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那儿都出好几起事故了,前些天我还看到我爸书房里,有关于那地段改建重修的提案呢,不信你就去交警那边问问呗。”
话说道这个地步,藜麦也没办法再追着他问关于唐理的事儿,点头应着,“好,那先挂了……”
“哎,别着急。”齐略突然又打断他的话,似乎是记起来什么事儿,“这元旦都已经过完了,等期末考试一完,这学期差不多结束。
马上也就过年了,到时候我去接你到我家过年好么,你自己也太孤单了些,过年还孤零零的,我看着就心疼。”
藜麦都被他逗笑了,“我才不需要你心疼我。”
然后又想到齐臻那个脑子抽筋儿的,还是很坚定的拒绝了,“过年我可能会回县里老家,不在市里过的,你有什么事,等过年来了再说吧。”
齐略有些失望,“真不跟我过么,别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你就算不愿意喊我一声表哥,好歹心里也把我当亲人吧。”
这个问题有些超纲了,藜麦就没想过,略停顿了下,“我先挂了,再见。”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盯着手机看了半天,轻声低喃着,“亲人么。”
他轻轻笑了声,“这个词语,还真是有些奢侈。”
把手机收到衣服兜里,拿过放在膝盖上的手套,正准备戴呢,旁边坐着的人伸手把他快动僵的手拉过去,贴在腿上捂着,“手冻着了么。”
秦封身上温度偏高,暖暖的热气顺着冰凉的手心往上冒,藜麦摇了摇头,“没事,齐略说唐理的车祸应该是个意外。
你说,咱们是不是有点太杞人忧天了。”
秦封把他拿手机的手拢在手里捂暖和,才拿过手套给他戴上,边戴边跟他说话,“未雨绸缪总是好的,如果是意外,那就皆大欢喜。”
藜麦想想也是,便点点头,“嗯。”
随即笑着跟秦封说道,“齐略这么短的时间,变了好多,你知道么,感觉陈瑗不在了,他就跟吃了增肥颗粒似的,蹭蹭蹭的长大了。
他刚刚居然问我,要是他真做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儿,我会不会去跟警察说,报警抓他,整得我半天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秦封听完,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从咱们知道的情况来看,齐夫人陈瑶是个性子大气还挺聪明的女人,齐臻又是个切开黑透的角色。
齐略是他两的儿子,虽说有个陈瑗三不五时的跟他走动着,可毕竟他是跟着齐臻过活的,不可能单纯到哪里去。
不过是年龄小些,真要想成长,那变化自然是很大的。”
他把藜麦的手攥在手里,很认真的看着藜麦,眼里露出点委屈神色来,“我不喜欢你提到他。”
藜麦看着他,那么大的块头,其实挺不合适委屈可怜模样的。
本来想嘲讽他几句,结果话在喉咙口转了两圈,心里微动,伸出戴着手套的手指,戳了戳他脸上那道疤痕,“怎么,你还吃上醋啦。”
秦封把在自己脸上乱动的手指拽下来,牢牢的锁在手里,郑重其事的点点头,“嗯!”
藜麦没忍住,一个爆笑,“噗……哈哈哈……你是要乐死我呀。”
等笑到一半,看着秦封认真到凝重的脸色,惊讶的收敛了笑容,“你是认真的?不是……你这闹哪出啊。
早上宿舍那么大阵仗,估摸那满地的玫瑰花,现在还没收走呢。
我要是想要,等晚上回去还能摘两朵带回宿舍玩儿呢。
都闹成这样了,我也没见着你吃醋啊。
我跟齐略也不太熟啊,你这莫名其妙的吃的哪门子醋?”
秦封认真看他的眼神里,始终带着点儿温和,“因为我知道,齐臻这人,再怎么厉害会讨好,你也不会放在眼里,放到心上去。
玫瑰花你若是想要,我也可以送,我可以给你建一个玫瑰园,种着品种最名贵、花开的最漂亮的玫瑰。
可齐略不一样……”
藜麦笑着问他,“他有哪儿不一样,他除了没他爸有钱,没他爸手腕游刃有余,没他爸成熟稳重,还有哪儿不一样。”
说到齐略,秦封就有些不悦,又有些烦躁,“至少,他成功的让你把他放在心里了,不管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和态度。
难不成,我还不能吃醋了不成。”
就跟小孩子受了回去似的,气呼呼的,看着又委屈又难受,藜麦有些无奈,“行行行,你当然可以吃醋,那你就吃吧。
那够不够吃啊,不够我再出去给你买两袋儿去,让你一次性喝个够,怎么样。”
说着站起来,伸手去拉秦封,“走吧,在这待着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出去逛逛。”
这一拉,还没有拉动。
秦封赖在椅子上,稳坐如钟,就跟座小山似的,任由藜麦怎么拉扯都不带动的。
他坐着,抬起头看着藜麦,眼里带着些执拗的渴求,“麦子……”
藜麦略挑着眉,“怎么了,你可别跟我撒娇耍赖让我背你出去啊,就你这体格,我可背不动你的。
真非得要我背,估计能直接给我压趴下,到时候咱们都得摔到旁边那雪地里去,多不划算啊,还是劳驾你自个儿走吧。”
秦封被他逗得笑了下,随即赶紧严肃的收起笑容,抿紧了嘴唇,“你刚刚说,齐略问你,如果他做了什么犯法的事儿,你会不会报警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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