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这李员外心里定也是这么想的,当即斥责两人不要再胡闹,言说两人衣裳完好,身上也没有受伤的痕迹,定是酒喝多了醉花眼了,让两人不许再说这事。”
“李升和王程无法,只能各回各家。今早李府请了大夫过去,后头王家也让人找大夫,嘿,这两人竟是齐齐病倒了!”
“活该!”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县城不大,有头有脸的也就那几家。哪家有什么风吹草动立马传得人尽皆知,还一转眼就成了人们的谈资。
沈砚北喝了一口茶,抬眼看着对面脸色有些窘迫的顾长封,轻笑:“看来这两人没少做坏事犯了众怒,媳妇你算是替大家出了一口气呀。”
顾长封没说话,脸色微红。
“活该!”忽然有人冷哼了声。沈砚北循声望过去,发觉说话的是昨日在街上遇到的圆脸少年的小厮,他身前站着的正是那圆脸少年。
店小二歉意道:“真是不好意思客官,二楼的包间已经满了,楼下也没空位了,您二位得稍微等等。”
苏青泽环视了一圈,不其然地和沈砚北的目光相触。沈砚北礼貌性地笑笑,少年微讶,目光落在顾长封身上,眼睛猛地一亮。
沈砚北:“……”
苏青泽快步走过来,肉肉的圆脸上满是笑意:“大哥,我们又见面了!”
顾长封也有些意外,对他点点头。苏青泽笑得一脸灿烂:“我可以拼个桌吗?”
明安一看他这阵势,心知他老毛病又犯了,忙劝道:“这不太好啊少爷,咱们还是把点心打包回去吃吧!”
苏青泽没理会他只看着顾长封,顾长封和沈砚北对视一眼,沈砚北笑笑:“我们已经吃好了,你们坐这就好。”
说完两人双双起身,把位置让出来,店小二赶忙把桌子收拾了。
苏青泽有些失望,眼巴巴地瞅着顾长封。明安怕他又东问西问,连忙向沈砚北两人道谢。
沈砚北微微笑,拉着顾长封往外走。直到走出大堂,顾长封身上那道灼热的视线才消失不见。
“他为什么想变成我这样?”顾长封不太能理解苏青泽的想法。
“好看呀!”沈砚北直勾勾地盯着他笑。人靠衣裳马靠鞍,顾长封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靛蓝长衫,猿臂蜂腰,那叫一个高大威猛,英俊潇洒!
顾长封耳根发烫,却是轻轻“嗯”了声。沈砚北愣了愣,男人虽然还是会害羞,可眉眼间一片坦然,显然对自己的身材相貌不再如以往般介怀。
沈砚北心里暗喜,笑得越发舒心。
酒楼开张的第三日客流量明显小了,伙计们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更加打起精神来招呼客人。掌柜的早早就叮嘱过他们,今日上门的客人大约就是日后常来的顾客,切不可怠慢了。如今身为同福酒楼的伙计可是一件体面事,而且东家宽厚,他们也希望长长久久地做下去,是以大伙干活的时候都很卖力。
几日后酒楼生意渐渐走上正轨,沈砚北把账算了算,刨除本金和人工,一个月下来大概有两三百两银子的进项。
小县城消费不高,这收益已经很可以了。
有了稳定的收入,沈砚北心里松了一口气,把酒楼交给掌柜便和顾长封回沈家村。
“师父公子,你们回来了!”周煜看到双双把家还的两人,惊喜道。
自从做了沈砚北的书童后,周煜就主动改了对沈砚北的称呼。突然就被划分了阶层,沈砚北不太习惯。可所有人都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他也不好发表意见。
“辛苦你了。”出门已有好几日,家里的一切都是周煜在照看。
周煜挠挠头:“不辛苦不辛苦。”无论是作为顾长封的徒弟还是作为沈砚北的书童,他给他们看家干活都是理所当然的,而且像他这样半大的小子也干不了什么挣钱的活,大都只是帮家里做事,可他不同,因为沈砚北给他发月钱!
学艺不用交学费还能有补贴,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
“这几日可有好好练基本功?”顾长封问。
周煜忙回道:“有的师父,我每日都坚持扎一个时辰的马步!”
顾长封点点头,沈砚北笑道:“好了,既然咱们都回来了,就让孩子去玩会吧。”说着把从酒楼里带回来的点心拿给周煜:“拿回去给余婆尝尝,你明日再过来就好。”
“谢谢公子!”周煜接过点心,眼睛有些发涩。余婆年纪大了,身体越发不好了,牙口不好胃口也不好。可上次他从沈砚北这里拿回家的点心余婆却很喜欢,还逢人便说他孝顺,总是把好吃的留给她。
“去吧。”沈砚北拍拍他的肩膀。
待少年离开,沈砚北搂着人道:“终于回家了,还是家里舒服!”起码家里的床够大够宽,足够他们两个大男人在上头翻滚!
顾长封赞同地“嗯”了声。县城的确比村里热闹繁华,可这里才是他的家。
稍稍把东西收拾一下,两人便去田里瞧瞧。路上遇见村里人,村里人都笑着打趣沈砚北:可回来了?那戏谑的眼神让沈砚北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笑着一一回应了。
他在县城开酒楼的事除了周煜沈来福,就只有村长知道。他们这几日不在家估计会有人来问,也不知道周煜是怎么和人说的。
田里一派欣欣向荣,农作物长势良好,秧苗长了半米来高,田里的小鱼苗也长了一指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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