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封刚皱到一半的眉头又舒展开来,还饶有兴趣的冲藜麦挑了下眉,“行啊,你让她来找我。”
说着接过纸币,刷刷刷的留好地址,把那页撕下来递给路蕴,“给。”
路蕴把写了地址的纸条接过来,还有些纳闷,怎么刚刚还拒绝的那么直接,突然麦子一发话,封哥就变得这么乖,这么听话的。
让帮就帮,二话都不说的呢,这典型的妻管严啊!
不过他目的达成,自然也还是挺开心的,把纸条好好儿的收起来,笑嘻嘻的跟秦封道谢,“谢谢封哥,明天晚上我请你吃饭呀!”
秦封看着他笑得意味深长,“不客气。”
外面寒风呼呼的刮着,他们缩在屋里烤着火吃干果,惬意得很,又说了会儿话,看天色不早,路蕴要赶在公交车停之前回去。
站起来拍拍手,抖落一地的瓜子花生壳,“我就先回去啦,你们真不跟我回去吃饭呀。”
藜麦摇摇头,“肚子都是满的,都快撑得动弹不了,就不吃晚饭了,你自己回去路上小心些。”
路蕴应了,跟他们挥挥手,开门出去了。
藜麦站起来送他出门,等回来看秦封大咧咧的摊在椅子上,“你还真把他当儿子养了,他又不是个小姑娘,还能这点儿小挫折经受不起?
你就直接给他说那个叫沈萃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合适他让他分手,不就完了吗。
我看他挺信任你的,你说的话她都信,何必在这绕这些弯弯绕绕。
像你这样绕来绕去的,等你把事儿处理完,他脑袋上都快绿成大草原了。”
藜麦笑着坐下,“他信任我,把我当哥哥兄长,可他又喜欢沈萃,所以我要让他跟沈萃分手,他才会更加痛苦,左右为难。
就跟你当年想着要维护我跟你大姐的关系一样,你夹在中间难不难受?”
说着就看秦封变了脸色,藜麦也不是随时翻旧事儿的性格,他也就顺口提起来,随即就翻了篇,“我这不是还没有揪到沈萃小辫子么。
真让我逮到证据,自然会把证据怼到他面前去,我可不会给沈萃留面子。”
说完他又笑了下,带着丁点儿难得的调皮,笑出对浅浅的梨涡来,“再说了,我也不是真就眼睁睁看着她拿路蕴耍着玩儿,不是让你给了她你家地址吗。
你猜她会不会瞒着路蕴,上门去跟你大姐献殷勤。”
他只要想着沈萃真带着那件洗好的外套,去秦大姐家里,跟秦大姐献殷勤拉关系。
贯彻当年接近秦封不成功,就先从他家人做起的优良传统,他就能乐得找不着北。
当年这两个女人串通到一块儿,把他当成敌人,两人一致对外,关系良好亲密的就跟亲姐妹似的。
各种上蹿下跳的要把他赶出秦家,把秦夫人的名头留出来。
说到底还不是为了钱财名利。
他现在也想得通了,秦大姐把秦封的那些财产当做自己的东西,可偏偏秦封又咬死那是要留给他的。
所以她们才会算计着,谋划着从他身上下手,把他当成只猴,耍得团团转。
成王败寇,输了就是输了,藜麦也认。
不过现在他能重来一遍,他怎么可能让这两个女人过得太好呢。
他轻轻的笑着,“咱们老祖宗有句话说得对,叫恶人自有恶人磨,我就想看看她两这辈子互相算计折磨,互相看不顺眼,又不得不忍着恶心相处。
然后穷尽算计,费尽心思,也半分钱都拿不到的结局。”
往自己嘴里扔了颗花生米,“想想我就觉得开心。”
秦封摇摇头,看着他的眼神里透着些许温柔,说到底还是他的麦子太过温和心善,才会想出这种办法来……
不像他,看不顺眼的人就想找人做了去。
不过这样的麦子,他就很喜欢,喜欢到这辈子就想跟人黏在一块,一时半刻都不分开。
想到这个,秦封抬头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感觉按照时间算,藜麦很快就该赶他走了!
他把手里的花生剥开吃掉,“麦子,我跟你说说唐家的事儿。”
果然藜麦略楞了下,“奥,本来想说时间不早了,你该出去找个酒店登记入住了,那先说说吧,说完再走。
唐家当年是怎么回事儿啊?”
秦封暗道幸亏我反应的快,咳嗽一下,“其实事儿也很简单,当年姓唐的,就是你血缘上的父亲。
他叫唐理,是高考恢复不久农村考出来的大学生,上大学之前,在他们村子里有个相好,就是唐白的母亲。
不过后来出来念大学了,毕业后为着那位唐夫人家的门路,就娶了现在的唐夫人。”
其实当年唐理想娶的人,并不是现在这位唐夫人,他想娶的是唐夫人的姐姐。
唐夫人姓陈,陈家有两姐妹,大的也就是齐略他妈,长得跟藜麦很像这位,叫陈瑶。
陈瑶生得美貌温婉,知书达理,性子还大气,小的也就是现在的唐夫人叫陈瑗,两人相差三岁。
陈瑗的容貌只算算中等,可她是家里老小,从小被人娇惯坏了,性子被养得特别娇气,特别以自我为中心。
家里面但凡丁点小事不如她的意,就能闹的天翻地覆。
唐理不喜欢她,陈瑶又早已经跟齐家有了婚约,并且人家跟未婚夫两情相悦,他完全没有插手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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