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千渡解开外衫后突然看了一眼床上的谢晚寻,眉心微蹙,心想阿寻衣服还没脱怎么睡觉?
他将被子掀开,手指放到谢晚寻的腰迹,开始给他解腰带,谢晚寻感受到对方的动作手心里布满一层汗,手指不自然的瞬间收紧。
心情忐忑,暗自腹诽,解我衣服做什么?我都睡着了,还能洞房?哥,没有这么玩的!
眼见衣服解开,露出里衣,谢晚寻正着急中,场景再次转换,他还未反应过来,便看到了一脸怒气的沈时澜。
谢晚寻:“……”fuck!
他趁机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他此时正待在一座陌生的庭院中,而这庭院较为空旷,只有左侧种了一颗桃树,桃树下的石桌上放着茶壶和茶杯,谢晚寻见状偷偷舒了口气,还好,不是新房。
“阿云,他是你哥哥,你们怎么能成亲?”
听着沈时澜满含怒气的呵斥,谢晚寻额角三条黑线往下落,他扯了扯嘴角,语调生硬:“误会,都是误会。”
“误会?”沈时澜横了他一眼,淡嘲道:“看看你身上穿的衣服再跟我说是不是误会吧。”
谢晚寻看着身上的大红喜服干笑一声,不知如何回答,这是个梦,怪不得他。
“脱了。”
“啊?”谢晚寻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对,他刚才一定什么都没听到。
沈时澜眸子里面透露着深寒,沉声说道:“我让你脱了这身喜服。”
谢晚寻立即后退几步,摇摇头,双手抱臂地看着对方,“脱了这衣服,我穿什么?不能脱,绝对不能脱。”
沈时澜看他:“穿我的衣服。”
谢晚寻的目光落在他那件白色锦袍,继续摇头,“不必,我这样挺好的。”
“我不好。”沈时澜眉心拧在一起,看着他眉心上新点的朱砂,“阿云,你听话,别逼我动手。”
“什么?你还要动手?!”谢晚寻又后退几步,想要运转妖力,却发现梦中的自己妖力全无,正愕然间,紧接着沈时澜冰冷的声音响起,“所以你最好,自己脱,不然,我帮你脱。”
我拒绝!
作者有话要说: 沈时澜: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谢晚寻:救命啊!
☆、抹朱砂
沈时澜目光阴寒地走近他,谢晚寻则紧紧拢着他的衣服不断后退。
“阿云,你怎么这么不乖?”
谢晚寻:……
我真的很想问问,为什么你跟谢千渡都喜欢说这句话?!我怎么不乖了?
沈时澜见谢晚寻不说话一直后退,他的指尖瞬间跃动出一张符篆,正是千禁符,他看着少年说道:“阿云,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谢晚寻的头摇成拨浪鼓,语音轻颤,“沈时澜,你为什么要这么逼我?我想,我穿什么衣服跟你无关!”
沈时澜眸子里泛着冷光,眉眼一片冰冷,一字一顿地说道:“与我无关?阿云,你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看你这架势,我再说一遍,莫不是想要找死。
他将这些话吞回肚子里,强行镇定地看着他,咽了咽口水,“我不说,你让我说我就说,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说完他胸口不停地起伏,屏气凝神地看着沈时澜,担心对方会不会听了这话,生气地忍不住打他。
对方闻言却只是笑了笑,指尖的千禁符开始变幻,如同蝴蝶一般在指尖跃动飞舞,不停旋转,符篆很快一张变变十张,十张变百张,沈时澜俊雅的面容终于展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那几根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符篆上画出凌厉的弧线,千禁符朝谢晚寻飞去。
谢晚寻心觉不妙,看着千禁符朝他飞来,却奈何没有修为在身,没跑几步就被千禁符定住了身子,僵立在原地,沈时澜走近他,摸了摸他的侧脸,“我说了,阿云,你要乖。”
谢晚寻表面上只是扯了扯嘴角,不作回应,内心却泪流满面地吼道,我咋这么倒霉?遇上这两个神经病!
沈时澜看着他眉心上的朱砂,莫名觉得碍眼,他轻轻抚上那颗艳丽的朱砂,道:“阿云今日这般惊艳,实在难得,不过这朱砂画得不好,我给你重新画一个好不好?”
不好。
然而谢晚寻没有拒绝的余地,沈时澜将他拦腰抱起,放到了那张石桌上,桃树的花瓣不时掉落几朵落在两人的肩上或者身上。
他再次摸了摸少年白净细腻的侧脸,喉咙上下滚动了一下,在少年的唇上轻轻啄了一口,“等我。”
“……”
为什么在梦里我要被这样对待?!
我不服!苍天不公啊!
谢晚寻在这里怀疑人生,沈时澜则走进了庭院的房间,很快便拿着一个精致的木盒出来了。
木盒“咔嚓”一声打开,谢晚寻低头一看,发现那木盒里的东西尽是些胭脂水粉,他额头青筋暴起,终于忍不住说道:“沈时澜,你把我当女人吗?”
说着他又想起沈时澜把他当替身那件事,心里郁猝,声音里夹杂着一丝他不知道的委屈,“你喜欢女人,干嘛这么对我啊?”
沈时澜闻言眼神一阵动容,取出木盒中的眉笔和铅华,沉吟道:“我哪有把你当女人?”
“没有?”谢晚寻嘴角扯出一抹讽刺的笑意,高声责问,“没有,你弄这些女人用的东西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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