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账的时候愣是给打了最低折扣给他,把衣服递过去还不忘叮嘱他以后常来,她们一定都给他打折,给路蕴气得,在旁边小声嘀咕着,“真是不让胖子活了,那么大个店,就没我能穿的衣服?!”
藜麦笑着,“你先不着急,你现在衣服还能穿些日子,等减肥成功再买,也不浪费。”
路蕴瞬间就高兴起来了,他刚找到秤称了体重,十来天瘦了四斤,这样看来,他今年还是有机会穿上新衣服的,乐滋滋的,“说的也是。”
两人又陪着关晚清逛了会儿街,在市里吃了晚饭才搭车回来,到县里就差不多九点,冬日里白天短些,天都黑透了。
年轻人,逛了整天,也不觉得累,路蕴跟关晚清笑闹着,藜麦拎着东西跟在后面,路灯的光线不太亮,隐隐绰绰,把人的影子都拉长不少。
等转过了弯儿,藜麦看地上重合着的影子,皱起了眉,背后有几个人,从下车就跟着他们,跟了快十分钟了,他在心里算了算路程,“小蕴,就这里分开,我回去还有点事,你送晚清回去吧。”
两人光顾着闹着玩儿呢,平日里也都是乖宝宝,没发现异常,路蕴闻言没多问,“那行,明天你到我家玩儿吗?”
藜麦急着打发两人先走,随意的点头,“去,记得做作业,明天我过去要检查的。”
等两人走了,跟着他们的人便走到他前面来拦住他,用握着的棍子敲着手掌心,眯缝着小眼睛,扯着嘴角笑,豁牙咧嘴的,露出一口黄牙来,冲着路边吐了口痰。
混身痞气吊儿郎当的,出来就吊着眉斜着眼看人,声音跟块破纸样的沙哑割人,一看就是吸烟过多,“这不愧是封哥捧在手心里的人物儿,走到哪儿都能跟人套上交情,随时都活得漂漂亮亮的。买这么多东西啊,不知道去哪里发财去了,哥几个今儿缺钱了,借两个来花花呗。”
这人藜麦还认识,叫马杰,惯常跟着秦封的,打架泡妞都跟着,秦封进去之后安分了几天,又纠着群人在学校附近找学生收保护费。
典型欺软怕硬的东西。
藜麦能对他有映像,还是因为他当年不满足于收保护费,跟人勾搭着绑架了位有钱人家的公子,被逮了罚了十年。这事本与他们没什么关系,结果这个脑子有病的,在里面撺掇着他媳妇拖儿带女的,非得缠着秦封让给抚养费。
……最气人的还是秦封真给。
若说那两小孩子真是秦封的种他也认了,大不了一拍两散,偏还真不是,长得就跟马杰一模一样的小眼睛大蒜鼻。他媳妇儿也长得普普通通,矮矮胖胖的,扔人堆里挑不出来,可每次来要钱秦封都给,藜麦都不知道秦封到底图什么。
外人都说秦封讲义气重亲情,是个铁血铮铮的汉子,可藜麦跟他在一起久了,才能切身体会到他这种性格的害处。
当然秦封有能力,有那本事挣钱,把钱给哪个兄弟用了,还是给他大姐买车买房了,只要这些人不到他跟前来恶心人,藜麦也不爱多管,反正他跟秦封在一起,还真不是图秦封的钱。
秦封有钱的时候,他也能够靠自己过得很好了。
可前面他们还没钱的时候,一分掰两分花,为了给马杰媳妇钱这事儿他跟秦封不知道闹多少次。可人家秦封怎么说,就说当年如果不是跟着他退出来创业做生意,有人看着,马杰也不至于走到被关进去的地步,就说照看着他妻儿是应当的。
弄得藜麦当年拉着他不许他再混下去,认真过活是多大的错一样。
藜麦又能哪里说理去呢,为这破事吵几遍,也就心灰意冷懒得再说了。
现下见着马杰倒是又想起来了,正好新仇旧恨一并算,他心里堵着口气,当即冷笑一声,“要钱是没有的,不过今儿我高兴,你愿意打架我就陪你。”
说着把手里东西往旁边一扔,装作在地上捡东西的动作从空间里摸出来根合金棍子,这也是他当年预备用来在末日里对付丧尸用的。
一直搁那没用上,打架倒是方便的很,拖着棍子就上了,怒气横生,上去一棍子就放倒一个。
马杰带了四个人过来,来之前还跟他们说是个乖学生,吓唬吓唬就乖乖掏钱了,哪能想着还能先动手,一时不察,就被藜麦一棍子死命敲到小腿,就再没站起来。
场面瞬间乱了套。
藜麦不算太会打架,他后来学过几天散打,不过现在毕竟十六七岁,瘦的跟竹竿一样,就靠着丁点爆发力。单打独斗倒是不怕,打群架来就有些后继无力,真动起手来,马杰他们几人没讨了好去,藜麦也有些难受。
混乱中躲避不及,胳膊后背也被碰到好几处,疼的他直皱眉。腿上挨了一棍子,脚下踉跄着跪到地上,前面的棍子落下,他便抬手去挡。
预想中的疼痛没能落下来。
被人挡了。
挡在他前面的人很高,肩宽腿长,能把他完全笼罩在背影里,背着光,藜麦只能看见他穿了件不甚合身的旧棉衣。
衣服洗的发白,手肘和领口破损处拖着几块脏兮兮的棉花,耷拉在外面,枯草般的头发在头顶上卷成一团,还有些尘土杂草,看着就长久不洗头。
隔着老远就能闻到那浑身就腐蚀发酵过得酸臭味,让藜麦往后缩了下,想离那股子臭味远些。
不过来人倒是打架的好手,一言不发,背对着他夺了他手里握着的棍子,抡着棍子就冲上去,冲着对藜麦扬棍子的人一顿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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