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还早,温夙是因为实在扛不住韩老的追问才早早回来的,不然再问下去他担心穿帮了。
温夙将今天赚的铜板数了数,才二两银子,简单除了一下成本,净赚也就一两左右,这不是个办法啊。
要是不出意外,以后他们都在这里一直住下去了,他是肯定要做画画这方面的,这个毋庸置疑,但是单单画人像没什么出路。
温夙拨弄着手里的铜板,思考着先把彩铅做出来,接下来再开展其他计划,他找了个自己扎起来的空本子在上面写计划书。
等到夏格回来的时候天已经开始慢慢黑下来了。
“今天怎么那么晚?”
“有点忙,饿不饿?”夏格今天因为跑的地方太远回来得晚了,“下次太阳落山之后我还没回来就在外面吃吧,别饿着了。”他之前没考虑到自己会有晚归的时候,只让温夙等。
“没事,我不是很饿。”中午的时候夏格给他送午饭的时候还带了一包零嘴,没人来的时候就和韩老一边嗑瓜子一边聊,主要是他自己在嗑。
夏格每次带回来的菜都是不一样的,而且肉菜做得比素菜好很多,这人真是,吃的时候挑食也就算了,做菜上还挑食。
“今天又有进步了。”奇怪的味道在慢慢减少。
夏格高兴地一起吃,他今天做得有点多,“尝尝这个,他们说这个叫咕噜肉。”
酸酸甜甜的温夙对这个味道还算接受。
温夙吃饱之后就绕着院子转圈圈,夏格已经去厨房生火烧热水,现在夏格的生火技术比温夙好太多了。
他站在院中间总听到翅膀扑腾的声音,但就是看不到是什么东西,正好看到夏格过来,“你听到这个声音了吗?哪里来了鸟吗?”
夏格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了一眼,“没事,是蝙蝠。”
温夙再听就没有声音了,“好吧。”
“走了,水已经兑好了,你直接过去吧,我去帮你拿衣服。”夏格凑过蹭了一下他的脸。
温夙瞟他一眼,“我今天不跟你一起洗啊。”夏格这家伙买了一个特大号的浴桶回来,洗着洗着就容易出事。
“我没有。”夏格就近亲了一下他的嘴角,“我只是帮你洗而已。”
“行了吧你,你这家伙说是这么说,做就不是那么做了。”温夙将他的脑袋推开,自己去拿衣服了。
温夙洗到中途的时候看到顶着耳朵进来的夏格,引起不好记忆的温夙赶紧将毛巾丢过去,“出去出去。”
夏格本来是想逗逗他,看到温夙的脸色不似开玩笑便嗖地一下将耳朵缩了回去,将接到的毛巾拿过去,“对不起,我以后不这样了。”
温夙抽过毛巾,转身不看他,他也不是真的生气,就是那段记忆太出格了,他一直都不能面对。
“对不起。”夏格弯腰低头靠在对方白皙的颈间蹭了蹭求饶,“我帮你摁肩膀吧,绝对不做其他事。”说完控制力道给他摁起来,“这样行吗?”
温夙闷闷地嗯了一声,想着又觉得自己对那件事有点过分矫情了,小声说,“对不起。”他有点无理取闹了。
夏格边摁边说,“没有需要对不起,我只是想逗逗你的。”谁知道这下温夙连毛耳朵都不喜欢了,那也太亏。
“那你给我捏捏耳朵。”温夙别扭地转过来趴在桶边。
夏格蹲下与他平视,露出耳朵,顺便将头发变回银白色,“这样好一点了吗?”
温夙摸摸耳朵,手感一日既往的好,“嗯。”
接下来的日子夏格仍然是天天在外面跑,温夙在摆摊的时候跟人提到自己是新来的,以后可能会涨价。
有人带孩子来的时候也也会送一张小孩的萌版画,为以后开画画班打个基础,虽然现在还看不出什么,但是他相信有用的。
除了画画之外他也搞来了黏土,用之前买的不同彩锭磨了粉鼓捣彩铅,少量多次的进行比例调配,总能弄出能用的,只是有点费钱啊。
一天温夙趁着太阳正好将挤出来的铅笔条翻晒的时候面前站了一直全身翠绿的鸟,一开口就是,“杀鸟了,杀鸟了。”
温夙仔细打量这只漂亮的鸟,不,是鹦鹉,惊喜道,“小鸟!”小心地将他捧起来,翻了翻他左翅膀,下面有一块红色的羽毛,真的是他当初捡到那只,“你怎么找来了,我还以为你跑丢了。”他摸摸小鸟头顶上已经丰盛的羽毛。
小鸟站在他手掌上,朝着墙头叫了几声,温夙疑惑地看过去,过了一会,墙头上站了一只全身羽毛都是纯白的鹦鹉,正歪头看他掌心里的小鸟。
温夙看看小鸟再看看墙头上的那只小家伙,好笑地,“这是,你小弟还是你媳妇?”他可分不清雌雄,不过那只小家伙怎么看着那么像王府那只?
小鸟朝对方又叫了几声,上面的小家伙朝温夙这边扑腾着翅膀过来,站在他筛笔芯的架子上。
小鸟也飞上去,靠在小白鹦鹉的旁边跟对方蹭脑袋,行了,媳妇没跑了。
温夙试探着朝小白鹦鹉伸手,想摸摸她,她动了动爪子后站定,主动伸了脑袋过来蹭他的指腹。
温夙惊讶于对方的大胆,小鸟也趁机湊过来,然后温夙就看到小鸟被白鹦鹉一翅膀给扇了过去,“揍你揍你。”
温夙:……
懂了,就是王府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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