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里面路蕴答应着,有气无力的,“门没锁,麦子你直接进来吧。”
藜麦就打开门进去,见他懒洋洋的躺在床上,脸上的伤口红的红、紫的紫,就跟打翻了的颜料盘一样。
还在那龇牙咧嘴的叫唤着,“我这次可遭了老大的罪,浑身都酸疼的厉害,动都动不了。”
藜麦走过去在他书桌跟前坐下来,“还是平日里缺乏锻炼,等回学校里,你该再去报一个武术班,多学学怎么打架。”
“谁要学那个。”路蕴嫌弃的咧着嘴角,又拉扯到嘴角的伤口,疼得“哎哟”一声,“我可是文化人,君子动口不动手的,你不是老说奥力解决不了问题么。”
藜麦脸色从进屋就有些不太好,沉着脸,“这话你倒是记得牢,还能记在心里,那我说的其他话怎么不见你这么认真的记着,也这么听话呢。”
说着伸手在他脸上用力戳了下,路蕴疼得在床上滚到一边去,嚷嚷着,“你干嘛啊!我都这么惨了,你还想给我来个伤上加伤啊!”
藜麦就冷笑一声,开口的时候语气也有些重,“那你倒是说说,你这伤活不活该呢,我怎么跟你说的,让你把人约出来咱们跟她谈谈,把事情说清楚。
你倒好呢,就自己这么冲回来还跑到人家家里,怎么的,是准备跟她家里摊牌?你敢这么干,怎么就没想到会被别人拉着打呢。
你自己说说你是不是活该,啊?!”
说到最后就相当于呵斥了,路蕴有些理亏,瘪瘪嘴不敢嚎叫了,就想着跟他撒娇,“我那不是一时气晕了头么,你想想啊,她可是我女朋友……呸,什么女朋友,前女朋友!
一边跟我处着,一边跟别的男人混着,还怀孕,这事儿换你身上,你难不难受。
我都被气炸了,当时脑子里就一片空白找不着北了,就想问她为什么要骗我。”
“哦……”藜麦把椅子往后面拉了点,靠在桌子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所以呢,你问到了么。”
路蕴卡了壳,“我……”
自然是没有问到的,他哪能想到还能有被人诬陷这茬呢,恨恨的拍了自己大腿一巴掌,“我现在也不想知道了!她爱跟谁有关系就跟谁有关系吧,反正我是不会再喜欢他了。”
“说来说去你就是活该。”
藜麦冷着脸给他下了定论,总结着,“昨儿要不是秦封的人发现你回来了,咱两跟着赶回来,你有没有想过,你被人冤枉之后该怎么脱身呢。”
路蕴沉默的皱起了眉,昨天的事情,他是最清楚不过的。
沈萃跟沈家人分明就没有给他说话解释的机会,从拉着他送到医院,全程就是打算把强、奸这个罪名给他扣到脑袋上的。
如果麦子跟封哥真没有及时赶回来的话,他可能真就被人摁上了强、奸的罪名,然后昨晚上在医院里那顿打也就白挨了。
他没地儿说理去啊,恐怕还不止这么简单,挨了打,他还得配合警察调查,不知道要折腾多久才能回来休息。
——甚至直接被弄到警局看守起来也是可能的,毕竟就看沈家的做法,他们分明就是这么打算的,所以才会报警报的那么坚决果断。
估计到现在还心神不宁,真六神无主,在那绞尽脑汁的思索着怎么洗脱罪名,证明自己是冤枉的。
他哪里还有这闲心思在这里抱怨身上伤口疼呢。
想到这个,路蕴不由的感觉到有些沉重,“对不起,这次是我错了。”
藜麦看了他许久,才笑着摇摇头,“昨天回来的时候,秦封跟我说让我不怪你,说这种事情,谁遇到也忍不了。
不过我还是觉得你太沉不住气,哪怕你想对付沈萃,你跟我说一声,让我陪着你回来,而不是当着我的面,像是什么事儿也没发生过,结果转头自己跑回来。
你让我陪你回来,我难道会说个不字?不管怎么说,两个人结伴。
真动手的时候,也能互相有个照应,不至于说就落入这种过份被动的地步。
这次我不怪你,若是真有下次,我也就真不管你了,懂么。”
路蕴略微有些楞,随即点点头,“真对不起啊,麦子,我反应慢,昨天开始还没觉着有多难受,后来回去之后就越想越难受,越想越愤怒。
到最后才忍不住的,我是这么没想到,沈萃她会做出诬陷我的这种事儿来。”
藜麦叹了口气,岂止是你没有想到呢,他听到这事儿也诧异的很,吃惊于沈萃闹得这出。
仔细想想,这事儿还真是不能太责备路蕴,毕竟正常人的想法就是回来把事情说清楚,大家一拍两散,也就完事儿了,谁也不想闹这么一出来。
他摇了摇头,“对不起你别跟我说,出去跟阿姨说吧,她昨天可担心坏了。
我也希望这次的事儿能让你长长记性,不管怎么说,总不能让这顿打白挨了吧。”
路蕴认真的点头,“你放心,我会吸取教训的!”
藜麦才露出点好脸色来,“行吧,那你可得记牢了。”
他站起来,“你在家好好养着,等周一再去上课,我先回去了。”
“哎,别呀。”路蕴从床上挣扎着坐起来,伸手去拉他,“怎么刚来就走,留下吃午饭吧,我爸爸中午就该回来了,我妈正想着要做大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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