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警察一走,大家一溜烟儿跑着去围观。
就想看看这个叫沈萃的小姑娘,到底长什么模样,怎么就能做出那么些不要脸的事儿来。
这会儿,病房里围了几圈的人,里面站不下的,都站在外面走道上看着。
都等着想看看这闹剧怎么收场呢。
围观的人脸色就有些古怪,小声交谈着,对着沈萃指指点点,“看着这小姑娘,到不像是那么不知廉耻的人呢。”
“嘿,知人知面不知心呐,警察都取证调查了,哪还能有假。”
“是呀,长得漂漂亮亮的,倒真是看不出来呢。”
“听说她当时摔倒大出血,还是刚刚被打的那小伙子心善,把人送到医院来的。
结果她倒好,反手就一盆子屎扣到人家脑袋上,还想诬陷人家强、奸呢。”
“是这样啊,这可不得了,我可得告诉我家闺女,离她远远儿的。
别让她给沾上,别把我家孩子给教坏了。”
沈父脸色涨得通红,就感觉周围的人都在看他的笑话,在戳着他的脊梁骨骂。
气得浑身都在发抖,“我干什么!”
他怒火冲天,反手就是一耳光甩到沈萃脸上。
直接给沈萃都打蒙了,捂着脸,目光呆滞的看着他,尖叫一声,“爸!”
沈父正在气头上,根本注意不到她的难受,指着他大声怒吼,“你自己干的什么事情,你不知道是不是,还在这里给我装!
我沈家的脸面都要被你丢完了,我这张老脸都被你扔到地上踩烂了,你还给我哭,你有什么脸哭!”
说着拎着沈萃身上的病服领子,拽着人往外走,“你小小年纪不学好,我是怎么教你的,平日里老师是怎么教你的。
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不知廉耻的女儿,你居然还敢骗我跟你哥哥,你是怎么冤枉的路蕴,现在赶紧滚去给人家道歉!”
他拖着沈萃走了半间屋子,把人往地上一扔,“滚去道歉!”
正巧扔到刚过来的路蕴脚下。
路蕴就站在门口,看着地上蜷缩成一团的沈萃,她看起来很狼狈,脸白如纸,浑身都在冒冷汗,头发凌乱的黏在脸上。
嘴唇半分血色也没有,连支撑着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像是一滩拼命挣扎着也立不起来的烂泥。
哪里还有平日里温柔矜持的骄傲模样。
她费力的抬起头,仰视着路蕴,伸手去抓他,喉咙里哽咽出低微难忍的痛呼,“唔……路蕴,我好难受。”
路蕴往旁边避开了,沈萃捞了一个空,脸上露出错愕的神色,“你……”
路蕴怎么可能会避开她的动作!?
他不是只要她笑一下都会高兴好久的么,每次只要她主动跟他说话,路蕴都会偷着乐许久。
看着她都这般可怜难受,他难道不该主动扶起她,安慰她么。
显然路蕴不会,在她错愕难以置信的目光中,路蕴扯动了下嘴角,在原地蹲了下来。
目光平视着她,跟她说话,“你知道么,萃萃,你抓着我不放,非要我承认自己是强、奸犯的时候,我也难受。
特别特别难受,我难受的心都跟被人挖了一样,我就在想你凭什么冤枉我,凭什么觉得我就会乖乖的认罪。
后来我想通了,你无非就是觉得我喜欢你,所以我理所应当为你做这些事,心疼你,保护你,为你背黑锅。”
他脸上伤处众多,说话的时候牵动嘴角,就会扯到伤口,说话都变得困难起来,“你觉得这些理所应当。
可惜,我现在不喜欢你了,所以……这些都不再理所应当了。”
语调很慢,可语气却是不容拒绝的坚决,“公开道歉和医药费精神损失费的赔偿,一样都不能少,少一样我就找人告你们去。
我说的够清楚了吧。”
沈萃满脸不信,“路蕴,你想干什么……”
路蕴黑着脸,坚定的要求,“道歉!赔钱!”
沈萃不可置信的望着他,眼里闪过几分恨意,她也算是琢磨过来出事儿了,估摸着是她冤枉路蕴的事儿翻出来了。
在看着周围围观的人群,知道这事儿就不能随意翻过,垂下头捂着自己肚子,努力的蜷缩成一团。
哭着低喃着,“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当时只是吓到了,我以为我要死了。”
话还没落,泪水先滚落下来,她脸上半是冷汗,半是泪水,脸色惨白,哭着抬起头。
眼泪汪汪的去拉路蕴,“我当时流了好多血啊,以为我要死了,我被吓到了,六神无主,我根本不知道我自己说了什么。
我也是无意的,才说的胡话,实在是对不起,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求求你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路蕴又避让开去,不让她碰着,冷笑着,“你六神无主,还记得编谎话是吧,你吓得要死,你还记得要拉我挡枪是吧。
沈萃,你到现在这个地步,你还要说谎?!还想在这里装可怜博同情,你是不是真把我当傻子?!
我要的是你澄清说清楚你到底怎么怀上的孩子!?他跟我半分钱关系都没有,凭什么让我背黑锅!”
沈萃就想着糊弄过去,没想到路蕴突然变得这般精明、不好骗,眼里恨意更浓,她忙低下头去,掩着眼里的恨意,又继续低垂着头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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