少年此刻伏在与寒玉床仅仅隔着一层薄纱的梨花木桌上,沈时澜想要立即抱住他,仓促穿鞋后下了床却又很快停止了一切的动作,他看着距离不过一米的少年,沈时澜竟然有点不敢触碰那层薄纱。
他低头看着伏在床头闭着双眼的少年,目光仔细地描摹着对方的容颜,对方的发丝有些凌乱,但那张脸还是干干净净,眉心朱砂艳丽灼目,只是眼角发青,神色疲惫。
仔细看去,对方衣服上上下下没有一处完好,沈时澜怜惜的目光再次转移到那张脸上,看着对方蹙紧的眉峰,担忧的神色,心脏一处抽疼。
沈时澜终于心疼地伸出了手,一手掀开薄纱,另一只手敢碰又不敢碰,动作迟疑地靠近对方,在触碰到对方肌肤的那一刻,轻缓地抚摸着那张早已疲惫不堪的脸,目含眷恋和疼惜,他想要抱着对方但是怕惊醒少年现在好不容易的美梦。
对方一定许久没有休息了吧。
当他觉得够了,想要抽回手之时,却敏锐地发现少年的睫毛动了动,那双原本清亮灵动的黑眸缓缓睁开,却是呆滞无神的模样。
在看到自己的那一刻,眼珠先是迟缓地转了转,接着很快睁大,那双呆滞的眼睛渐渐有了光辉。
沈时澜想,那的确是双漂亮的眼睛,也许他这一生都不会忘记这双眼睛了。
谢晚寻心跳得很快,狠狠地撞击着他的胸腔,他感受到脸颊上那人指尖手心的温暖,他一手捂住对方即将离开的手,眼睛里很快蒙上一层薄雾,想要忍住眼底的湿润却感觉嗓子发疼,他什么都没说,眼眶一红,站起身子便抱住了眼前的人。
感受到身体真实的触感,谢晚寻感觉自己真的快要感动地流眼泪了,这是真的,不是梦。
他所有的话像是卡在了喉咙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但他还是很用力地抱了抱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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