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奶奶上完香,藜麦又跟藜奶奶说了会儿话,跟她说着新学校的事儿,说自己在新学校挺好,同学们都很友善,学习成绩也能跟的上,让她放心。
又说到他们这片儿出了通知,这房子往后可能要被重新规划拆迁,不能再住,等他在市里看好房子,找个环境好点的,就搬家过去,顺便把奶奶也接过去。
最后说到秦封,“我也不知道我这个决定下得对不对,之前的事儿我两都错得挺厉害的,逃避是没有用的,我想试着纠正这些错误。”
说着轻轻叹了口气,“我跟他……我两性子差得太多,我也不知道,真要重新来一遍,会不会结局不一样。
可能还是会很累,有些辛苦,不过喜欢一个男人这件事儿,本来就是很辛苦的,况且……”
他犹豫着,在心里彷徨不定,最终还是下定决心,轻声开口,“我舍不得他,我总觉得,可能除了他,也不会再有人对我那般好。
我们这圈子很小,我见过很多同性情侣,因为顾忌外界的目光和非议,只敢偷偷往来。
真闹得就跟偷情一样,甚至真被对方父母亲戚逼死在家里的。
也见过两人分明相互喜欢着,却等走到最后,黯然收场,各自娶妻生子的。
真见惯了太多太多这种情况,找一个想跟我过一辈子的太难啦。”
他是真舍不得,他舍不得秦封对他的好,也舍不得秦封这个人。
没办法,他人生中几乎所有的激情都用来去喜欢这个男人了。
藜麦轻声念叨着,“我就试试……如果我两真过不下去啦,再谈分手的事儿,我自己过。”
跟奶奶唠叨完,藜麦才开门出去,秦封正伸着腿在炉子旁边烤裤脚呢,见他眼圈红红的,“跟奶奶说什么呢。”
藜麦摇摇头,“没什么,就说说平日发生的事儿。”
他不愿意跟秦封说起这个,轻描淡写的转移了话题,“你吃花生吗,我烤点花生给你吃。”
秦封在炉子跟前抖了抖裤腿,身体的重量整个儿压倒椅子上,老旧的木质椅子发出“嘎吱”一声,“你就该直接跟奶奶说,看到客厅里那小子没,就是我给你找的孙婿,劳烦您老给盯着点儿。
要看到他敢在外面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您就直接给弄死带走!”
藜奶奶瘦瘦小小的,站秦封跟前估计看到不好看见,想也知道不可能跟秦封动手,况且他得多不孝才会去打扰她的安宁。
藜麦抽了抽嘴角,冷笑着,“凭什么你就是孙婿,你就不能是孙媳妇吗?”
秦封愣了下,随即东看看西看看,就是不愿意承认孙媳妇这个名号,他蹭了蹭鼻子,这可是关系到往后他两位置问题。
就算是他这辈子打定了注意要听媳妇的话,这个问题也不能轻易妥协的。
四处看了半天,又想起刚刚藜麦问他要不要吃花生的话来,半点都不带客气的,“花生我爱吃啊,还有其他吃的嘛,我想吃牛肉干,你屯的牦牛肉干吃完没。”
典型生硬又不高明的转移话题,顾左右而言他,藜麦也只是不愿跟他计较罢,从空间里翻出一袋晒干的生花生和两袋牛肉干。
想了想,拿了条空调被扔给他,“披着吧,真冻感冒了还得吃药,烦都烦死了。”
秦封伸手接过来空调被,随意的往自己背上披着,拆开真空包装的牛肉干啃。
屯物资的时候,藜麦都是全国各地跑去原产地选,品质上佳还新鲜,空间里面时间静止,是最好保存食物的地方。
牛肉干拿出来,还透着新鲜现烤出来的咸香,咬一口麻辣鲜香,肉质厚道有嚼劲儿,让人吃着就停不下来。
等路蕴送沈萃回家,转头到他们这边来,进门就看到两人正围着火炉烤火,吃着牛肉干,喝着啤酒,旁边炉子面儿上放着烤得焦香的花生。
顿时觉得自己刚刚吃饱的肚子又空了些许,还是能吃下去好多东西,小跑着到藜麦跟前,就要去拿他手里的啤酒罐,“哇,你们好安逸呀,围着火炉喝啤酒,麦子,我也要喝酒。”
被藜麦避开,“小孩子走开。”
这下路蕴就不干啦,“谁是小孩子?”
藜麦看着他,“未成年都是小孩子,你说咱们这儿谁是。”
说着伸手指着墙角的凳子,“搬过来坐。”
路蕴这才记起他今儿正巧过生日成年,也就相当于禁酒令就解除了,意思就是往后麦子要跟他们家吃饭,他爸喝酒的时候都得给藜麦带上一杯。
而他,就只能眼睁睁的坐在旁边看着,想喝酒,行呀,等到明年六月吧……
他悻悻然的挪到墙角搬凳子,“这也太不公平啦,麦子你其实跟我差不多大,当年藜奶奶就说过了,她在麦田捡到你的时候也不过四五个月。
不过是因为不好算日子,干脆把当天的时间定成你的生日,算你当时有一岁,说不定你其实还比我小些呢,居然还能先比我成年。”
他从小都爱跟藜麦纠结这个问题,就想着让藜麦叫他声哥,要是真能让麦子叫他声哥,他估计做梦都能美醒。
不顾藜麦就当他是弟弟护着,怎么可能叫他哥,对于他这个荒谬的想法根本不予理会,抓了把烤好的花生给他吃,“你吃点东西吧。”
路蕴愤愤的接了,自己剥着外壳,扔到嘴里,恰到好处的软脆,“咦,这花生不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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