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骁没理苏时清,又说:“您上次送我的表我一直戴着的,不瞒您说,我从来没戴过这么贵的表,特别珍惜。”
沈臻笑道:“喜欢就好,我先走了。”
等沈臻揍了,郑骁才对秦越说:“秦哥,沈哥脾气可真好。”
秦越有些恍惚:“他脾气一直都很好。”
好像在苏时清没出现之前,沈臻从来没发过火,总是站在自己身边,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不会离开。
苏时清看向郑骁:“他送你表了?”
郑骁笑道:“是啊,上次跟沈哥遇见,送了我一款新表,苏先生这么有钱,应该看不上二十万的表,但是对我来说,这已经是我收过的礼物里比较昂贵的了。”
苏时清咬住下唇,他回嘴道:“二十万的表而已,不知道你在高兴什么,以前小臻送我的东西加在一起,几百万都打不住。”
郑骁也不生气:“是吗?不过我看沈哥现在好像不太想理你了。”
苏时清瞪了他一眼:“你知道什么?”
秦越有些头疼:“别吵了,回去吃饭吧,时清,宴会结束我再联系你。”
郑骁的表情瞬间错愕,有掩饰不住的恐惧。
苏时清的表情却变得自得起来,他看了郑晓一眼,嘴角带着笑。
无论什么时候,苏时清都有自信秦越绝不会放弃自己。
和郑骁擦肩而过的时候,苏时清小声说:“替代品就要有替代品的自觉,正主出现了,就该自己离开,不然最后脸上不好看的还是你。”
郑骁咬牙切齿道:“不劳烦苏先生关心。”
沈臻重新回来席面上,他已经吃饱了,这会儿一筷子也没动,喝了几口茶,等着宴会结束。
虽然晚上还有晚宴,但是沈臻已经累了,他小声对秦邢说:“晚上就不过去了。”
秦邢自然不会和沈臻唱反调,在桌布下拉住沈臻的手,沈臻的手指微凉,秦邢的手掌干燥又温暖,沈臻挣了一下,没挣开,也就随秦邢去了。
秦邢的拇指摩擦着沈臻的手背,沈臻的手并不算大,但手指纤长,秦邢却能够完全握住。
一群人在桌上谈了会儿话,离开的时候秦邢就对赵安润的爷爷说:“我们就过去了。”
赵安润的爷爷自然不会冲秦邢说不行,笑眯眯的从秦邢和沈臻出门,看着他们俩走了,才对身边的人说:“这个沈臻,运气可真是好啊。”
旁边的人小声说:“我觉得他们可能有点什么,这么多年了,就是对秦越,秦先生都没有这么上心过。”
赵安润的爷爷笑道:“有什么关系吗?”
对方:“啊?”
赵爷爷说:“能被秦邢带在身边是多少人求不来的好处,他运道好,就是真跟秦邢有什么关系,你觉得有影响吗?”
那人叹了口气:“也是。”
“不过沈臻起来了,秦越可倒霉了。”那人忽然说了一声,“从天堂落到地狱,说的就是秦越了吧?”
现在秦越有多惨,所有人都看在眼里,这个惨当然不能跟普通人比,毕竟秦越现在还有自己的公司,也有钱,顶着的也是秦这个姓,放在外头,还是一堆人羡慕。
只有他们这些人,看着秦越的时候才会叹一声可怜。
赵爷爷杵着拐杖走了两步:“引以为戒吧。”
那人不说话了,心里真的升起了一点后怕,他以前多羡慕秦越,现在就有多可怜他。
被摈弃在权力外围,今天坐的位子都没有以往的特殊。
估计他心里也不是滋味吧。
沈臻跟秦邢回到家,他第一件事就是脱下西装外套,又把领带松开,在宴席上的时候就觉得勒得喘不过气来,现在才终于松懈下来。
秦邢倒不是不疾不缓的去倒水泡茶。
大约是因为秦邢十六岁以前都在国外,凡事亲力亲为,所以对佣人的依赖性没有那么强。
沈臻去换了套家居服,一出来就发现秦邢正穿着正装用吸尘器打扫屋子。
沈臻靠在门框旁边:“不是有清洁阿姨吗?明天就来了。”
秦邢却说:“看不下去。”
虽然他的洁癖不严重,因为和沈臻在一起变得越来越不在意这些,不过有些习惯还是在的。
他在秦家不打扫的原因就是秦家的佣人每天都在打扫,角落里都没有灰尘,不像沈臻这边,只是让清洁阿姨按时过来。
“要不然我让张妈过来?”沈臻觉得秦邢平时要处理公司和秦家的事,回来了还要打扫卫生,这也太辛苦了。
秦邢却说:“不用。”
沈臻走过去,从背后搂住秦邢的腰,秦邢的腰抱起来很舒服,他还摸了两把秦邢的腹肌,耍赖般地说:“家里的活也不多,张妈最近还跟我说,她什么也不干就拿工资,觉得难受。”
张妈这么多年没有闲过,忽然闲下来,觉得整个人都不得劲,最近在韩朗的学校旁边租了个两室一厅的小房子,每天照顾照顾儿子,房子太小,天天打扫都花不了什么时间,她给沈臻打电话,想着白天过来照顾沈臻,晚上再去照顾儿子,觉得这样才充实。
沈臻原本想答应的,又觉得秦邢可能不太乐意。
他是看出来了,秦邢虽然嘴上不说,但其实并不愿意两人相处的空间里有第三个人。
俗称就是占有欲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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