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一起长长久久,不白头不离休。”即白月顿了会后将剩下的话轻声说了出来,其实他也无法保证夫君可以长长久久的与他在一起,夫君毕竟是个普通人,寿命有限,而师尊给的这些宝物虽可以延长夫君寿命,但也不知可以延长多少年。
还得再想想办法来延续夫君的寿命,回头可以问问主夫人,她年岁长指不定还真知道这方面的事。
齐澄听了这话按说应该会是难过的、悲愤的、或者屈辱的情绪,但却绝对不是感动,毕竟他是要回原来的世界的,哪有长长久久留在这里的道理;可事实是他确确实实被即白月说的这句话给感动了。齐澄至今都不明白这哥儿到底喜欢上他哪点了,在他五(+23)岁的时候即白月便说要嫁给他,他那会不过是个八岁的小豆丁,自己听了也不过当做小孩的玩笑话,便由着即白月忙前忙后的照顾自己(事实是他那会压根儿就没有拒绝的权利),他小时候长的可爱,说不定即白月只不过喜欢可爱的东西而不是他这个人;之后的八年即白月去了上界,齐澄本想着这婚事总算可以作废了吧,结果八年后即白月又回来找他,说来履行婚约了,而且这次成年后的即白月比起小时候变得更加强势,浑身散发着强者才有的骇人气势,齐澄一如既往的没有拒绝的余地,在他成年一年后与即白月完婚,夫夫在一起生活的几个月来也都是即白月主动,齐澄向来都是抱着逃避的态度的,虽然决定履行自己的责任,也说了要试着接受即白月,可他对即白月压根儿就没啥特殊的感情,所以也没有在那方面主动过。
可这次不知为何,齐澄听了这话后觉着鼻子酸酸的,眼眶热热的,莫名想哭,特别是被即白月那双饱含深情的眸子注视着时,愧疚和感动相互交杂,分辨不出究竟是哪种主导着他的情绪。
即白月并不想再逼夫君了,想着自己以后可以慢慢把夫君隐瞒的事搞清楚,可这会儿夫君竟一副要哭不哭的可怜样子,挺立的鼻子一吸一吸的,眼角也泛起了红色,即白月看着夫君难过的要哭出来的表情,心顿时软成了水,懊恼自己为什么要吓夫君要逼着夫君说他不想说的事,心疼的抱住夫君轻轻抚着他颤抖的脊背,急急开口解释道:“夫君我错了,我下次不会生你气了,夫君别难过了,别难过了,我保证下次不管夫君做什么,我都不生气好不好,”
齐澄本来只是想哭的,可被即白月这么抱着轻声细语的安慰着,竟不知怎的整个人就被突然冒出的委屈给包裹住,然后就莫名其妙的哭出来声,呜呜咽咽的小声抽搭着,脸上淌着两行清泪。
都是三十好几的老男人了,这会在一个十六岁的孕夫怀里哭的娘们唧唧的,耳边还是即白月小心翼翼的安慰声,齐澄觉得自己的老脸都让他给哭败了。
即白月双手轻轻捧着齐澄的脸颊,低头温柔的吻掉他脸上的泪水,喃喃说着安慰的话,又吻了吻齐澄眼角的泪珠,自责道:“夫君不哭,是我错了,我不该凶夫君的,夫君不委屈啊,是我的错,我下次再也不逼你了,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绝对不问一句,”齐澄一听眼泪冒的更欢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啥好哭的;即白月嘴唇在齐澄脸上辗转安抚性的吻着,舌尖微咸,心却是疼的纠在一团。
齐澄第一次觉得自己就是个磨人的妖精,哭唧唧半个时辰眼睛都给哭肿了,眼泪才终于停了,而之前心里冒出的那些个古怪的情绪也消失的一干二净,这会他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臊。
臊得慌。
在自己夫郎怀里惨兮兮的哭了半个时辰,还把即白月的衣服给哭脏了,好在他去隔间洗澡去了,不然他都不敢再正视即白月了;即白月洗澡很快,在齐澄悔断肠子的时间便躺回了床上,熟门熟路的搂住夫君,下巴轻轻蹭着他脖颈间的软肉,声音有些闷闷的:“夫君下次别哭了,我的心都被你哭化了。”他这辈子是真的栽到夫君手里了,就像阿爹对爹爹的爱一样,有了开头便没有尽头。
齐澄被说的老脸发烫,生硬的转移话题,他道:“白月,我们晚上还没吃饭呢,”回家那会是真的饿,不过这会都饿过头了,所以也没太大感觉。
即白月一反常态的拿出一枚玉瓶,按在齐澄手里,道:“夫君以后就不吃五谷了,饿了就吃枚辟谷丹,”自然是师尊给他的宝贝,凡人少吃五谷俗食,以辟谷丹代之可延长寿命,即白月知道这点后自然不会再依着夫君让他吃那些俗物。
齐澄不敢相信他的那些美食就这样永远的离开了他,不过今晚他是不敢再惹即白月了,万一一个不小心又把人给惹炸毛了,到时候遭殃的还是他这个可怜人,默默的倒出一枚黑不溜秋的丹药,随意往嘴里一丢便吞了下去,还别说这辟谷丹还真好使,丹药刚入肚腹中便传来饱饱的感觉,见效倒是快的很。
今晚的即白月格外粘人,睡觉时简直就像是只八爪章鱼,齐澄差点被这个紧致的怀抱给压的喘不过气,不过估计即白月今晚不太美妙的心情还有他肚子里的孩子,齐澄只得默不作声的闭着眼睛数羊,睡不睡得着就看缘分了。
事实证明齐澄和“觉”的缘分还是很深厚的,羊都没数到一百只便睡得不省人事了,即白月今晚被齐澄闹的心力交瘁,加上怀着近两个月的身孕,搂住齐澄后没一会便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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