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今天亓官旭要来是吗?你把他、把他身边的林森淼给我带过来!”严二吃力的动着手指,想去拉严明宇的衣角,然而他调动了全身的力气,也只让自己的手指极其轻微的颤动了两下。
看到自己这个样子,严二几乎要崩溃了,他大叫着:“哥,我什么都不要,我就要林森淼!”
都是因为林森淼他才变成这个样子,他要把他那张狐媚的脸给毁掉,而后剥皮拆骨,生啖其肉!
严明宇十分冷静的看着自己惨不忍睹的弟弟,好似完全没有被严二表露出的情感感染到。
“今天祖父要宴请亓官旭,林森淼是亓官旭身边的人,我们严家不能得罪,忘了当初的事吧。”严明宇抬手想拍拍严二的肩膀,看到他扭曲的肩关节时,又缓缓的收回手,对周围下人交代一句,“今天晚上,把二少看好了。”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完全没有因为自己弟弟的惨状表露出一丝一毫的触动。
“哥!大哥!”严二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哥哥。
“如果二少今天再吵,就把他送进祠堂。”严明宇扔下这样一句话,原本还满脸愤恨的严二,立刻收了声,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宴会很快开场了,邀请的是连修真协会都小心看中的两位,严家人原本就已经做好了这两位大人物迟迟到来的准备。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作为宴会的其中一个主角,亓官旭却在大部分宾客都没到齐的时候就匆匆到来。
这让严老爷子不由吃了一惊。
但周围没有一个严家人,会因为亓官旭的早到而轻视。。
他一踏进严家,就将自己身上的气势毫不留情的释放出来。在场凡是严家血脉浓度合格的族人,均如同当时的严二和严辛穹一样,感受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压制。
像严老爷子与严明宇这般血脉浓度颇高的族人,更是感受深切。
这个男人,一步步走进宴会的大厅,他每走进一步,周围的严家人,脸色就肉眼可见的白了一度。
原本仅仅是出于协会的重视,才宴请亓官旭的严老爷子,这会儿大受震动。他强忍下喉中翻涌的血气,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这种压制,是来自同源血脉的压制,这说明这位亓官先生,身上的血脉绝对比他们严家浓郁了千百倍。
严老爷子模模糊糊的感受到,似乎只有在祠堂的时候,他才有这种血脉被完全压制的感觉。
“先、先生……”严老爷子颤颤巍巍的上前,手中一直当做摆设的拐杖,终于诚实的恢复了它原有的功能。
严老爷子看着亓官旭,连表面的客套都忘了,忍不住开口问道:“先生的功法,可是以吞噬为主?”
亓官旭率先扫了一眼场内,这才把目光投给面前的严老爷子,冷淡的回道:“不错。”
闻言,严老爷子心里一喜,之前因为严二和严辛穹而对亓官旭产生的不满早就变得烟消云散,他极为恭敬的行了一礼:“先前临城的事,是严家怠慢了,这里人多眼杂,请先生到楼上一叙。”
亓官旭看看时间,知道林森淼估计还要一会儿才来,他差李文佑在下面看着,这才跟严老爷子上了楼。
章家那个养女姓严,亓官旭直觉这人跟严家有什么关系,这也是他答应来严家的原因。
上了二楼,一进入房间,向来在外颇为傲气的严老爷子,竟然二话不说就朝着亓官旭跪下:“看先生的血脉,定是我严家先祖,如今严家不敢请先生入族,只请先生收下明宇为徒!只要先生跟严家联合,定能将如今稀缺至极的资源,全部揽到严家。从此修真界中,我严家一家独大!”
严明宇留在下面招待宾客,看着自己爷爷恭敬地将亓官旭请上了楼,压下喉中翻涌血气的他,却皱了皱眉。
今天,亓官旭竟然没有带着林森淼?
观察到这一点的,不只是严明宇,更有奉命来查探亓官旭的白永安。
他朝着场中老友笑笑,掩下眼中的疑惑。
难道还真让老祖说对了?这两人其实关系不好?
在严家外面的一辆车子内,一个穿着白色西服的少年,正坐在车子的后座发呆。
西服极为合体,即使少年像没骨头一样窝在那里,也依旧将少年极为诱人的腰线勾勒的一清二楚。
少年托腮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是一下下敲在膝盖上的细长手指,却是将他心里的那点紧张忐忑完完全全的暴露出来。
这车子已经停在这里有一段时间,但是少年始终没有下车的意思。前面将林森淼送来的张家司机,老老实实的坐在前面,丝毫不敢出声催促。
又过了一会儿,好似终于准备好了一般,少年抿了抿唇,这才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林森淼脑海里如同一团浆糊,他一步步往严家的大厅走去,脑海里却在思索自己待会儿见到亓官旭,要用什么表情,什么声音,来跟这人说话。
没人想到,现在在首都风头极胜,备受推崇的三水丹师,竟然在纠结这么可爱的事情。
他沉浸在思绪中,刚要把卫家送来的请帖递给门童,就听宴会中传来一个声音:“慢着。”
严明宇走了出来,他冷眼看着面前的少年,脑海里闪过的却是自己弟弟严二的哀求。
林森淼的全部意义,只在于他是亓官旭身边的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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