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淼没有说什么,只是坐在桌边安静的吃起了饭。
过了好一会儿,章宓芳才小心翼翼的问:“淼淼……你……都知道了?”
听到这句话,林森淼下意识握了握拳头,说道:“知道什么?知道我爸当初在你还怀着我的时候就跟白家的女人搞在一起?知道他们的孩子还比我大几个月?还是知道他从来心里都没有我这个儿子,那些抚养费什么的都是你骗我的?”
第5章 李家
这话说的很冲,刚说完林森淼就懊恼的闭了闭眼睛。他与十八岁的自己融合,心智和情绪上难免受到影响。特别是在这件事上,林森淼真的因为母亲的欺骗而感到愤怒,即使知道章宓芳都是为了他好。
这十八年来,他一直以为自己的爸爸是个有责任有担当的人,并且深刻的爱着自己,只是因为生活中的一些意外才没能来看他。
这都是章宓芳善意的谎言造成的结果。
“妈,他们的儿子,现在跟我是同班同学你知道吗?”林森淼轻声说道,尽量压下自己语气中的责备。
在儿子爆发的那一刻章宓芳的手就微抖了一下,现在,手中的筷子终于“啪嗒”一声落在了桌面上。
“淼淼,你在学校……你没事吧?”章宓芳慌张的询问林森淼在学校的情况,但刚问完便无力的颓坐在椅子里。
她的儿子在学校情况有多么糟糕,她还不清楚吗?今天……今天她接到的电话,那里面老师的怒骂和后面模模糊糊的嘲笑声,难道还不能证明吗?
章宓芳颓然的捂住了脸,一开始她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儿子关于父亲的追问,又不想伤到孩子,只能欺骗他告诉他爸爸很爱他。
再后来,当小小的林森淼因为她这个谎言对父亲的期待愈加旺盛时,章宓芳更是无法告诉他实情,只能一瞒再瞒。
到后来,林家两位找上门来,再加上邻居们的闲言碎语,让儿子跟她越来越生疏。章宓芳即使想说实话,也根本没办法和儿子坐下来好好谈谈。
看见母亲的模样,林森淼慌张了一下。他说这些并不是要责怪自己的母亲,他只是想告诉妈妈,他已经长大了,不需要被哄骗,也不需要父亲了。
但是……长久未和母亲敞开心胸畅谈的他,完全不知道怎么表露自己的想法。
“妈,我……”林森淼一步步缓慢又踌躇的走过去,扯开母亲捂着脸的手,磕磕绊绊的说,“我不想要爸爸,我都习惯了,我们两个这样就可以。”
你是一个很好,很努力的妈妈。
但是这句赞赏的话林森淼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便一股脑的把桌上的碗筷收拾洗净后,像逃命一样钻回了自己的房间里。
徒留章宓芳坐在那里,看着自己儿子像风一样的背影,笑着笑着就留下了眼泪来。
而回到房间的林森淼却异常懊恼,他跟母亲之间长时间的隔阂,已经让林森淼忘了小时候是怎样自由的袒露自己的心声。
之前还没有感觉到,但现在明明决定和母亲修复关系,却又闹成这个样子,这让林森淼非常憋闷,简直想跑到乾阳宫找亓官旭淋漓尽致的打上一场。
林森淼这才突然意识到他跟亓官旭,现在已经隔了厚厚的空间壁垒,以后再也没有这样一个人作为他泄气的途径。
这让他意外的觉得有点无趣,静静的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繁星发起了呆。
就在距离林森淼几千米远的临城郊外,在这片尚未开发的山林中,有两拨人正处在对峙当中。
一方明显占了上风,神色放松愉悦,而另一方则是气氛沉重,稍年轻些的成员脸上不由露出点愤愤不平。
“是你们张家赢了,这块灵石,归你们张家。”
李天鹰缓缓开口,嘴上的话虽是大度,但暗含阴鸷的双眼却是缓缓扫过对面张家的领头人,“你们张家倒是不错,竟让区区一个仆人来参与珍贵灵石的竞争,不知……前些日子来临城的张继峰前辈如今可还好?”
对面的年轻人面不改色的回道:“家主身体康健,来临城只为游山玩水,有劳李家主挂心,张五会如实传达。”
李天鹰冷哼一声:“希望下月十五临城遗迹再次打开时,能看到继峰前辈。”
“下月十五,家主自不会缺席。”张五回道,获胜的张家人则有序退走。
眼看张家人陆续离开,站在李天鹰身边的李文佑凑过去问道:“爸,这张家只派了个下属过来,是不是太不给我们李家面子了?”
“哼。”李天鹰讽笑一声,“你小子还真以为张继峰这老货只是来游山玩水?他从首都过来就是为了临城的遗迹。可惜命不好,刚到临城就旧伤复发,这才让心腹张五前来跟我们李家抢这块遗迹中散落的灵石。我们张李两家斗了无数年,现在张继峰要是熬不过去,下一个十年就是属于我李家的。”
李文佑看了看黝黑的山峦,对父亲说:“那块灵石,真给张家了?自我出生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到灵气这样纯粹的灵石,难道就这样放弃?”
“这块灵石张家保不保得住还要另说。况且,灵石内灵力博大狂暴,不仅救不了张继峰的伤,估计能要了他的命。张家也是急病乱投医,这样也好,下月遗迹开放时就少了张家这一劲敌。”李天鹰沉着脸往前走。
“但是,这遗迹外面还有一层精妙的防御阵法。张家对阵法还算有些精通,如果他们不来……”李文佑看着父亲的脸色把后半句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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